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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谢谢小天使向佐走,向鼬走的地雷~~(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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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的烹饪教室里——
一般来说这种场景极易引发乙女游戏里的cg及回想事件。多数机会下还能刷出增加好感度的粉红色特殊事件什么的。
不过现在超苇中学园的烹饪教室里,虽然少女和少年各穿着一条围裙、在流理台前并肩做着食物,而且不时地相互看一看对方的成果、并加以简单的评述和对话,然而这种气氛怎么看都更像是,而不是。
柳泉感觉很苦闷。
在完全不可能坦率告诉对方“对不起我的烹饪技能都是系统菌那里兑换得来的所以我真的没有什么秘诀或者心得或者理论可以提供”的情况下,面对的又是夜刀神狗朗这样喜欢一根筋地钻研问题的认真学习好少年,柳泉真的要被对方的十万个为什么给问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尤其是在考试周刚刚结束之后,她感觉自己的整个大脑都叫嚣着要求完全放空、彻底休息;好不容易以准备考试为名,课后的部活也都暂停了,不需要再去应付难缠到了极限的生徒会室室长——然而现在小黑君考试一结束就迫不及待地抓着她要进行料理修行,简直是让并不怎么真的热爱烹饪的柳泉刚从考试地狱中爬出、又立即掉进了另一个地狱。
此刻,好学的乖孩子夜刀神狗朗少年正一脸求知欲,认真地盯着柳泉。
“也许这么说有点失礼……不过,你有什么诀窍,可以稍微告知一下我吗?”
柳泉觉得偏头痛。
“其实并没有……”她低声嘟哝着。然并卵,她知道自己今天就算是掰也要掰出一条大道理来才能打发得了黑助君。
“其实……要说诀窍,”她咳嗽了一声,灵机一动,说道:“啊,不是说应当对食材充满感情吗?我以前就说过的——”
小黑君认真地皱起眉,仿佛在思考着这句话。
柳泉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摸出久违了的拍在自己脸上,神色突然一正,充满感情地注视着流理台上的那锅米饭。
“我爱你。”
夜刀神狗朗少年一瞬间好像惊得忘记了呼吸。他脸上的表情呆滞了一下,慢慢浮起一种类似于混合了的惊异感以及的犹疑感组成的神色,左右为难了一下,还是带着一脸破廉耻的表情,毅然决然地说道:“……这个方法我也试过了,好像没用。”
这一下轮到柳泉惊讶了。
……这只不过是她信口胡诌的理论,还、还真的有人认真地去试验吗?!说起来这种试验应该算是羞耻play了吧……?!
她一瞬间感到有点谜之愧疚(?),慌忙改换阵营,赞同小黑君的理论。
“是吗……?那、那也许是因为这种疯狂的理论只适合我吧……?小黑君的话——那就来试试看想着什么对象来做料理如何?并不一定必须是品尝料理的对象,也可以是和这道料理相关的任何人……比如,提起饭团的话,你会想到谁?”
夜刀神狗朗少年神色认真地看了她一眼。
“只有你。”
柳泉:“……诶?!”
夜刀神狗朗少年认真地解释:“抱歉。因为猫一直把你叫做‘饭团’,而且你正是因为做出了更完美的饭团,才在料理方面打败了我……所以现在一提到‘饭团’这个词的话,简直不可能想到其他人——”
柳泉觉得自己随意举的例子简直糟透了,现在这个理论陷入了死循环;然而说要换个例子的话,小黑君一定又会问为什么饭团会是特例,究竟为什么她做出来的饭团会特别好吃,等等等等十万个为什么!
因为想到这样糟糕的前景,柳泉忍不住额角抽了抽,顺口就吐槽道:“既然这样还做得不够美味……难道是因为讨厌我的关系?!”
夜刀神狗朗一愣。“诶?”
