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我会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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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四章我会陪着你

    黎语蒖让徐慕然陪着自己去了商场。她说请徐慕然以男人的眼光帮忙选件衣服,一件看起来会让人变得光彩夺目的战袍。

    徐慕然问她这样郑重其事,是不是因为她只是嘴上说不其实心里很在乎孟梓渊和别的女人结婚这件事。

    黎语蒖告诉他:“隆重一点捧前男友的场不好吗?再说我还没有在哪次宴会上特意出过风头,这次我想出一下,我想看看我能达到怎样程度的效果。”

    她一件件衣服的试。那些衣服仿佛为她量身定制,总能把她的胸脯隆高,把她的腰肢握细,让她看起来要么性感透骨,要么楚楚动人。

    她的锁骨包在白皙滑腻的皮肤下,随着她脖颈的转动窝起诱人的浅渠。她的双腿纤长细白,登上高跟鞋后,一步一步走过来,每一步都像踩到了从男人身体里控制不住流淌出来的荷尔蒙上。

    ******

    黎语蒖每次从试衣间里走出来,徐慕然的表情都会发生变化。尽管他在极力克制,但欣赏和动容的眼神总是在一瞬间泄露他心头的惊艳。她一套套衣服的换,每一套都比前一套更美更动人。

    她真是美丽。

    不知不觉间,她从青涩的少女悄然变得妩媚而迷人。

    然而她现在包裹在一件件华服里所释放出来的这些美丽,对于他来说实在是种折磨。

    她想极力呈现的这种美丽,是为着另外一个男人。

    她又换了一套礼服出来。这次她穿的是条白色抹胸及膝的小裙,大片白白的肌肤展露着,隆起的胸脯间若隐若现地酝酿着世上最神秘最迷人的沟壑。她看起来又清甜又妩媚,动人得简直像个妖精。

    她一步一步走过来,问着:“这套呢,跟之前的那些比,怎么样?”

    他坐在沙发上,目光绕到她冰肌玉骨的长白双腿上,那双腿美得真是要命。一瞬里,他额上青筋一跳,腰下裆口一紧。

    真他妈要命。

    他居然**g了。

    ******

    徐慕然坐在沙发上,告诉黎语蒖,她现在身上穿的这件最好看。

    黎语蒖说:“那么就它好了。”

    她转身去刷卡,刷完仍然不见徐慕然起身。她走近他,挑眉问:“不走吗?”

    徐慕然并不动身,气定神闲说:“腿麻了,再等下。”

    黎语蒖双眉微微一对又松开:“你的腿真脆弱。”她坐到他旁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问,“哪条麻了?”

    默了两秒,徐慕然说:“最好用的那条。”

    黎语蒖:“右腿吗?不然我帮你敲几下。”她天真地以为他是右撇子所以说的应该是右腿。

    徐慕然提防着她的手臂,如临大敌,怕她过来碰自己。他不小心瞄到她胸口的诱人沟壑后马上略显仓皇地别开眼。他的眼神变得幽沉深邃。

    “不用!最好现在别碰我,越碰越麻。”

    黎语蒖看着他若无其事的侧颜,嘴角几不可见的讥诮一动。

    ******

    黎语蒖精心挽了头发化了妆。加上她精挑细选的战衣,她整个人出现在会场时,光彩夺目,妩媚逼人。虽然今日主场是新娘子的,可谁也不敢说她的美丽会比新娘子逊色,尽管她身上没有披着隆重的婚纱。

    徐慕然以男伴的姿态陪着她走入会场。他目不斜视,只怕不小心的瞄一瞄,腰下又要不受控制地起了变化。

    他们一起出现在孟梓渊和韩雯瑜的面前。黎语蒖大大方方送上礼金和祝福。韩雯瑜看着她的眼神有戒备有惊艳也有无法遮掩的嫉色。

    而孟梓渊的神色,徐慕然看得很清楚——当孟梓渊看到黎语蒖时,他眼底有抹痛色一闪而过。

    人放弃一样东西而得了更好的东西时,是不会不快乐的。可当他放弃了一个他自以为不是最好的东西——但其实那样东西是裹了石的璞玉,敲掉外壳稍加雕琢后就会大放光彩——这时他会为自己的错手失去惆怅不已,痛苦不堪。

