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刚短短的五里多的路程里,破云军就遭受了不下十次的自杀式攻击!敌人像原始人一样,拿着简陋的武器,大喊大叫地喊着,然后就冲了过来,完全不顾自己的生死,而在他们的身后,每次都躲着十几个像模像样的弓箭手,在不断地向自己这方施放冷箭,给破云军的战士造成困扰,虽然不至于影响战局,但蚊子总会有影响的。几乎所有的破云军战士身上又或多或少地增加了伤痕。
幸亏是平日里经受着魔鬼训练的破云军,要是其他的军队,在这种连续不断骚扰攻击和自杀式进攻的节奏下,估计早已经出现了人员的损失,甚至是身心的疲惫了!
猴子从背包里拿出白色的干净布条,把白棋手上的一道刀伤包扎起来,嘴里骂骂咧咧地道:“这些狗娘养的,被老子砍了头算是便宜他们了,下次就要将他们活生生砍成人干,再慢慢地折磨死他们!”
星空依然璀璨,偌大的银河横贯整个夜空,神秘而浩大的宇宙在天上以人类无法理解的方式在运动着。
白棋抬着头来看着头上这片星河,脑子里满是后世一些关于宇宙的奥秘之类的东西,根本就停不下来。很奇怪在这种关乎生死的时刻,头脑里想的居然是这些与生死无关的东西。或许是头脑的自我调节,又或者是自己已经经历过生死,所以反而对生死没有太多的想法;还是自己其实根本就没想过,单凭这些吐谷浑的死士,无法将自己杀死,因为他们根本就过不了破云军的这一关!
拍了拍被包扎起来的手臂处,感受着上面带来的疼痛感,迎着吹过来的夜风,白棋咧开嘴出了无声的笑。
老大疯了吗?猴子看见白棋这诡异的笑容,立即退开远离,避免被疯子误伤,到时可真是说理都没地方说去。
白棋现了猴子那猥琐的动作,转过头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见他脸上露出难看的笑容,才冷冷地哼了一声,拂袖转身上马,命令所有人立即向着凉州城的方向奔去。
“喂,你惹了小侯爷?”水安易策马从后面赶了上来,挤眉弄眼地对着猴子说。
猴子皱着鼻子,然后怒道:“滚!”
水安易哈哈大笑,冷不防一脚踢在了猴子座下的战马屁股上,把战马踢疼了,使得战马一声惊鸣,人立而起,若不是猴子见机得早,及时拉住了战马,就会摔下马来。
白棋听着后面传来的打骂声,轻轻一笑,提起缰绳,猛地抽下去,胯下战马大步流星,如闪电般疾驰而去。正在打闹的破云军士兵也立即停了下来,一勒缰绳,数十匹战马如脱困的猛虎一般,扬起阵阵的尘土,紧紧追随着白棋而去。
才奔出不到三里地,前面就是一阵箭雨迎面而来,白棋等人在马背上一个翻身,藏在马肚子底下,手中的袖弩翻出,遥遥对着正在挥舞着大刀杀过来的吐谷浑死士勾动机括。
“咻咻咻!”同样回敬过去的是一阵并不密集的破空之声,对方立即倒下了几十人,然后这并不能阻止敌人的进攻。这些吐谷浑死士对身边死去的同伴没有理睬,嘴中喊着“真神万岁”之类的说话,狂热地挥舞着大刀逼上前来。
“老子真的是对你们的真神很烦,能不能换个喊法!”白棋一声大吼,背后的几节黑色棍子熟练地在手中组合起来,然后用力一拉,一支闪亮着黑色金属光泽的长枪就被紧紧地握在了手里。
战马在飞驰,白棋人已经跳在空中,手中长枪舞起一片枪花,对着星光映出一阵耀眼的黑色光芒,人未下地,已经挑飞了跟前一名敌人,然后大喝一声,手中长枪横扫,枪打一片,“嘭嘭嘭”一连串长枪与身体撞击的声音传出,正迎头而来的三名敌人如败草般被击打得横飞出去。
白棋横眉持枪而立,一声大喝,令得对面的敌人脚步都缓下了几步。身后的水安易等人也纷纷从身后抽出了武器,未等停留,便犹如龙如大海,手中武器开合,迎上了冲上来的敌人。
白棋在后面看过去,只见到对方人数约有两三百人,比之次几次攻击的人数还要多,于是猛地原地吹了一声口哨,把向前的敌人逼退。
正在人群中杀敌的破云军士兵听到白棋的口号,不约而同地把身边的敌人逼退,正要退回到白棋的身边的时候,突然从吐谷浑死士的身后漆黑的地方,数十张大网突然腾空飞了起来,向着破云军士兵的位置就罩了过去!
与此同时,从战场的后方,比之前更甚数倍的弓箭组成一片连绵的箭雨,不分敌我地,向着战场中落了下来。
“哈哈哈,你们终于会用脑子了!”水安易见到空中飞过来的大网和箭雨,不怒反喜,哈哈大笑起来,然后猛地吼道“兄弟们,给给他们见识见识咱们破云军的真正实力!防守!”
“锵锵锵!”战场中接连不断地出金属碰击的声音,所有的破云军士兵迅地背包后面的一块六边形的金属板取了下来,然后在六个边上用力一扯,扯出六块黑色的金属板来,紧紧地与中心的六边形金属板卡在一块,组成了一个小小的盾牌,然后蹲下身子,将自己牢牢地保护起来。
“杀!”白棋手中舞成一道屏风,将射过来的弓箭拦住,一声怒吼,枪扫**,把跟前的敌人清了个空。
破云军战士一手掉着盾牌,一手握着武器,对着附近的敌人展开了杀戮!
被自己人的箭雨射杀,以及被破云军战士击杀,两百多名死士在夹击下,节节后退,即使想在临死前反咬一口,都被补上来的破云军士兵立即就地击杀,窝囊地死去。
前面很快就空出了一条空旷的通道,白棋重新骑上了战马,带着收起了盾牌的破云军战士一步步地向敌人逼近。
对面的敌人突然向两边走开,中间空出了一条通道,在通道的尽头,二十几名满脸胡子、蓝眼睛的人正骑在马上好奇地打量着白棋等人。
看着他们身披的盔甲和腰间的别的钻石佩刀,白棋皱起了眉头:“看来,哈基木并不是唯一的一个,对吗?”
“尊敬的大唐将军,初次见面,在下沙罕默德,请多指教!”
白棋一听,喜上眉梢。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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