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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小天使 青时茹黔、叉子小姐、蔚蓝、方向向右、宅猫 和 向佐走,向鼬走 的地雷生日礼~~以及 牧羊非靡 的手榴弹大礼包~~(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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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君笑着瞥了她一眼,摇了摇头。
“其实柳泉也已经猜到了吧?……‘那个人’,指的就是宗像前辈呀。”他居然十分干脆地坦率承认了。
“没错,他总是那么一副人生赢家的样子,作出‘品行方正大明神’的姿态,想让别人都尊敬他、拜倒在他脚下,听从他的指挥吗?……真是让人看了之后就有点微妙的不爽啊?”
柳泉完全无语了。
这么中二的台词……啊啊小白君果然还是一位棘手的中二反叛期小少年吧?!
“诚然我也觉得宗像前辈有的时候表现得确实让人觉得拳头痒痒的……不过他好像也并没有得罪过你啊?”她略头痛地说道,“所以说他到底是哪里冒犯了你,才让你想给他一点颜色瞧瞧啊?”
伊佐那社沉默了片刻,忽而诡异一笑。
“这句话,你不如去问问周防前辈啊?”他居然这么笑着建议她,瞬间就让她惊悚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好吧。柳泉深吸一口气。
“小白君,一定是有什么理由才……看不惯宗像前辈,是吧。我不认为小白君是那种毫无理由就会对一个人采取某种特定态度的人。”她面色渐渐严肃了起来,认真说道。
“那个理由……不可以告诉我吗?”
听到她的话,伊佐那社渐渐地敛起了那个并不真切的笑意,深深地望着她。
最后,他却只是简单地答道:
“不。”
“也许我现在是不是告诉你都已经无所谓了,柳泉君。”
他垂下视线,轻轻地摇了摇头。长长的睫毛在他眼下白皙的面容上投下一圈阴影。
“不过……在我看来,宗像前辈……并不可信。”
他的唇角淡淡地勾起一丝嘲讽似的弧度。
“假如贸然信赖他的话……会很危险的哦?最后,说不定会受到伤害……”
“即使那样,柳泉也想要靠近他吗?”
柳泉一时语塞。沉默了片刻之后,她才苦笑着回答道:“……但是我并没有别的选择啊……”
我信不信赖他,根本不重要。他是不是值得信赖,也根本不重要。
重要的是,系统菌信赖他——或者说,系统菌认为这个世界只有让她这样孤注一掷才挽救得回来……
因为当初的沙耶妹子就是这么走到了he,是吧?所以根本不可能有危险的啊——
因为她现在所经历的一切,其实都属于另一个人的人生轨迹;现在站在她这个位置上的,无论是谁,她也好、其他玩家也好,只要是取代了沙耶妹子来走这条路线的女性,都会获得系统菌——或者说,宗像礼司这个人——施舍给自己的这一切,不是吗。
被原本也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所戏弄,又有什么好伤心的。归根结底,命中注定要属于别人指尖的钻石,你根本也就偷不走吧。
“假如真的到了那么一天,”她平静地说,“那就算是我自认倒霉吧。”
听到这么镇定得近乎冷淡的回复,伊佐那社带着一丝惊讶似的抬起头来,盯着柳泉看了十几秒钟,然后微微叹了一口气。
“那么,我就稍微给你一点提示怎么样?”
他忽然露出一点有些忐忑的神色。
“学园祭的一技大赛,是我假传校长的命令,让网球部选择最强的选手出赛的哦。”
柳泉感觉如遭电殛。
“什、什么?!”
小白君微微叹息了一声。
“其实,校长大人压根没有下过那么一道命令啊?……我只不过是因为对宗像前辈的恶感,想要看到他的社团在大家的注视之下失败而已……”
柳泉感觉一股怒火腾地冒升而起。
“你……你难道不知道到时候出丑的那个人会是我吗?!”她怒气冲冲地问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宗像前辈在抽签仪式现场就宣布说代表青部出赛的人是我了吧?!小白君当时也在现场,难道没有听到吗?!”
伊佐那社小少年轻轻地笑了笑。
“撒,那就去讨厌擅长拉仇恨的可恶部长怎么样?”
柳泉:“你这到底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奇怪想法啊这两件事前后压根都没有联系吧……!?”
伊佐那社又轻飘飘地瞥了她一眼。
“啊~啊,总之,和我产生的这种糟糕的情绪相比,你难道不应该对宗像前辈事后调查出了真相、却选择向你掩盖这件事产生更大的怀疑吗?”
