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着腰,剧烈的喘息着,胸膛起伏的如同风箱一般,整个肺部火辣辣的一片。汗水不要命的从身上流淌下来,衣服再一次被浸得湿透。
可即便是这样的停下来喘息的时光,他都无法享受太久。
“不要停!都给我跑起来!还有最后的2o公里!”
严厉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无形的长鞭抽打着他,驱赶着他,逼迫他赶上前面的大部队。
没有办法,希姆莱只好再次拖动沉重的双腿,向前跑去。
这是他加入这个“有关部门”的第五天,也是正式受训的第5天。
这些天来,受训的人已经增加到了19位,但训练的强度却一天都没有下降,每一天,都将他们操练的死去活来。
比如说现在,这一群穿着背心短裤的男人,正被驱赶着,迎着初春的冷风,向前不停的跑去。
跑步本身非常简单,也并不困难,对于没有轻功秘籍的普通人来讲,跑步是唯一提高他们腿部力量的方式。
在没有加入宪兵队之前,希姆莱也曾经常通过跑步来锻炼身体,增进体魄。
但,跑的太多,就不正常了,就变成了一种折磨,而他们现在,每天都被逼迫着,要跑上42公里还要多!
《马拉松之奔行》这门著名轻功希姆莱当然是听说过的,希腊武道宗师斐里庇得斯奔行42公里传回消息的著名事迹,他也是听说过的,那自然是一门及其出色的轻功。
可是,我们都没学过这门轻功啊,还有一部分人甚至练最基础的轻功都没学过,参谋长大人,您让我们每天跑这么长的距离,真的好么?
难道我们这个“有关部门”就是专门用来传递消息的?
可练跑步效果也不大啊,给一门轻功让我们练,岂不是效率要高上无数倍?
但没有办法,希姆莱没有胆子上去和参谋长大人理论,也没有说服他的自信,他只能这么随波逐流,跟着大家,跑完这艰苦卓绝的42公里。
抬腿,踏下,再抬腿,再踏下......
不知道多少次抹开糊住双眼的汗水,他们终于看到了,那个不起眼的农庄。
大门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终于,他们到达了终点。
不少人都直接摊倒在了地上,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不要躺!不要躺!都给我站起来!慢走恢复的快!”催促的声音响起,是参谋部的“大个子”赫斯,他被抽调过来,专门协助参谋长大人操练他们。“好了,休息一刻钟,换下衣服,然后来食堂吃饭!”
好容易平复下来,又咕噜噜灌了一肚子水,用凉水冲洗了一下身体,换上了另一套干净的训练服,希姆莱就往食堂走去。
在这漫长而艰苦的训练中,食堂里那些不可思议的美食,是这里深沉的黑暗中,唯一的光亮。
只有在那里,他才能够暂时忘记训练的艰苦,忘记自己的身份,忘记身上那些杂七杂八的任务,可以毫不顾忌的展露**,去享受那些无比美味的美食。
啊呀,不能想,再想下去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哪怕双腿仍然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但他还是奖补加快了两分,走进了那间毫不起眼的食堂之中。
鲜肉夹心白面包拿两个,牛肉片面条来一碗,香料鸡块来一碟......
胡吃海塞一通后,希姆莱懒洋洋的躺在了食堂外的草坪上,享受着下午训练前最后一点闲暇时光。
66续续的,和他一起训练的同伴们也挺着大肚子,来到了他的身边,开始了日常的聊天打屁。
“唉,早知道这么辛苦,我就不来了。”
“不辛苦哪里有这么多功勋点?一天保底1o点,哪个任务有这么高?”
“苦是苦了点嘛,可这里吃的还是不错的。”
“那是,我长这么大就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这手艺,真是绝了。”
“其实吧,我觉得这些训练根本没什么用嘛。什么跑步,列队,报数,踢正步,这些有什么用呢?”
“是嘛,还不如几门武功给我们练,这不是效率的多?”
