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松哈哈一笑,道:“五哥,你还不知道吧?来,咱们坐下说”
一边说着,朱松安排莹香端茶送水。
花了一会功夫,将今日上午的事情和朱橚说了一同,朱橚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那张小小的宣纸,道:“松弟,照你的意思,这些蝌蚪一样的东西,就是你说得拼音?”
“然也!”朱松点点头,道:“只要两个小家伙先学会了这个拼音,我就能在很短的时间里,让他们俩学会读书写字。”
“你这说得也太离谱了!”朱橚仔细地看了看那些形状怪怪的,所谓的拼音之后,摇了摇头。
在很短的时间内,让朱徽煣他们俩能读书认字的事情,他是一点也不相信的。
真当哥哥我没读过书,好欺负吗?
“其实呢,徽煣还有小宣,到现在还是不认识这些字的!”朱松爆了一句猛料。
不过这话说得有些前后矛盾,方才还洋洋得意地说小家伙可以通读这首诗了,怎么突然话锋一转,就说两个小家伙不认识这些字呢?
这一回,甭说莹香了,就连朱橚都被完全整蒙了。
“松叔父,您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们明明就认识了的,而且整首诗我刚才也都念对了,不信我再给您念一遍”朱徽煣急了,耿直的熊孩子啊。
“得了,我说你们两个就是三分钟热度,到现在指不定已经忘记了多少字呢!”朱松没好气地瞪了朱徽煣一眼,道:“这样,先把你手中的宣纸给我!来,告诉松叔父,这是个什么字?”
看到朱徽煣这臭小子撅起了嘴巴,一副你不相信我就试试看的样子,朱松也懒得去和他废话,一边伸手把小家伙手中的宣纸给收了回来,一边顺手在一张宣纸上写了一个芦字,让朱徽煣念。
朱橚也好奇地看向了朱徽煣。
“嗯?”一脸不服气的朱徽煣,瞪着俩大眼看着面前的字,过了好一会,憋出了一句话:“这,这个字,侄儿看得眼熟,应该,应该是认得的,可是应该怎么念来着”
一边犹豫着,朱徽煣下意识的把脑袋扭向了朱瞻基,那小眼神,直勾勾地想要看朱瞻基手中的宣纸。
朱瞻基这小子也坑啊,死死地拽着宣纸,还故意地遮住了那几行字与拼音。
“你个臭小子,还非要和我顶嘴,现在知道读不出来了吧?”朱松伸手弹了朱徽煣一记脑瓜蹦,道:“来,对着这张纸仔细看看,认不认得那个字!”
看着朱徽煣一副难过的样子,朱松不由得心中感到好笑,又把那张标有拼音的宣纸丢给了朱徽煣。
“乐无卢,哈哈哈,我知道了,这个字念!”有了这张宣纸来对照,想要难住小家伙就有些难了,这小子只是轻轻嘀咕了一声就把这个字给拼了出来。
“小徽徽,你这臭小子怎么现在又认识这个字了呢,刚才怎么就不行?”朱橚看着宣纸,更懵了,他搞不清楚这究竟是个啥情况?
“那个,橚伯伯啊!这宣纸上面是有拼音的,侄儿认识拼音啊,所以我就读出来了!不过您要相信我啊,只要我多看几遍这个字,就可以把这个字记下来的!”
朱橚是搞不清楚问题出在哪里,但是朱徽煣却是心知肚明啊,他颇有些不好意思地揉搓着衣角,小脸满是纠结。
“哈哈,这样看来,全都是松弟的功劳啊!”朱橚哈哈大笑了起来,看得出来,他此刻心情很好。
朱松现在的心情也不错,看来那个个小家伙现在的样子,至少认可了拼音的作用。
“殿下,膳堂已经准备好了午膳,您看是不是”见两个人之间的话谈完了,莹香终于插上嘴了。
“啊?”朱松看了看摆在桌子上的香炉,原来时间已经到了午时,他看了看两个小家伙,道:“这样吧!莹香,你先带着两个小家伙去用膳,本王这边和五哥还有些事情要商谈!”
“是!”莹香可不会打搅了自家殿下的好事。
“你们两个跟着莹香先去用膳,记得要听话!”朱松转头对两个小家伙叮嘱道:“对你们婶婶客气点,别让她逮到机会,把你们的屁股给打开了花!”
“松弟,别教坏了孩子!”朱橚眼睛都瞪直了,怎么这么教孩子。
“五哥,你就甭管了!”朱松摆摆手,“这是我们两口子的事!”
“好吧,为兄也懒得管你,不过你可别把小宣还有小徽徽给教坏了!”朱橚主要是担心朱松耽误了两个小家伙,哪里管得了他啊。
“好了,这次找我来,想要我做什么?”等到莹香领着两个小家伙去用膳了,书房中只剩下了朱橚和朱松两兄弟。
“有事呗,而且还是要事!”朱松道:“五哥,此次我大婚,咱们应天府有点地位的人都来了,达官贵人、士子名流更是数不胜数。所以为了感谢他们前来参加我的婚礼,我想召开一个诗会,邀请他们前来参加!”
“诗会?”朱橚满脸诧异地看了朱松一眼,道:“你搞什么?这些人可不是看在你的面上才来参加你的婚宴的,皇上下了圣旨,他们是承受不了抗旨的后果!”
“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朱松点点头,道:“不过,甭管是谁的意思吧,他们来了就是给我面子,我总不能一点表示都没有吧?”
“那也用不着召开诗会啊?”朱橚道:“选一个地方,大开宴席,摆上那么五六十桌也就是了,何必召开诗会呢?”
说到这里的时候,朱橚似乎想到了什么,道:“你小子不会是又想搞什么幺蛾子吧?”
“我能搞什么幺蛾子?”听到朱橚的话,朱松顿时有些无语,“我只是看近来应天府太过平静了,再加上长江对岸的燕军威胁,应天府的气氛有些太紧张了!我不过是想要缓解一下这紧张的气氛,让百姓们知道知道,咱们朝廷并不怕燕军!”
“”
朱橚直愣愣地盯着朱松,心说:自己这弟弟一向都是没心没肺的主儿,怎么突然关心起国家大事来了?不对,有古怪!
看朱橚的表情有些不对劲,朱松提前开口道:“五哥,我把你叫来就想是要问问你,这事需不需要向官家禀报,毕竟这件事情涉及到应天府的百姓们,若是到时候引起了不必要的骚乱,我就是好心办了坏
事!”
“你真是这么想的?”朱橚道:“你要知道,举办诗会可不比寻常的开宴,不仅仅费财、费力,到时候还会落个沽名钓誉的坏名声,你真要这么做?”
“五哥,你以为我还怕多个沽名钓誉的坏名声吗?”朱松似笑非笑地看着朱橚,道:“现如今,我的名声早就已经在应天府臭大街了,多个人骂我罢了,又有什么?”
“你倒是想得开!”朱橚摇了摇头,道:“这事你和弟妹提过了吗?”
“和她说做甚子?”朱松摆摆手,道:“她才刚刚嫁过来,王府的事情还轮不到她来指手画脚!”
“你小子怎么对弟妹这么大意见?”朱橚从朱松的话中听出了火药味,不由得有些奇怪地问道:“弟妹再怎么说也是应天府中有名的才女,他们徐家也是高门大户,有些事情还是和她说一声比较好!”
朱松稍稍沉默了一下,道:“五哥,或许你说得有些道理,等这件事情有了定论之后,我再知会她一声吧!”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