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爆炸后的宇宙,最初的最初,只有能量没有物质。物质由能量转变而来,最初的粒子时隐时现,在能量波和实物粒子之间瞬间变来变去,我们称之为虚粒子。
虚粒子发生聚合反应并合成夸克,紧接着不断合成更大的粒子,生成质子、中子和电子等稳定物质,最后生成万物。
元素战士的力量,实际就是对微观粒子的宏观利用。从理论上讲,的确可能存在虚粒子战士。如果存在,他的能力将会是生成万物、组合万物、掌控万物。那样的战士就是神明!
理论止步于理论,许是人类无法驾驭那股掌天控地的神之力,元素世界记载的最强战士被称作源战士,即玩家们认为的纯元素战士。一般元素战士只能控制属性对应的粒子,而源战士掌控的是自身元素对应的所有分子、离子、同位素、同素异形体,甚至相关化合物!
源战士和元素之核记载于同一本古籍,书中描述,正是他们创建了元素世界最初的明。然而,正如元素之核被无端冠上诅咒之说,源战士也被历代明视作无稽之谈。人类的元素之力与生俱来,千百年来却再未诞生过任何一名源战士,不是无稽之谈是什么?
看不见并不等于不存在。Np的眼界终究有限,所有的玩家都知道,这个世界是存在源战士的——5亿人次的游戏者中那50名初始违规者!
“存在过的最强战士是谁”和“氢元素战士的秘密为何”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问法,后者可能引起水清无的怀疑,前者则像基于兴趣而发,结果殊途同归。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向阳提问时何其自信,他坚信纯元素战士是最强的,这么问绝对没有问题,事实也的确如此。
一系列的问题花费了向阳不少木牌,攥着手中为数不多的筹码,他还有问题要问。
“天罗!老人家,你听说过开满天罗花的天罗城吗?”为了避免提问落空,向阳特地加上了修饰备注。尽管告诉自己天罗成为最终小镇的可能性不大,向阳还是忍不住问了。没想到,这一次水清无面露迷茫之色:“天罗花?”
向阳这才发觉自己的失误,天罗和天罗花的说法来自血蝉,拿天罗问水清无没问题,可是他不该拿天罗花描述天罗。如果水清无不知道天罗,他何来知晓天罗花。毕竟,在第三小镇居民口中,天罗花叫做胭脂红,夜粉蝶叫做胭脂蝶,因花瓣研磨可制胭脂而得名。只是向阳嫌弃那两个充满脂粉气的名字,他更喜欢以城为名的天罗花,和仿若美景的夜粉蝶。
再三思量,向阳抛出木牌,他不打算无脑替换花名提问,干脆换个问法:“老人家,开满胭脂红的历史名城是哪一座?”
木牌化粉,老人双眼望空,脸上一片神往,满是惋惜道:“那应该是水城圣都,卢安修斯!我此生最大的遗憾,恐怕就是没有找到这座传奇都城,完成师傅的遗志。它建于源明时期,立于海角天涯,历经千年争夺,最终失去踪迹。”
“很奇怪是吗?一座都城凭空消失,整个时代的人居然同时忘了它的具体位置。最后占据卢安修斯的亚明对这座城市有着详细的记载,撇开科技、建筑等不谈,最让后人称奇的有两点:这座城市小半被无法消融的坚冰包裹;冰中被禁锢的惊世容颜。有这么一个传说,那些时代主宰者抢夺这座都城就是为了能和那冰中美人日夜相守。”
木牌终于用尽,有些问题却还没有问完。俊逸问道:“向阳,为什么不和他提凯撒的事?看能不能让水清无进罪都充当Np打手。”向阳还在沉思,洗碗代为回答:“这个问题迟早会有玩家问,多事的还会在网上贴出来。”
“不一样吧?”辉煌接道,“时不我待,要是可行……”辉煌闭口不言,他突然意识到,罪都的犯人应该都是被水清无这类人投进。若是敢进去,阵法之力、众人之力,水清无怕是连底层都出不去。何况,还有血蝉。虽然无法想象血蝉是如何被抓,但是血蝉单手杀人的那一幕太具冲击力,以致于辉煌认为水清无完全不是血蝉对手。
“向阳,说说你的想法。”辉煌了解向阳,知道向阳现在思考的肯定不是他们讨论的。某些时候,向阳的眼光比任何人都要长、都要远。
组织一下措辞,向阳开口道:“最终小镇就是天罗!”众人一惊,他不做停顿继续道:“或者说,卢安修斯就是天罗!历史上,每一个时代的开创者总喜欢给自己的都城改名,两个名字同一座城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之前以为天罗是一座大都会,有许许多多的Np,有商路无野怪,所以不会是最终小镇。现在看来,它根本就是一座为玩家准备的的遗迹之城!”
“我更感兴趣的是血蝉的身份!众所周知,明这一词汇代表的往往是千年。没有千年的积累、独特的种族化、时代科技,如何能称作一个明?刚刚我在思考,天罗究竟是哪一代明的都城名?它历经几个明的争夺,消失湮灭后又经过数个明的时光,为何还会有人称之为‘故乡’?”
“我不认为血蝉是那些明的遗族,数千年近万年,还有什么事放不下?有两个猜想,第一个,血蝉身上也有元素之核,因此永生……”
“不可能!”洗碗反对,“根据我的调查,血蝉到罪都才数百年。如果他真是修行近万年的老怪物,世上不存在能抓住他的人事物。相反,我觉得还有一种可能性。卢安修斯里面还有人存活,血蝉因缘际会离开,想回去却被困于此。”说到这里,洗碗又自我修正道:“不对,如果这样,他该称呼故乡为卢安修斯,而不是天罗啊?“
“第一种可能性极低,但不等于没有。”向阳的双眼深邃而又发亮,“第二种可能性,即血蝉也曾是冰中人。他被冰封的冰块或许被人运出,想方设法融化;又或许他在天罗通过某种机缘破冰而出,然后如你说得那样离开,返回却不得其路。”
“如此一来,我的另一个问题就得到了解答。源明的科技远超任何明,只有源明的坚冰才无法被消融。冰中人来自源明,血蝉来自源明。天罗,是那座城市最初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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