既然都已经吐槽了也就无所谓再多说一些了,至少夜刀神狗朗虽然和宗像礼司一样每天带刀上学,却是个纯良天然的好少年,柳泉觉得他很可靠,完全不具危险性。而且这段时间以来无论是料理决斗、还是组成了共进午餐的小团体,都很是刷高了一些友情值,所以柳泉也很自然地继续一边把锅里的米饭舀出来、一边开玩笑似的吐槽道:
“一定是因为小黑君不知为何有点讨厌我啊,所以想到我的时候才会心情很糟、进而做出让自己不满意的料理……”
“……不是!”夜刀神狗朗少年突然提高声音喝道。
柳泉的玩笑话被突兀地截断,不由得露出了愕然的神情,猛地转过头去,看着站在自己身边、脸色沉了下来的黑长直俊秀少年。
夜刀神狗朗也已经转过头来,目光清澈地直视着她,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并且加上了一些解释的意味。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在自己很有自信的料理方面会输给你……然而我知道,那决不是因为讨厌你的关系。”
柳泉愣住了。
夕阳的暖黄光线从窗子里斜斜投进室内,被窗框分割成一片一片的暮霭,落在他们的脚边和身上。流理台上,刚巧有一道窗框形成的阴影落在他们中间,把流理台巧妙地分成他们各据一端的两半。
柳泉左手抱着饭锅、右手里还握着饭勺,夜刀神狗朗则左手握着准备用来做汤的萝卜、右手握着给萝卜削皮的小刀——看起来,这怎么也不像是能够产生乙女游戏里重要特殊事件的cg和回想的场景,是不是?
夜刀神狗朗再度加了一句话,仿佛打算强调似的证明他刚才的话一样。
“……一定不是。”
他说完这句话,室内陷入了一片寂静。
……不不不小黑君你太天然了啊你一定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吧……这种标准乙女游戏的台词从你嘴里冒出来还真是……真是……有点画风不搭调啊……?!
柳泉觉得以夜刀神狗朗少年有一点天然呆的属性来说,他应该根本不知道这种糟糕的对白放在乙女游戏里会产生什么效果——看他那种清澈明亮的眼神就知道他不可能有什么不好的念头了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做个饭团也能刷出这种乙女游戏的台词,还真是让她……有点整个
个人都不好了的感觉啊?
柳泉哑然了半晌,才记起来自己先前装备上的那个的表情包。
“……好吧。”她的表情一正,一秒钟就无缝切换到了的画风。
“我知道了。……所以小黑君只是缺乏练习吗?”她把头转回去,猛盯着饭锅,很忙碌地把饭勺在锅里戳戳戳;大脑里还飞快地转着、祭出了史诗级的技能,替自己可疑的料理技能寻找着借口。
“马上就要放暑假了呢……那么就在暑假里多多练习一下如何?现在想起来,我是因为小时候有阵子觉得做饭团很省事所以连续做了一个暑假的饭团,把大家都吃吐了啊——大概现在拥有的技能也是从那个时候练成的吧?”
夜刀神狗朗正色说道:“不,如果吃了会导致呕吐的话,那一定是因为食材不新鲜或者被细菌污染所致。和你的厨艺绝对无关。”
柳泉一时间有点无语,张了张嘴才挤出一句话来:“……那还真是谢谢你对我的厨艺如此有信心啊……”
夜刀神狗朗奇怪地望着她。
“当然了。足够打败我一向有自信的料理技能,是不可能那么糟糕的。”他用一种确信无疑的、叙述某种事实的语气坚定地说道。
柳泉:“……所以,可以忘了那个吃吐了的梗吗……现在我们要讨论的是暑假里到底要不要多多练习一下料理技能的问题……”
夜刀神狗朗少年微微皱起了那两道漂亮细长的眉,认真地沉吟道:“在暑假里进行料理的修行吗……说起来,之前也预定好了暑假要去山中进行剑术的修行,所以也许正巧可以一起进行……?”
柳泉算是对这位意外的心思单纯的天然呆小黑君坐言起行的能力彻底给跪了。
突然,被她放置在一旁另一张桌子上的终端响起。
手机铃声照例是柳泉选择的、这个世界里流行且自己又喜欢的歌。
明明这么做也没有多大意义,离开了这个世界之后说不定就像再也见不到这里的人一样永远听不到这首歌,但是她就是要执拗地设定成铃声,闲暇时间也经常在听。
在忙碌的生活中总要找点小小的乐趣来保持自己心情的愉快。她是这么想的。
不过看到来电显示以后她就不那么愉快了。
“我是宗像。”她接起电话之后,对方说道。
柳泉几乎是几秒钟之内就反应了过来。她惊奇地抬起头来,问道:“这个人……就是那天驾车冲撞十束前辈的死者?!”
