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提高了分贝,大声说道:“是!就像你说的,我自不量力,我不知自己几斤几两,我找不准自己的位置,我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你陆天尧的本事有多大,我千不该万不该,我就不该拦着奶奶的那一巴掌,我就该看着你被打,打完后我还要欢天喜地的拍手叫好,然后在冲你翻个白眼说‘呸!活该!’。这才是我该做的,对吧?陆天尧,我这样说,你是不是很满意了?啊!”
一口气说了那么多,东清梧的胸脯因为呼吸急促而上下起伏,一张小脸被气得通红,她怒视着他,一双杏眼瞪成了龙眼。
这个男人总有办法轻易挑起人的怒火,为什么要把人想的那么不堪?
她如果真的那样做了,她还是东清梧吗?
不,那不是她,那是东清桐。
东清梧以为陆天尧会气的直接拎着她的衣领将她从阳台上丢出去,可是没有,恰恰相反,这个男人一时之间的眼神变换到温柔的好似能流出水来,他俯下身,微凉的手抚上她的脸,打了一个冷战。
这样的陆天尧,更令她心惊。
完完全全看不透他在想什么,可清明的眼底只有你的脸,你却能感受到,那直逼人心的寒冷。
东清梧忘了,不能用判断正常人的喜怒哀乐来判断陆天尧,他从来都是喜形不于色,典型两面三刀的反派人物。
高大的身躯瞬间逼近,方才还温柔不能自持的眼神顷刻间变得阴沉无比,陆天尧看着她,如铁般冷硬的左手狠狠攥上她受伤的手臂,只见东清梧猛然直起身,秀气的眉痛苦的纠结在了一起。
“东清梧,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冷冰冰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子扎进东清梧本就不堪一击的心脏,陆天尧生冷的不带一丝情感的提醒,“如果今天不是我,你现在还躺在客厅里,是死是活,无人问津。”
“你说错了吧?”东清梧忍着痛强笑,“如果今天不是你,我也不回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如果他没有跟奶奶发起冲突,奶奶也不会气急的要打他,东清梧也就不用上去劝架,被烫伤不说,最后还落个两头不讨好的下场。
陆天尧看着她,阴影下她的表情执拗且顽强,明明怕的声音都在打颤,却还是挺直了腰板往枪口上撞,这让他想起容留对莫子妗说的那句话。
我就他妈没见过像你那么能装的女人,你死撑什么啊,你以为天塌下来你就能顶着啊,能耐!
话粗理不粗,涌来形容和莫子妗一样不识时务的东清梧,在合适不过。
手臂上的力量渐渐减小,这个男人浑身的阴暗气息也逐渐退却,东清梧蹙眉看着陆天尧,手臂被放开,那人款步走到了门口。
驻足,完美无死角的侧脸顿现,他说:“本来我还担心你会被老太太折磨死,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
陆天尧迈步走出,“看着你被别人折磨的痛苦不堪,我发现,这样也很有趣。”
空寂的房间冷如冰窖,东清梧忽感全身发冷,她的睡衣已经被汗水渗透,微凉的夏风从阳台吹进激起她一阵阵的鸡皮疙瘩。
她搓了搓手臂,扭头看向夜空。
星沉月朗,何处是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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