    徐慕然细细看着孟梓渊的表情,他知道今晚黎语蒖的目的达到了。

    ******

    婚宴上,黎语蒖喝了很多酒。

    她拉着徐慕然一起喝。

    总有人来敬酒,黎语蒖觉得应对这些人很烦,于是对徐慕然说:“我们上楼回房间安静地喝吧。”

    徐慕然怔了一瞬。徐大少差点受宠若惊:“确定吗?让我到你的房间去,陪你喝酒?”

    黎语蒖起身从桌子中央拿了两瓶酒抱在怀里,回答干脆利落:“走吧。”

    到了房间点了灯,黎语蒖直接倒酒。

    倒好一杯递给徐慕然,再倒满一杯给自己。

    “别说话,陪我喝酒。”她告诉徐慕然。

    徐慕然于是不说话,陪她一杯杯干掉杯中酒。

    黎语蒖的眼神渐渐开始迷离,酒精把她的脸颊熨蒸得桃花般娇艳美丽。可她不笑,只默默地喝酒,仿佛有无尽的心事,那愁眉轻锁的模样,叫她颊畔的娇艳美丽呈现出戚戚然然的惆怅。

    徐慕然看不下去了,她为了另一个男人犯愁的样子真是剜他的心。

    “别喝了!你还说他结婚你不难过?”他抬手去夺黎语蒖的酒杯。

    黎语蒖闪身护住杯子,双目圆瞪:“我说了,别说话,只陪我喝酒,不然你就走!”

    她的样子已然醉了,声音神态都已经开始有些走了样子。

    徐慕然眼底浮现痛惜神色。他直接站起身,继续去夺黎语蒖手里的酒杯。

    黎语蒖在拉扯间手软失掉了杯子。她也站起身,摇摇晃晃地把手探向徐慕然:“还我!”

    她脚下不稳,失了平衡,差点要栽倒,徐慕然丢了杯子猛向前跨步,把她迎在自己怀里。

    他在胸口前揽着她,她香软的胸脯挤蹭着他。

    他低下头,她仰起头。他们的视线对撞在一起。

    她双眼迷离,嘴唇微张,贝齿小舌若隐若现。

    他像被万吨的烈酒蒸晕了头,再也把持不住,猛地低下头去,对着她的唇狠狠地吻。

    她没有推拒他。她甚至懵懵懂懂地微微张了嘴迎接他。

    他于是一丝忐忑也不再有,倾尽所有般去吻她。

    他们的唇舌绞缠在一起。她像承受不来这般的疯狂,轻声嘤咛头向后仰。他探手扶住她的后脑,一丝退让的余地都不给她留。

    纠缠的吻中流转着彼此舌尖上的酒香,让他们更加容易发醉了。

    他忘我地、用力地、倾心地吻着她,丝丝毫毫的空隙都不给她留。

    他用力揉弄着她,她洁白的肩,她纤细的腰,她香软的胸脯。他恨不能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他吻着她,一直吻一直吻,想就这样吻到天长地久去。

    然而他忽然尝到了舌尖上有咸咸的涩味。

    他怔了怔,慢慢松开她,低头小心地看她。

    她脸上正挂着泪水。

    她居然哭了。

    他不由要慌起来。她怎么哭了。

    她扬着挂泪的脸,泪眼朦胧地问:“为什么?为什么不要我?”

    他一瞬里觉得有重锤在敲他已快软成水的心,敲得稀烂一片,敲得血肉模糊。

    他握着她的肩膀,眼底沉痛:“丫头,你看清楚了,我是谁?!我是徐慕然,我不是孟梓渊,别把我当成他!”