柳泉一窒。
当然,小白君所提醒她的这一点,她当初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怀疑过。
然而既然宗像礼司不太想如实以告、她又以上一个世界带过来的外挂取得了胜利,自己也怀有不可说的秘密,所以并没有追究的意思。
不过现在小白君打算借此提醒她什么?!
他是想说……他假借校长大人的命令、想要让青部当众出丑这件事背后,还有深层次的隐情?而那种隐情,宗像礼司并不想让她知道,所以选择了避而不谈?
真好笑啊。这里还会有什么样的隐情,是对她不利的吗。因为假如是对她有利的隐情,那么室长大人压根就不用隐瞒吧?
和意外地卖了一顿深奥哲学(大雾!)的小白君有点不欢而散之后,柳泉郁闷地走在通往管理楼的长廊上,思考着小白君突然摊开在她面前的这些问题。
小白君是因为敏锐地看出来她和室长大人之间的关系有所改变(咦?),所以出于一个老朋友的立场替她担心,又因为他对宗像礼司出于某种原因而带着某种偏见、所以认为她和宗像礼司在一起的话前途堪忧,有必要善尽朋友的义务,让她擦亮招子看清楚室长黑得出汁、专业卖队友三十年的本质?
这么想着,柳泉忍不住又叹
了一口气。
现在她面临两条路的选择——
一是直接从这条长廊去管理楼,一是稍微绕一点路、从教学楼那边再去管理楼。
她犹豫了一下,然后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她脚下稍微一转、像是跳舞一般以足尖为圆心转了90度角,踏上了那条……通往教学楼的路。
稍微绕一点路也没什么的吧?反正刚刚在天堂号飞艇里大家所做的工作都已经拍下照片传输给室长大人了。即使她现在赶场一般地匆匆赶回生徒会室,也不过是被派去做另一项任务,或者继续和自己的作业奋斗而已。
现在已经差不多是夕阳西下的时分。冬季日落的时间要提前得多,尤其是在这种十二月末的时候。
因为大家差不多都去了部活的关系,走在教学楼的走廊上、两旁都是空无一人的教室,反而显得格外安静,只有她脚下的足音,嗒、嗒、嗒、嗒,一点点地向前延伸。
然后,当她转过一个转角之后,就听到了和自己的脚步声不同的、另外的足音。
夕暮时分,被窗子里投进来的阳光染成暖橙色的、空无一人的走廊上,在与她站立的位置遥遥相对的另一端,出现了一个身姿修长挺直、不论何时总是穿着那件洁白笔挺的制服,走路的姿态也轻捷矫健的人。他那一头深蓝色、发尾微翘的头发,似乎在夕阳的照耀下泛出天鹅绒一般的光泽。
他从容地与她相对而行,走到了她身旁的时候,他停住了,仿佛对她心头深藏的复杂情绪一无所觉似的,冲着她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似乎很高兴能在这里意外遇上她似的。
“啊,信雅君,你怎么会在这里?从天堂号上下来,通往管理楼的是另外一条路吧。”
他若无其事似的说着。
柳泉微微一滞,随即也咧开嘴笑了出来。
“真是糟糕啊。偶尔想要偷个懒,却仍然被宗像前辈抓住了呢……不开心。不要扣我风纪分数啊。”
她开玩笑似的答道。
这种坦率的直球似乎让宗像礼司很满意,他隐隐勾起了唇角,却露出一脸严肃的表情来。
“不行啊。作为维护校园风纪的青部成员,自己率先破坏法则、给其他学生造成错误的示范是不可以的呢。”
柳泉:“……”
宗像礼司:“说起来,被扣除风纪分数到一定程度的话,是要接受劳动处罚的。那么,今天就来稍微执行一下吧。”
柳泉:“……诶?”
宗像礼司却泰然自若地转了个身,径直走在前面,像是在领路一样。
柳泉只好紧跟在室长大人身后。
从这条走廊穿过、下了一层楼,他们来到了多媒体教室。
柳泉一看到这个地方,就条件反射似的想起那天学园祭抽签时发生的事情。
这里平时都是上锁的。然而这种事是难不倒室长大人的——这间教室的钥匙就在他手里。
他拿出钥匙开了锁,侧身让柳泉先进去,然后自己也跟进来关上了门。
柳泉站在讲台前,一时间不由得有点感慨。
“说起来……宗像前辈,我一直很想知道,那天的抽签……是你安排好的吗?”
