如今王越已经没有什么事情值得他去关注了,自然有下面的人替他做一些不必他亲自出面的事情,而在黄原大家又都会给他一些面子,所以这些日子即使王越不在,却也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如今王越回来了,但他却又有事情要做,那就是准备考秀才。自王越在县学报名以来,便被这样那样的事情给纠缠着,是以并没有在学习上花费多少功夫。但自王越在生日宴会上做了那首七步词之后,便没人怀疑王越考上秀才的能力,所以即便这些日子王越并没有到县学去上课,训导也没有找王越的麻烦,一来是他知道王越和白家正在斗争,二来是王越来不来却是没有什么意义。
但是王越知道自己的斤两,虽说他是现代的大学生文凭,但是考上大学并不是学出来的,而是考出来的,是在那一张张试卷中做出来的。所以王越虽然对考上秀才有把握,但是还是要去县学学习一下这考秀才的套路。所以王越来到了县学找到了训导。
“学生拜见老师,学生这几日未来,还请老师赎罪。”王越见到训导,老老实实的行礼道。
“哼,你小子还知道来学习吗?虽说你有些文采,但却也不能许久不来学院进修,你难道不知道王相《伤仲永》的故事吗?”训导有些生气的训斥王越道,当然这只是装出来的,以王越的才华,他是喜爱还来不及怎么会训斥王越呢?并且王越即便不来此地学习也是没什么问题的,只要不出意外以王越的才华一个秀才的功名还是妥妥的,而王越今天却依然来了,这无疑给了他很大的面子。所以他这么做,也只是想要提醒一下王越而已。
王越哪能不知道训导的意思,他笑笑对训导说道:“老师,这几日学生家中确实有事,还请老师开恩。”
训导也是黄原有头有脸的人物,怎能不知这些日子王越都在干什么。他也确实惊讶,一个刚来黄原不久的孩子,竟然能够扳倒在黄原称霸几十年的白家,这不可谓不是一件奇事。
“你可知道这些日子你做的这些事会对你未来产生什么影响吗?”训导板着脸想王越问道。
王越确实没想过影响这个问题,虽说训导今日提了出来,但一时之间王越还真想不出来这件事对自己的影响是什么。
“恕学生愚钝。”
“你可知道那白俊毅的舅舅是什么人吗?”
“学生听说过,是朝中一名四品官员。”王越老老实实的回答着训导的问题,生怕训一生气就不告诉自己答案。
“不错,白俊毅的舅舅乃是如今的礼部右侍郎,掌管着官员的升迁任免,你说只要他一句话你的这科举之路还能顺利吗?”
寻到这句话,令王越茅塞顿开。是啊,礼部侍郎的话下面这些官员谁不得给点面子,这样的话自己的仕途怕是还没开始就得夭折了。突然王越看到了训导脸上微带笑容,心道:“这老家伙原来早有注意了。”
“老师,还请老师指点学生应该怎么做?”
训导也不愿意向王越这样的有才华的年轻人就这样断送了前途,如今国家正处于列强四周窥伺,国家羸弱的时候,正是需要像王越这样的年轻人来挑起大梁的,所以训导早早的就想好了应对的办法。
“哼,既然你这样恳求老夫,老夫就给你出上一个注意。如今距离那秀才考试也只有半个多月,而那白俊毅前往临安告诉他的舅舅,而后他舅舅在运作等等,等到消息来到我们这的时候,院试早就结束了,所以秀才考试这方面你是不用担心的。而今你需要努力的是举人的那一场考试,举人考试是在我们省上考试,这时候全省的官员怕是都已经知道你得罪白家的事情了,那时候那些亲近白俊毅舅舅一派的那些人势必是会将你挡在举人之外的。”
说到这里训导突然停下来,摸着胡子微笑着看着王越。
王越却是急了,这训导怎么吊人胃口呢,话说一半就停了下来。要是自己被挡在了举人功名之外,那他还图个啥啊,一个小小的秀才根本算不上什么。只有举人才有做官的资格,虽然举人做的官只能是一个小官,但秀才却是根本没有这个资格的,只是每月能从官府领导一笔钱粮罢了,这对于王越来说是远远不够的。
“老师,怎么不说了。”
训导看着王越着急的样子很是开心,这些日子王越在黄原出尽了风头,是需要一些敲打才能让他知道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所以你要是要和这些人对抗只有一个办法!”训导说道。
“什么办法?”
“加入和白俊毅舅舅那一派对立的那一派去!”训导停下了手上摸着胡须的动作,身体微微前倾对着王越说道。
“但是我怎么才能加入到人家派系去呢?我这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小虾米人家能看得上吗?”王越反问训导。
“哈哈,你现在还不知道你究竟有多么出名吗?你可知道你上次在生日宴会上做的那首七步词如今已经传遍大江南北,朝中士子如今多多少少都是听说过你的名字的,这样的人才谁不需要。至于你怎么加入这个派系我给你出个主意。”
“老师请说。”
“你加入这个派系的突破点就是我们的县尊大人。”
“县尊大人?”
“是的,县尊曾经也是俩榜进士,只是因为在一场争端中为上面的大人物担了责任,所以才被安排到了黄原这个小地方当县令。所以你要加入这个派系,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得到县尊的推荐信,拿着信去省里面找这个派系的官员。这样的话你在乡试的的时候才有可能拿到一个名词,而对于那个派系而言这只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情而已,但却有可能换来一个才华横溢的年轻人,这样的买卖可是很划算的。只是这样一来你就会被打上鲜明的派系印记。”
说道此处训导停顿了一下,这也给了王越思考的时间。
对于训导的建议,王越不可能不动心,搭上朝中权贵的线,这是别人想要都要不来的东西,并且以后自己还可以利用这一层关系在官场上走的更远。至于那被打上派系印记的事情,王越压根没把这当回事,想要得到就有得有所付出,并且在官场这样的环境里,你要是没有党羽的话,很容易就会
被别人给陷害吃掉的,北宋的苏轼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所以王越很轻松的便决定了采用这个建议。
“多谢老师。”王越向训导行了一个大礼说道。
“别谢我,我只是跟你聊了一下我们县里面的轶事罢了。”训导摆了摆手,随手端起一杯茶说道。
见此,王越只好告辞。他知道训导是不愿意掺合到这件事情的,不过王越却已经很感谢训导所做的事情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