听到她这一句信息量稍微有点大的问句,宗像礼司微微挑了一下眉,用一种玩味的语气评价道:“……你的用词,相当的有趣啊。”
柳泉一愣,“哈?!”
宗像礼司已经双手一撑桌面、借势站起身来,绕过办公桌走到柳泉面前。
“你说‘驾车冲撞十束’,还用了‘死者’这个词……这都让我感到有趣。”他居然解释了自己言语里的意思,这行为简直不能更灵异了。
柳泉啊了一声,辩解道:“因为这都是事实……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的汽车爆炸又是不是偶然的巧合,但是驾车冲撞十束前辈这件事,我可以肯定。当时路上并没有什么汽车或行人,他完全有足够的空间躲避开十束前辈、或者至少提前鸣喇叭警示,但是他没有。就那么沉默地径直撞了过来,瞄准了十束前辈的身体,完全无视十束前辈身旁那足以让一辆更大型的汽车通过的空隙——”
宗像礼司似乎在认真地一边听着柳泉的碎碎念、一边在思考着,当柳泉突兀地停下来的时候,他也只是用右手的食指弯起来轻轻叩了两下自己的下颌,淡淡地接了一句:“……然而他现在已经死了。”
柳泉一愣。“……诶?!”
宗像礼司露出一个不知为何总让人觉得有些略微发毛的微笑。
“即使他看起来再可疑,正如你所说,他已经是一个死去之人了。”他抬起眼睛来注视着柳泉,说道,“即使我们再怎么调查,暂时也只能查到他隶属于冰川组,是被组里派来暗算十束的。”
柳泉先是一惊,继而感觉有些愤怒。“为什么?!那些人为什么要对十束前辈下手?!十束前辈上一次遇袭也是他们干的吗?!”
宗像礼司目光微动。
“撒,谁知道呢?”他轻描淡写地答道,伸手从柳泉手里抽回那份其实只有一页纸的文件——艾利克·苏尔特的简历——随手放回自己的办公桌上。
“也许是有人委托冰川组对十束下手,也许是冰川组的什么人看十束——或者周防不顺眼……打击十束的话,也就等于同时打击了周防吧,他就是那样一个人。”宗像礼司继续说道,语气很淡,只有在提及周防尊的时候微妙地停顿了一霎。
柳泉腹诽——你倒是很了解周防前辈啊?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你最大的对手就是最了解你的人”或者“你最大的对手就是你最好的朋友”之类的吗?
大概是从她的脸上看出了这些潜台词,宗像礼司轻咳一声,面色更加端正了。
“总之,查到这里线索就中断了。赤部的那种行事风格,一向不乏对头;冰川组又是那种可以被雇佣来作为打手或杀手的暴力社团,所以其动机到底是什么,除非将之连根拔起,否则是不太可能被查明的。”他作了结论。
柳泉觉得自己开始真正惊奇起来了。
“全校第一的优等生,‘品行方正大明神’,在这里满不在乎地说什么要把校外暴力社团连根拔起的话……真的大丈夫吗?”她自言自语地低声吐槽了一句,“这果然不是一部校园漫应有的画风吧……”
宗像礼司的五感大概已经敏锐到了极致。
“对于一切黑暗,必须予以预防和铲除,这也是每个好市民应有的理想和义务。”他一脸正气地微笑说道。
柳泉语塞。
……可不是每个好市民都想着要去拔除暴力团伙啊尊敬的室长sama!这么看起来跟你一比我压根就不算是好市民啊于是只有被你比成渣渣的份吗!
