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顿时觉得这突厥人好不要脸,一阵交头接耳。那说书先生继续道:“这突厥人如此不要面皮,登时气炸了满店的英雄豪杰的肺腑,之前角落里喝酒的一个大汉当即拍案而起,众人视之,正是陇右张五爷!张五爷起身道:‘慢来,慢来,你这突厥鞑子耀武扬威可找错了地方,老王腿脚不利索,你不要欺负他,有本事冲我来,说罢,你是要文斗还是武斗?’那突厥平章道:‘文斗如何?武斗又如何?’张五爷道:‘若是文斗,那就是你打我一拳,我再打你一拳,看谁先受不住,那便是输了!若是武斗,那就不留手,生死各凭天命。你若是赢了,那这顿酒钱就免了。若是输了,你须得给老王磕个响头,再给人家道歉。’这突厥平章看张五爷个子虽高,但身材不如何魁梧,自忖胜算较大,然而就怕这张五爷走的轻灵路数,武斗起来不好打着他,当即道:‘好,看你年纪不大,我也不占你便宜,就比文斗!’早有食客把桌子挪开,摆了个空地,俩人捉对站好,张五爷一撩袍子,拱手道:‘陇右张五,敬你是客,你先来罢。’这突厥平章也不客气,当即一拳直捣张五爷前胸,只听‘砰’的一声闷响,张五爷晃了两晃道:‘好,下面该我了!’说罢也有样学样,一拳也是直捣那突厥平章的前胸,‘砰’的一声响,那突厥人大叫一声‘阿也!’就被打飞了一丈多远,‘啪嗒’一声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众人听着张五爷大发神威,均是泼天价的叫好,张信却感觉自己都挺傻了,这家伙娱乐小报出身的吧,怎么吧事实全改了......说不得,这家伙也是个人才。
听到这里,张信顿觉有些腹胀,这又是喝酒又是喝茶的,早觉得有些尿急,听着说书先生也告一段落,放下茶碗,起身找茶博士问明茅厕的位置,转身去如厕。
一阵酣畅淋漓的放水后,张信提起裤子,正往外走时,迎面正过来一个中年文士,看打扮正是刚才那说书先生。
那说书先生看到张信,先是一愣,抢先打招呼道:“这位可是张五爷当面?久仰久仰!”
要是别人说久仰也就罢了,这说书先生在这说久仰,张信总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他久仰的是自己么?当下也不知道如何回话,憋了半天道:“嗯......不久仰......”
这说书先生估计也没听过如此奇葩的回话,愣了愣才道:“这......五爷真耿直!”
张信咂摸了咂摸觉得这不是骂人的话,不过听着说书先生好几天了,还不知道他姓甚名谁,学着那中年文士的酸样道:“敢问先生高姓大名?”
那说书先生笑笑,“可不敢当。小的刘秀,定边下河村人。小的从小体弱,没当兵的那把子力气,好在还算机灵,消息还算灵通,才在这混口饭吃。”
张信听那说书先生的名字,奇道:“刘秀?可是......”
刘秀笑笑,“正是,小的有幸跟光武帝重名,可惜小的天生贱命,没光武帝那个福气。”
张信其实对刘秀十分佩服,见刘秀自轻自贱,安慰道:“这人人生来平等,何谈天生贵贱?我看刘兄就是个有本事的,我这前脚刚跟人家打完架,你这后脚连评书都出来了......刘兄真乃非常人!”
刘秀哈哈一笑,“五爷勿怪,不是小的非要歪曲事实,实在是大家喝茶听书就好这一口,不把故事编的曲折些,小的哪有饭吃?五爷有事先走,人有三急,小的失陪了......”
张信也没兴趣等刘秀如厕,摇摇头走回茶肆。刚一回来,就看到张曦一只脚踩在条凳上,手里端着一只茶碗在哪里吐沫横飞,走进一听却原来在哪里把张信吹的天上少有,地下无双,最过分的是他居然说自己面如冠玉,目若朗星,江湖人称玉面小郎君......张信摸摸自己络腮胡子的大黑脸,感觉自己这大黑脸怎么也混不到玉面小郎君啊......真是越说越离谱,自己听着都觉得脸红,娘的张曦说的是我么?
张曦正吹嘘间,看到张信回来,眼前一亮,连忙把他拉过来,“诸位,这就是张信张不移,陇右张家张五爷!”众人早就听的如雷贯耳,顿时忙不迭的拱手道:“久仰久仰......”还有个中年汉子叫道:“茶博士,给五爷上一碟花生一碟蚕豆,都算我账上!”
张信被人众星捧月一般围着,顿时受宠若惊,忙道:“不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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