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一下,快点跑,一会儿要是到不了下一个镇子,我们就要露宿荒野啦!!”感觉到李林夕速度减慢,似乎有些体力不支,宁笑鼓励道。
李林夕秀气的翻了个白眼,“要不是某人拉肚子拉了一个时辰,我们的时间明明绰绰有余!”
宁笑闻言,脸色微红。上午大号时正对着一个蚂蚁洞,一队队蚂蚁来来往往,热闹非凡。宁笑出神的盯着蚂蚁们搬起了自己体重数倍的重物,依旧还健步如飞,于是便出神的观察起来。按理说每个人小时候都有看着蚂蚁搬家看了一天的经历,但是宁笑没有呀!宁笑只是止戈镇上的孤儿,镇上居民怜惜,宁笑得以吃百家饭长大,但是这不代表宁笑有时间去看蚂蚁搬家。大多数时候,他都会帮助镇上的居民们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所以这种充满了童趣的事情,宁笑小时候还真的没有注意过。
话说回来,蚂蚁搬家这种事情,看过的人都知道,看上去平平无奇,却非常有意思。面对有意思的事情,时间总是过的非常快的。
在林子外等待的李林夕,等了好一阵子也不见宁笑出来,于是叫了一声“宁笑!”
宁笑全神贯注的看着蚂蚁搬家,耳朵里听见女孩叫自己,无意识的答了一声,“嗯!”
听到宁笑回答,李林夕撇了撇嘴,还以为是宁笑拉了肚子,所以继续耐心的等了下去。每隔一段时间,李林夕问一声,宁笑答一声。大概过了一个时辰,李林夕的耐心被消耗光了,不顾宁笑可能还光着屁股,冲进林子里要给宁笑一个教训。
林中相继的响起少年与少女惊恐的叫声,以及“啪”的一声脆响。少女闪电般的退出了树林,在路边等待,只是脸却红的如桃子一般可爱。过了会儿,宁笑也从林中走了出来,脸色微红,左脸上还有一个更红一些的巴掌印,看的让人忍不住发笑。
少女虽然红着脸,但是依旧绷紧了表情,起码看上去很颜色。然而在看到宁笑这一刻,李林夕“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悦耳的笑声伴着微风吹过树林,树叶微微摇晃仿佛在配合这少女的笑声发出了沙沙的声音,微微泛黄的树叶之间透过一缕阳光,温暖的照在李林夕脸上。这一刻,少女放肆的笑着,在宁笑眼中闪闪的发着光。
二人紧赶慢赶,却终究因为耽搁了一个时辰的路,不得不决定在荒野宿营。想到这里,李林夕嗔怪的看了眼宁笑。宁笑自知理亏,去路边树林里捡了不少枯枝准备生火,顺便掩盖二人武功都有些功底,之前在外奔波也算有了野营的经验,虽然不曾言语,但也分工明确。你捡了枯枝负责生火,我打了野兔算作晚餐;一个人收拾床铺被褥,一个人给兔子开膛破肚。于是天色还没彻底黑下来时,一个简单的营地已经完成,同时还有烤兔子的香味慢慢飘散开来。
宁笑与李林夕两人对坐在篝火边,相视一笑,准备开吃。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一阵金刚铃声。似乎每次野营,都会有人在饭点过来?屈指一算,一路行来,在吃饭时遇见的人可不算少,楚涩、楚无荆、蓝洛城、封不觉……或是荒郊野外,或是客栈酒肆,形形色色,不胜枚举。不知这次来者又是何人?“还好我有经验,烤了三只兔子!”“还好我有经验,打了三只兔子!”少男少女脑中闪过类似的念头,默契的对视一眼,然后齐齐转向铃声来处。
只见一衣衫褴褛的道士,脚踩奇妙步伐,以一种奇怪的节奏向二人行来。其人粗眉大眼,虎背熊腰,一眼看去,正气凌然。黑白相间的道袍碎成了几条,右手的金刚铃随着道士身躯的晃动有气无力的“叮”上那么一下。左手的竹竿看得出来原本是个布帆,如今却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道士头上未带道冠,披头散发,样子虽然潇洒不凡,不知怎么宁笑却感觉到一丝惊慌失措。
来者宁笑和李林夕也认识,正是之前二人从青萍镇赶往十字坡途中遇见的自称楚涩的变态道士——戒色!其人据除恶务尽楚无荆所言,喜欢男人,经常借给人看手相之名,趁机把别人的手画下来,每到夜晚,他兴致到时,就会翻出自己所画手掌,在自己身上摩挲,想象是别人的手摸着自己……想到这里,宁笑浑身甚是不舒服。想到了这道士之前画了自己的手,这些日子以来不知道拿去做了什么……
戒色匆匆忙走着,看到营地中的两人,面露喜色,“我还道谁家的野兔如此好闻,原来是你们二位!”说罢就要走上前来。
“站住!你不要过来!”宁笑见道士要过来,情不自禁的喊道,随即与李林夕一同侧身戒备。
看到宁笑二人紧张的脸色,戒色神色有些尴尬,“你们已经知道了?”
“你对我的画像做了什么?”宁笑气急败坏的问道。一边的李林夕虽然戒备的看着楚涩,但是听到宁笑问话,念及之前楚无荆所说的戒色的怪癖,实在让人有些忍俊不禁。
“这阵子我被楚无荆那老头追的鸡飞狗跳的,什么都没来得及做!!”戒色连忙解释道。
宁笑满脸黑线的看着楚涩,没来得及做,那就是的确有这个想法喽?虽然戒色声称自己什么都还没有做,但是宁笑心中依旧很是别扭……
三人正在对峙,宁笑身后方向的大路,忽然一阵木屐声传来。宁笑与李林夕无声对视一眼,李林夕会意的点了点头,继续戒备的看着戒色。而宁笑则回头看向来者。
来人是一个身穿一身流光派白色劲装的年轻女子,未着罗袜,只是赤脚蹬着一双黑色木屐。其双足白皙如上好瓷器,温润如玉,隐隐有光滑流动。伴着节奏分明的踢踏声,女子走到宁笑近前,毫无征兆的停了下来。女子除了腰间挎着一柄黑鞘短刀外别无他物,其人身上只有两种颜色,让人不明觉厉。
戒色顺着宁笑目光看去,看清来人,诧异道,“流光派的黑羽姑娘?”
女子点了点头,开口说到:“流光派黑羽。”其声音清脆悦耳,如两块宝玉相击,玲珑清澈。
宁笑听得来人是流光派弟子,心下微松,说道:“黑羽姑娘,在下宁笑,这位是李林夕,我们的朋友封不觉刚刚拜入齐秋水前辈门下。如此算来我们可是一家人呢!相逢即是有缘,不如坐下一起吃顿野味吧?”
黑羽微微一笑,露出白生生的牙齿,不知怎滴宁笑尾椎骨一凉,下意识的戒备起来。只见黑羽说道,“奉派主之命,特来给不辞而别的宁笑一些教训!”说罢一道雪亮的刀光自黑羽腰间刀鞘而出,直奔宁笑双眸而来。
正所谓:古来人心最难测,谁为恶敌谁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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