当然她不敢再出声吐槽,只好予以心音抱怨。脸上的表情也板正起来,以掩饰自己对宗像礼司双重画风的槽多无口。
“说起来,既然幕后黑手是冰川组,那么我可以假设——你和此事并没有什么关系吧?”宗像礼司又施施然抛出
一个爆炸性的问题。
柳泉觉得要不是自己的自制力已经修炼到了一定等级,简直有可能当场爆种。
“我怎么可能和暴力团伙有什么关系!每次豁出命去救同学还要受到质疑的话这样下去谁还敢见义勇为啊!”她没好气地答道,因为担心自己一抬头就会冲着生徒会室室长翻白眼,于是只好低着头,因此也错过了宗像礼司脸上掠过的微妙神情。
“啊~‘豁出命去’,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形容。”宗像礼司的声音响在她的头顶,嗓音醇厚语调方正,听上去真是正直得不能更正直了。
除了青部那些被他折腾得已经没了脾气的可怜手下,又有谁知道他的内里简直黑出汁来呢?!
“我很想知道,你究竟和赤部之间有着多么深厚的羁绊,才会一再地‘豁出命去’也要救他们的成员。”他一本正经地用一种学术探讨的语气继续说道。
柳泉:“……不这纯属误会——”
宗像礼司看起来似乎还打算再问,然而柳泉的终端却在这个时候嘀嘀地响了起来。
柳泉不得不向着宗像礼司做了个“对不起请稍等一秒钟”的手势和表情,从口袋里拿出终端一看,却是木野花沙耶发来的一条消息。
柳泉一愣,下意识立刻回拨沙耶妹子的电话。
电话铃响了好几声才被对方接起。沙耶妹子显然是有点惊慌,背景却很嘈杂,她的声音压得很低。
“喂喂……”
柳泉立即说道:“沙耶,我先来提问,你尽量用不会被人误会的简单言语来回答。你们是什么时候发觉周防前辈单独去冰川组的?”
沙耶小声答道:“就是刚刚……”
柳泉又续道:“你确定没有人跟他一起去吗?”
沙耶:“是的,其他人都在这里。”
柳泉:“有可能知道他已经走了多久吗?”
沙耶的声音有点发虚。“不知道……听说整个下午他都翘课没上所以……”
柳泉:“十束前辈也在你们那边?”
沙耶:“??是的。”
柳泉:“好,我马上来想办法。你有事随时跟我联络。”
沙耶嗯了一声之后,柳泉挂了电话,马上转向宗像礼司。
很显然以宗像礼司已经max到爆棚的双q来说,肯定已经从她刚才的只言片语里推测出了事态的真相,所以现在她只是简洁地问道:“冰川组是个很难对付的暴力团伙吗,宗像前辈?”
宗像礼司的眼中掠过一丝意义不明的光。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的。”
柳泉继续问道:“那么现在应该怎么办,宗像前辈?”
宗像礼司略微沉吟了片刻,右手摩挲着自己弧线优美的下颌,然后露出一个很奇怪的笑意。
“现在啊……真是没办法呢。”
柳泉愕然。
然后宗像礼司径直绕过她走向生徒会室的门口,吩咐道:“你去找伏见君,要他召集青部全员,到以下地点来。”
他随口报出一个听上去十分陌生的地址,柳泉猜想那就是冰川组的总部地址或者藏身处什么的。
柳泉立即跟上他,一边走一边直接在终端里找出伏见猿比古的号码,给他拨通了电话。
伏见虽然平时一副看着她就不耐烦得像是看到了总是在追着自己要房租的房东一样的表情,然而自从她被当作使唤之后,他接她电话的速度还是不慢的。在他接起电话之后,柳泉立即语速十分流畅、一个磕绊都没有打地把宗像礼司刚才的话一字不漏地复述了一遍,包括那个地址。
伏见发出“哈?!”的一声,然而柳泉知道他一定会照办的,于是就一秒钟都不浪费地挂上了电话,仍然努力一路小跑地跟在宗像礼司身后。
一路疾行的宗像礼司终于在校门口稍微放慢了一点脚步,笑着叹息了一声。
“柳泉君还真是……省事啊?”他仿佛一时间找不出什么恰当的字眼来形容她似的,稍微顿了一下才说道,“我是让你直接去找伏见君,召集齐青部全员再一起赶去的吧?”
听了这句玩笑似的话,柳泉的第一个下意识反应却是——哎呀,第四个任务要糟!
那个什么之类的,听上去就很可疑的任务……绝对不能现在失败啊!她都已经忍耐了这么久天天被奴役得喘不过气来的生活不是吗!
柳泉立即辩解似的说道:“我确实执行了室长的话。”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