“对,高级武功我也不奢望,练那些大路货也比现在的这些强啊。”
“可能参谋长大人有自己的想法吧,比如训练军队之类的,在军队里不也是要练列阵的么?”
“训练军队?就我们十几个人,练什么军队?有列阵的必要么?这根本毫无道理嘛。”
“听说以后还会增加人手的,不止我们这些人。”
“多也多不到哪里去,我们组织也算不算多大,全部人加上,能有个几百人就不错了,难道还想动政变不成?”
“这话可不能这么讲,我们可是和平的派,民族主义党派,可不和那帮乱党搞一块啊。”
“别那么遮遮掩掩的,我看啊,也是早晚的事,不然他们了疯,把武功秘籍给我们啊,花这么大代价......”
“对了,前几天离开的那位,是穆勒分部长吧,听说他已经兑换了武功了,说不定就是在那边的粮仓里学习演练的。”
“那可是顶级的刀法啊,什么时候我也能得到这种等级的武功就好了。”
“我们这边还是不错的,只要努力训练,就有功勋点入账,一天1o点,一个月就是3oo点,再加上那些奖励,大概半年就能换了。”
“半年啊,那换什么好呢?我觉得,还是换暗器类的比较好,真要是打起来,也比较安全。”
“呵呵,痴人,这暗器丢完可就没了,还是兵器类的最好,我要向穆勒分部长学习,也要换刀法!”
......
讨论的话题慢慢转向了到时候兑换什么武功上面,这午休的时间,也慢慢走到了尾声。
下午的训练稍微轻松一些,却仍然十分枯燥。就是最简单的列队,报数,正步走,稍息立正,这些一学就会的东西。他们却非要反反复复的练,动作不标准还有挨打,严重的还要扣分。
包括希姆莱在内,每个人都不明白,训练这些究竟有什么用?就算是当士兵来训练,可连现在最精锐的德意志帝国第一军团,主要练的,都是军中的武功,练列队,列阵的时间都是寥寥无几。
而那正步走,稍息立正,怎么看都是毫无作用,你走的再方正,稍息的再标准,和你的战斗力有一个铜币的关系么?敌人一刀砍过来,你还不是要抬手去挡?
但理解归不理解,提过几次建议和询问都被无视后,大家只好继续进行这单调无聊的训练。
到了晚上,用过晚饭后,大家却还是不能够去休息,还要上课。
上课的地方是农场主家的大房子,奢侈的点着十多根蜡烛,将整个房间照的亮堂堂的。
在参谋长大人的要求下,十九个人排排做好,还要互相监督身边的同伴,以免那些劳累过度的可怜家伙在课堂上睡着。
而负责给他们上课的,则是参谋长大人本人。
之前的几天,他们学习了详尽的民族主义理论,参谋长大人在他们耳边一遍又一遍,反反复复的重复着,日耳曼民族的优越性,以及其他民族的卑劣的本质。还有整个德意志民族社会主义党建立的缘由,和理论基础,和肩负的使命。
这些内容如果由党魁阿道夫先生来讲述,以他的演讲技法,叙述技巧,当然会非常的鼓舞人心,让人忍不住热血沸腾,忍不住愿意为这份事业贡献一生。
但参谋长大人则没有这样的本事,他的语气要平缓的多,更像是在叙述,而不是在演讲宣传,自然,这效果,也就不太理想,只是大体上,让大家对于这些理论有了些基本的认同罢了。
而今天,他的演讲内容却有了些不同:“经过前几天的学习,我想大家应该都知道了我们这个党派的理论基础,以及以后将要位置奋斗的目标。但你们很多人心里肯定有一些疑惑,比如,我们这个部门是干什么的,这整天的训练的东西又什么意义,训练完成以后,你们将要从事什么样的工作之类。很多人都不了解,都很好奇。那今天,我就来解释一下。”
听到这样的话,大家都忍不住坐正了一些,甚至原本一些昏昏欲睡的家伙,也重新打起了精神,毕竟,这些都是大家迫切想要知道的东西。
参谋长大人接着道:“大家都知道,一个政府有很多个部门,行政,财政,治安,军事,外交等等,这些都是一个国家政府最基础的部门。但这些部门中,永远少不了监察部门。帝国那么大,幅员辽阔,大大小小的贵族,官员众多,这些人里面,免不了会产生一些蛀虫,啃食着国家的血肉,破坏着他的基石,国家的检查部门就是铲除这些蛀虫,让国家更加健康成长的保证!”