她忽然毫无预兆地抛出了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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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阅:
“可恶……!难道不能够做点什么吗!?”柳泉忍不住还是吼了出来,抬头望着天空中那柄已经开始掉渣的青色巨剑,不知不觉就说道:“也不知道达摩克利斯之剑算不算是‘有形之物’——”
“没用的,信雅君。”
宗像礼司声调十分沉静地打断了她的妄想。
“你的超能力……是没有用的。”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柳泉冲口而出。
“那么难道要让你一辈子都死死瞪着那柄达摩克利斯之剑,心里唯一想着的一件事就是‘青之王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停在空中绝对不要掉下来’吗!?”宗像礼司似乎也终于动了气,提高了一些声音,语气严厉地喝道。
柳泉一愣。
而宗像礼司仅仅只是爆发了一霎那而已。他已经迅速地恢复了平静,语气里甚至还带上了一抹调侃似的玩笑之意。
“我可不愿意看到那样啊。……充满你的心的,居然不是我,而是我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吗。那种事也太糟糕了啊,我不想看到——”
他的声音突兀地中断了。因为柳泉已经一下将手中的那柄就那么不管不顾地丢在地上,也不顾他身上偶尔还会爆起的青色火花,就那么冲了上去,一下就拦腰抱住了他。
柳泉几乎是几秒钟之内就反应了过来。她惊奇地抬起头来,问道:“这个人……就是那天驾车冲撞十束前辈的死者?!”
听到她这一句信息量稍微有点大的问句,宗像礼司微微挑了一下眉,用一种玩味的语气评价道:“……你的用词,相当的有趣啊。”
柳泉一愣,“哈?!”
宗像礼司已经双手一撑桌面、借势站起身来,绕过办公桌走到柳泉面前。
“你说‘驾车冲撞十束’,还用了‘死者’这个词……这都让我感到有趣。”他居然解释了自己言语里的意思,这行为简直不能更灵异了。
柳泉啊了一声,辩解道:“因为这都是事实……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的汽车爆炸又是不是偶然的巧合,但是驾车冲撞十束前辈这件事,我可以肯定。当时路上并没有什么汽车或行人,他完全有足够的空间躲避开十束前辈、或者至少提前鸣喇叭警示,但是他没有。就那么沉默地径直撞了过来,瞄准了十束前辈的身体,完全无视十束前辈身旁那足以让一辆更大型的汽车通过的空隙——”
宗像礼司似乎在认真地一边听着柳泉的碎碎念、一边在思考着,当柳泉突兀地停下来的时候,他也只是用右手的食指弯起来轻轻叩了两下自己的下颌,淡淡地接了一句:“……然而他现在已经死了。”
柳泉一愣。“……诶?!”
宗像礼司露出一个不知为何总让人觉得有些略微发毛的微笑。
“即使他看起来再可疑,正如你所说,他已经是一个死去之人了。”他抬起眼睛来注视着柳泉,说道,“即使我们再怎么调查
,暂时也只能查到他隶属于冰川组,是被组里派来暗算十束的。”
柳泉先是一惊,继而感觉有些愤怒。“为什么?!那些人为什么要对十束前辈下手?!十束前辈上一次遇袭也是他们干的吗?!”
宗像礼司目光微动。
“撒,谁知道呢?”他轻描淡写地答道,伸手从柳泉手里抽回那份其实只有一页纸的文件——艾利克·苏尔特的简历——随手放回自己的办公桌上。
“也许是有人委托冰川组对十束下手,也许是冰川组的什么人看十束——或者周防不顺眼……打击十束的话,也就等于同时打击了周防吧,他就是那样一个人。”宗像礼司继续说道,语气很淡,只有在提及周防尊的时候微妙地停顿了一霎。
柳泉腹诽——你倒是很了解周防前辈啊?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你最大的对手就是最了解你的人”或者“你最大的对手就是你最好的朋友”之类的吗?
大概是从她的脸上看出了这些潜台词,宗像礼司轻咳一声,面色更加端正了。
“总之,查到这里线索就中断了。赤部的那种行事风格,一向不乏对头;冰川组又是那种可以被雇佣来作为打手或杀手的暴力社团,所以其动机到底是什么,除非将之连根拔起,否则是不太可能被查明的。”他作了结论。
柳泉觉得自己开始真正惊奇起来了。
“全校第一的优等生,‘品行方正大明神’,在这里满不在乎地说什么要把校外暴力社团连根拔起的话……真的大丈夫吗?”她自言自语地低声吐槽了一句,“这果然不是一部校园漫应有的画风吧……”
宗像礼司的五感大概已经敏锐到了极致。
“对于一切黑暗,必须予以预防和铲除,这也是每个好市民应有的理想和义务。”他一脸正气地微笑说道。
柳泉语塞。
……可不是每个好市民都想着要去拔除暴力团伙啊尊敬的室长sama!这么看起来跟你一比我压根就不算是好市民啊于是只有被你比成渣渣的份吗!
