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青云领着那稳婆进来,那稳婆虽不知什么情况,见到眼前情景,还以为是哪个丫鬟败坏家风被人察觉,请过安后便站在一旁,容若不知为何也突然红了脸,低下头去不敢看玉儿。玉儿此时更是羞愧难当,青云还是个女儿尚不便说此话,最后还是夫人先开了口:“吴妈,你且验一验这孩子是不是处子之身,她不是那败坏家风的孩子,你手下轻着些。”吴妈应了一声后,将玉儿领至里间,备好春凳白绢蜡烛剪刀软尺等一应物件后,青云自是退出。玉儿心下害怕,又觉羞惭,青云回避后便不知所措。吴妈上来给她宽衣解带,脱的只剩肚兜和亵裤,她感到空气极冷,吴妈的手摸在她身上只让她觉得又痒又难堪。后来连她肚兜一起解落,玉儿闭上了眼,两滴泪水滑落,当吴妈拿软尺勒住她胸脯时,那些噩梦如闪电般在她脑子里重现。她脑海里大喊:“不要!”但却只有泪水无声滑下。后来她趴在了春凳上,只感到一双大手在自己屁股上揉来揉去,当吴妈指尖触到自己大腿中间时一阵奇痒,几乎是本能的将双腿夹紧。后来她感到自己双腿被人掰开,拴在了春凳两侧动弹不得。随后,有什么坚硬的东西尝试探入,她感到下体一阵撕裂的疼痛,豆大的汗珠连同眼泪一起滑落。接着,有什么温热的东西从下体流出,她已是疼得近乎昏死过去,却死命咬牙不发出一点声响,太太在外间听不到声音,只疑心她不是处子。在一阵剧烈钻心的疼痛之后,她感到自己被笑吟吟的吴妈搀了起来,一阵昏天黑地的眩晕过后,终于那残存的意识被此生难忘的疼痛唤醒。恍惚看到吴妈福了一福:“给姑娘道喜。”接着玉儿再很懵的状态中由青云替自己穿好衣裳。妈妈的刻意奚落、大汗的狰狞狂笑、商人的任意抚摸、青云的以礼相待……所有声音在她脑子里嗡嗡齐鸣,只觉支持不住“扑通”跪了下去。
老太太见她失仪,不禁问吴妈:“这是怎么啦?”吴妈道:“回老太太的话,姑娘尚为完璧。因首次破初,一时疼痛也是有的。”说罢将那白绢呈上。容若看那白绢殷红点点,宛若梅花初绽,再看玉儿面色苍白,意志残存,心里突然狠狠揪着疼了一下,玉儿与夕菱年纪相仿,夕菱从小锦衣玉食,虽然父母早逝,却也无忧无虑,又有自己百般娇纵;可玉儿却已经经历过一切,种种屈辱,该受的,不该受的,玉儿全都受了,心下暗怪额娘不该毁人清白。之间额娘微微颔首:“既是个好孩子,那也好。容若,我听玉儿两字,只觉扎耳,你快细细捡两个好字来与她为名,也去去那青楼妓馆的晦气。”容若笑道:“额娘,玉儿两字本也古朴清雅。儿子见玉儿这身湖水绿的装扮倒像在那石洞里呆久了出来游历的闲云,又见她眉眼清秀,竟比红樱妹妹画了那螺子黛之后更加可人心意。不若‘黛云’两字最妙。”玉儿不知红樱是谁,故只对纳兰磕头道:“黛云谢公子赐名。”太太终于笑道:“那更好了。青云哪,你且去看一看哪里尚有缺人,倒不羁什么地方,只先将黛云安顿下,省得叫人闲话。”容若深感对不住黛云,一听母亲如此说,便上前笑道:“正是巧的很,额娘,自打上年丁香发配出去后,后来那些皆是笨手笨脚,今日打碎个茶盅,明儿跌折个扇子,正是晦气得很。不若将黛云赏了儿子先使唤着,若再是不好便发落去洗衣服,额娘看可使得?”未待太太发话,黛云先磕头道:“奴婢谢过公子恩典,只是奴婢出身低微,又不识大体,恐怕冲撞了公子,只求在府里平安。”这时只见帘子一闪,秋姨娘领着红樱笑吟吟进来道:“老太太、太太今儿这样早,满院只不见一个人。”请安后笑着坐在一旁。太太叹口气:“你也是糊涂了,你来倒也罢了。红樱一个女孩子家,冲撞了这些算是个什么。”秋姨娘说:“哪里有那样娇贵,只是谢太太体恤罢了。”太太方回过头道:“青云,你先去给黛云寻间屋子,安顿好后领去茶水房当差罢,我们还要商量正事呢。”红樱早自瞥见那块白绢上红斑点点,她本自聪慧,又不喜整日一人独自读书写字,忙放了茶杯笑道:“太太不用忙。红樱身旁正缺一个陪伴的人,这位姐姐一看便知是个正经人,去与红樱解闷罢,别叨登茶水间,没的叫他们煮坏了好茶报复咱们。”太太笑道:“偏是你这样会说,倒叫我难办。这丫头怎么就成了个香饽饽了,你也要我也要。既这样,我也不忍的,你且领了去罢,我替那些好茶谢你救命之恩。黛云,你如今跟了小姐去,好生服侍。”红樱黛云谢恩
之后,便出去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