    黎语蒖怔住了。

    然后她一把推开他。

    她摇摇晃晃比比划划地叫:“徐慕然,徐慕然!徐慕然你最不是个好东西!你又不喜欢我,干嘛天天缠着我?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徐慕然又走上前来,一把扯住她,强迫她看着自己的脸:“你说我不喜欢你?你认为我不喜欢你?丫头,就算你没了记忆,可你不能这么没有良心,我为你费尽心机做的那些事,你都看不到吗?”

    黎语蒖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人却忽然嘻嘻的笑了起来。

    她真的醉了。

    “所信者目也,而目犹不可信;所恃者心也,而心犹不足恃,这是你徐大少教我的呀,你说的,不要相信眼睛看到的那些,那都是假的!”

    她甩开徐慕然,发起酒疯:“你们啊,才不喜欢我这样干瘪的女人呢!你们都喜欢胸大的,屁股大的,丰、**、肥、臀!”黎语蒖低头,捧了捧自己的胸,又拍了拍自己的屁股,痴痴一笑,“可惜我没有,我没有啊!”

    她不知道她无意识的醉态,放在徐慕然的眼里,给他腰下裆间的裤子的内部空间增加多少负担。

    黎语蒖脚下一软,瘫倒在大床上。

    她仰躺着,闭上眼睛,喃喃地叫:“你们都说喜欢我,其实都不喜欢我,你们全是骗子!全是!”

    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直至安静。

    徐慕然慢慢走到她旁边。

    她睡着了。长长的眼睫上还挂着未干的水珠。那模样真叫人怜惜得心都发痛。

    他蹲在床边,抬手抹去她睫毛上的水露,开口时声音里满溢着沉痛。

    “丫头,他把你伤得这样深吗?”

    他在她额间落下轻轻一吻。

    “别再难过,我会好好陪着你!”

    他起身给她盖好被子,调好房间温度,闭了灯,走出房间去。

    房门咔哒阖在一起的刹那,黑暗中黎语蒖静静睁开了眼。

    她眼底一片清明,没有半点醉意。

    ******

    返程的飞机本来被定在下午。黎语蒖有事要办,她悄悄把航班改到了清晨。

    天刚蒙蒙亮,她已经悄然动身。

    她行动轻悄,完全没有惊动隔壁房间的徐慕然。

    坐到飞机上以后,临时出了点小小的状况。到了出发时间飞机却并没有起飞。因为心底有疑问急待弄清楚,黎语蒖对于这样的状况一下没了耐心。她着急回国去,她问机组人员为什么飞机还不起飞。

    机组人员抱歉地告诉她:“马上就好,有位重要客人刚上飞机!”

    终于五分钟后飞机起飞了。

    一路上黎语蒖觉得时间过得奇慢无比。好不容易挨到了飞机着陆,她立刻冲下机,沿着出闸的路,先是快步地走,走着走着就几乎跑了起来。

    拐了个弯之后,人渐渐变少。再拐个弯,只剩她自己了。这是一条正常情况下旅客不大会经过的岔道,当年她回国时不知怎么心不在焉地就走到这里。前天差点赶不上飞机,徐慕然就是从这里带她走的捷径。她还差一点没认出这里来。她走得急匆匆,抬眼轻瞥间,好像看见了什么东西,可她不敢确定。她现在要确定一下,她当时是不是眼花了。

    她跑到当时出事的地方,站定,抬头。

    一架摄像头正静静地架在她头顶上,像个眼睛一样,和她对望着。

    黎语蒖静默地看着那个摄像头,好久后,她拉了一个工作人员过来,指着摄像头问:“那个东西,是新安的吗?”

    工作人员摇摇头:“不是,一直都有。”

    “有多久了?”

    “起码几年了。”

    黎语蒖的一颗心,上上下下地蹿跳着,找不到原来的位置稳稳安放。

    她记得的,黎志那时明明是说,她出事时的地点,没有摄像头。( 就爱网)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