希姆莱心中翻江倒海:他什么意思?难道是想说现在德意志监察部的人尸位素餐,没有好好的铲除蛀虫,所以要让我们来干?要我们去刺杀那些官员?那些贵族?像让斯巴达克党的刺杀事件重演?
参谋长大人并不知道希姆莱的想法,他继续道:“同样的,我们德意志民族社会主义党也是一样,展到一定程度后,也免不了产生一些蛀虫,我们这个部门的任务,就是铲除他们,让我们党派更好的展下去,更好的展壮大!”
哦,是这样啊,果然是我想多了。希姆莱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头,长出了一口气。
参谋长大人的语气带着忧虑:“之前我们党派比较小,事情也不多,大家都算努力,都比较克制,一心铺在工作上,没有生什么不好事情。但现在不一样,党派一天天展壮大,人数越来越多,一些人品不好,内心龌蹉的家伙也混入了我们之中,开始胡作非为,开始玷污我们党派的纯洁性!这样的事情,我决不允许!这样的人,我也绝不姑息!”
“但他们掩藏的很深,有些人身居高位,有些人看上去却并不起眼,但他们都危害巨大!我们必须把他们找出来!我们必须到这些蛀虫!我们必须惩罚,开革,乃至与处死他们!这一切的一切,都少不了在座的各位的努力了!”
有人站了起来:“可是,大人,什么样子的行为才算胡作非为呢?我看到大多数成员都是十分努力做任务的啊。”
另一个人也忍不住提出问题:“大人,像我原先分部的分部长,他就经常把总部分配下来的高奖励任务扣下来自己做,这样算胡作非为么?”
另一个也忍不住出声支援:“对,那些分部长啊,副部长啊,功勋点比我们要高上近十倍,这样肯定算胡作非为吧。”
压了压手,让大家安静下来,参谋长大人接着道:“是不是胡作非为,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比如分部长扣下任务自己做这种事,其实很普遍,比如昨天刚刚离开的穆勒分部长,他就经常做这样的事情,让他攒了这么多功勋点,换到了武功。但是,我们却没有惩罚他,是为什么呢?是因为他没有违反制度!之前的党派制度中,只是让分部长来负责下任务,但并没有规定怎么下,就算他扣下所有任务,别人也不好说什么。”
“那,岂不是当了领导,掌握了全力,就可以胡作非为了?”有人愤愤不平。
参谋长大人回答道:“当然不是,我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建立一个完整而严格的规章制度!比如下任务这一块,就要详细的规定如何下,让掌握全力的分部长们无法任意妄为!比如任务测评这块,很多人喜欢给测评员们送小礼物,让他们给自己的演讲啊之类的任务打高分,这些事情,我们必须想办法来约束他们,并给予徇私舞弊的家伙们惩罚!”
然后,他的声音高昂起来:“我们有关部门,从现在开始,就要开始这些这些所有的规则制度!将整个党派的各项事务都纳入详细规则制度中来!而我们,将负责维护这些规则!贯彻这些制度!我们党派现在正在高的展之中,就如同一架正在大路上飞驰的马车,而我们,就是那位赶车人,用手中的皮鞭,一次次抽打下去,让它不至于脱离轨道,不至于坠入悬崖,不至于车毁人亡!”
然后他顿了顿:“这项工作十分重要!在这里,我希望大家,做一个心狠的赶车人!”
(未完待续。)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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