当然她不敢再出声吐槽,只好予以心音抱怨。脸上的表情也板正起来,以掩饰自己对宗像礼司双重画风的槽多无口。
“说起来,既然幕后黑手是冰川组,那么我可以假设——你和此事并没有什么关系吧?”宗像礼司又施施然抛出一个爆炸性的问题。
柳泉觉得要不是自己的自制力已经修炼到了一定等级,简直有可能当场爆种。
“我怎么可能和暴力团伙有什么关系!每次豁出命去救同学还要受到质疑的话这样下去谁还敢见义勇为啊!”她没好气地答道,因为担心自己一抬头就会冲着生徒会室室长翻白眼,于是只好低着头,因此也错过了宗像礼司脸上掠过的微妙神情。
“啊~‘豁出命去’,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形容。”宗像礼司的声音响在她的头顶,嗓音醇厚语调方正,听上去真是正直得不能更正直了。
除了青部那些被他折腾得已经没了脾气的可怜手下,又有谁知道他的内里简直黑出汁来呢?!
“我很想知道,你究竟和赤部之间有着多么深厚的羁绊,才会一再地‘豁出命去’也要救他们的成员。”他一本正经地用一种学术探讨的语气继续说道。
柳泉:“……不这纯属误会——”
宗像礼司看起来似乎还打算再问,然而柳泉的终端却在这个时候嘀嘀地响了起来。
柳泉不得不向着宗像礼司做了个“对不起请稍等一秒钟”的手势和表情,从口袋里拿出终端一看,却是木野花沙耶发来的一条消息。
柳泉一愣,下意识立刻回拨沙耶妹子的电话。
电话铃响了好几声才被对方接起。沙耶妹子显然是有点惊慌,背景却很嘈杂,她的声音压得很低。
“喂喂……”
柳泉立即说道:“沙耶,我先来提问,你尽量用不会被人误会的简单言语来回答。你们是什么时候发觉周防前辈单独去冰川组的?”
沙耶小声答道:“就是刚刚……”
柳泉又续道:“你确定没有人跟他一起去吗?”
沙耶:“是的,其他人都在这里。”
柳泉:“有可能知道他已经走了多久吗?”
沙耶的声音有点发虚。“不知道……听说整个下午他都翘课没上所以……”
柳泉:“十束前辈也在你们那边?”
沙耶:“??是的。”
柳泉:“好,我马上来想办法。你有事随时跟我联络。”
沙耶嗯了一声之后,柳泉挂了电话,马上转向宗像礼司。
很显然以宗像礼司已经max到爆棚的双q来说,肯定已经从她刚才的只言片语里推测出了事态的真相,所以现在她只是简洁地问道:“冰川组是个很难对付的暴力团伙吗,宗像前辈?”
宗像礼司的眼中掠过一丝意义不明的光。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的。”
柳泉继续问道:“那么现在应该怎么办,宗像前辈?”
宗像礼司略微沉吟了片刻,右手摩挲着自己弧线优美的下颌,然后露出一个很奇怪的笑意。
“现在啊……真是没办法呢。”
柳泉愕然。
然后宗像礼司径直绕过她走向生徒会室的门口,吩咐道:“你去找伏见君,要他召集青部全员,到以下地点来。”
他随口报出一个听上去十分陌生的地址,柳泉猜想那就是冰川组的总部地址或者藏身处什么的。
柳泉立即跟上他,一边走一边直接在终端里找出伏见猿比古的号码,给他拨通了电话。
伏见虽然平时一副看着她就不耐烦得像是看到了总是在追着自己要房租的房东一样的表情,然而自从她被当作使唤之后,他接她电话的速度还是不慢的。在他接起电话之后,柳泉立即语速十分流畅、一个磕绊都没有打地把宗像礼司刚才的话一字不漏地复述了一遍,包括那个地址。
伏见发出“哈?!”的一声,然而柳泉知道他一定会照办的,于是就一秒钟都不浪费地挂上了电话,仍然努力一路小跑地跟在宗像礼司身后。
一路疾行的宗像礼司终于在校门口稍微放慢了一点脚步,笑着叹息了一声。
“柳泉君还真是……省事啊?”他仿佛一时间找不
出什么恰当的字眼来形容她似的,稍微顿了一下才说道,“我是让你直接去找伏见君,召集齐青部全员再一起赶去的吧?”
听了这句玩笑似的话,柳泉的第一个下意识反应却是——哎呀,第四个任务要糟!
那个什么之类的,听上去就很可疑的任务……绝对不能现在失败啊!她都已经忍耐了这么久天天被奴役得喘不过气来的生活不是吗!
柳泉立即辩解似的说道:“我确实执行了室长的话。”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