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翊的话音一落,会议室的众人顿时议论了起来。
还不等于济道表态,其中一个似乎对中医有些了解的医生便出声问道:“无稽之谈!阳邪是指湿邪或者湿毒,通常是说从体表进入的病毒,但现在这些幼儿都是因为注射疫苗感染,又怎么能算得上是阳邪?”
“谁说阳邪就一定需要从体表进入?”陈翊开口反问道。
“这……”
出声反驳陈翊的医生顿时哑口无言,书中的确是说阳邪通常是由体表进入的病毒,但也确实没有说过不会由体内感染。
“病毒感染就是指阳邪吗?”马元亮似乎对‘阳邪’这个病理名称很有兴趣,站出来追问道。
陈翊摇了摇头,回答道:“我不需要管什么病毒,更不用了解因何感染。我只知道幼儿现在的症状属于阳邪侵体,重度心气虚。这就是辩证治疗,至于那些名词,我没兴趣知道,也不用知道。”
马元亮语气严肃的说道:“你要是判断错了呢?”
陈翊摇了摇头,没有理会马元亮的询问,而是将目光放在了于济道的身上。
他早就看出来这个家伙是一个对中医一窍不通的人,所以也懒得在对方身上浪费口水。
吱……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一个年轻的小护士惊http/11 200 ok
date: sat, 21 may 2016 13:58:06 gm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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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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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声隆隆,杀声震天。
同古正面的日军为了牵制远征军使其无法对刚刚占领克永冈机场的日军构成威胁,于是再一次朝同古发起猛烈的进攻。
一时枪声、炮声、飞机的呼啸声、惨叫声……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就构成了一副血肉横飞的战争场面。
外面中日两军交战正酣,然而在同古城内的一所宽敞的会堂内,工兵团的战士们却个个垂头丧气一声不吭。周围夹杂着些硝烟味的空气就像凝固了一般,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战士们在想什么就不用说了。
刚刚打了一场败仗,而且还是一触即溃的败仗。
这要是在别的部队里那还不算什么,毕竟**中有许多部队在面对日军时都有过类似的败仗,但这却是200师,屡次打败日军而且创造出昆仑关大捷击毙日军少将旅团长中村正雄此时还在正面硬捍两倍日军的200师……这一对比下就更是突显工兵团有多窝囊了。
尤其让陈启明受不了的是,几名断手断脚的伤员在经过他们身边时,还不屑的朝他们吐了几口痰……虽然伤员们没说什么,但那眼神、那举动却刺痛了工兵团每一名战士的心。
陈启明是火爆脾气,哪里会受得了这种羞辱,但这时他却不得不把这口气咽下去……原因很简单,那几名伤员就连吐出的痰都带着血丝,做为从战场上溃逃下来的他们又凭什么却跟他们理论呢?!
“他姥姥的!”过了半晌陈启明终于忍不住了,他腾地站起身来说道:“咱们不能就这么干坐着,这蒌子是咱们工兵团捅的,要枪毙也不能枪毙团长一个!”
“对!”小浙江跟着站了起来:“咱团长也是个硬汉,不能因为我们的过错白白牺牲!”
两人的话很快就引起了战士们的反响,战士们一个个站起身来附和道:
“说得对!要罚连我们一起罚!”
“大不了让我们上战场去跟日本鬼子拼了,将功补过!”
……
不一会儿这声音很快就传到了整个工兵团,一时群情激愤个个都要去找师长。
却只有张弛兀自坐着一声不吭。
他不关心团长的命运,也不关心工兵团是不是会被人瞧不起。
他觉得这些事都与自己无关,跟自己有关的就是怎么逃离这个枪林弹雨的战场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保住性命。
张弛首先想到的就是当逃兵。
但这个方案很快就被自己否定了。
先不说200师治军严谨,当逃兵被抓住的下场就只有被枪决一种可能。
就算自己运气好能成功的从部队逃出去……可这里是缅甸,这时候的缅甸人并不知道中国远征军是来帮他们抵抗日军的侵略的,缅甸人包括缅甸百姓都以为中国人是来帮英国人奴役缅甸人的,而且不久之后整个缅甸都会被日军给占领。
于是乎,自己要是这么一逃,那就变成了无论被中国人、缅甸人还是日本人碰到了都是杀……他娘的,那不就跟过街老鼠一样了吗?!
如果不能当逃兵,那就只有呆在部队里了。
但是张弛又知道,远征军第一次远征时因为英国人无心恋战及指挥混乱等原因败得很惨,最后十万人只有不到四万人生还。
这差不多就是五个里头要死三个,也就是说自己这大半条命已经没了。
这逃也不是,不逃也不是,于是张弛似乎就意识到一点:自己的命运似乎跟远征军绑在了一起,只有尽自己所能尽力减少远征军的伤亡,甚至让远征军改变败走野人山的战局,自己才有更大的生存可能。
想到这里张弛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拦着正要去找师长的战士们说道:“排长,弟兄们……这会儿师长正指挥部队同日本鬼子打仗呢,这个时间去找师长,那不是火上浇油让师长气上加气吗?!”
战士们一听这话觉得有道理,于是声音立时就小了许多。
“那你说怎么办吧!”一个声音反问道:“难道就这么干坐着?”
张弛一时无语,首先他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其次他只是一个班长,这部队里排长连长到处都是,轮也轮不到他来回答这个回题。
“吵什么吵?”这时一个人吵哑的声音在另一侧响了起来:“还嫌麻烦不够多吗?都给我坐回原地等候命令!”
出现在张弛面前的一个长满麻子嘴角上还有个刀疤的军官。
“副团
座……”有几名军官还想说什么,却被那麻脸一瞪眼就把要说的话都吞了回去。
这麻脸正是工兵团的副团长,他原本是作战部队的一名营长,按他的话说,就是他杀的人就跟他脸上的麻子一样数也数不清,再加上他又姓王,所以被人称作杀人如麻王麻子。
王麻子之所以会被调到工兵团来,是因为在一次作战中腹部受了伤很难再在一线进行高强度的作战。
“你是哪个部份的?”王麻子走上前来问着张弛。
“报告长官!我……”这时张弛才意识到他连自己的番号都不知道。
“报告副团座!”见张弛发愣,一旁的陈启明就有些不瞒的瞪了张弛一眼,接嘴道:“他是我的兵,一营一连三排七班班长张弛!”
“嗯!”王麻子点了点头,随后唔了一声:“你说的……事先报告小日本要来的兵就是他?”
“是!”陈启明点了点头。
“你跟我来!”王麻子朝张弛下令道,同时嘴角无意识的歪了歪。
张弛不觉得有什么,身边的战友们眼里却都露出了几丝意外和惊恐,因为他们都知道当王麻子歪嘴角的时候,就是他想杀人的时候。
后来想想张弛都觉得后怕,因为这时的王麻子已误以为张弛可能是奸细而动了杀心,而张弛却还稀里糊涂的不知道。
这要是王麻子不由分说的就把张弛给“正法”了,那只怕张弛连死都要做个糊涂鬼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