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长要说话,但是这汉子一直嗷嗷叫着还时不时地连带着骂两句林媛,着实让人头疼,林媛正想法子要把他拖到门外去,忽然就见这汉子身子猛地一挺,不动了,也不叫了,只是那姿势,依旧是维持着抱腿打滚的状态。
这是咋啦?
林媛傻眼了,所有看热闹的人也傻眼了,这是被她打了一棍子突然抽风了?但是抽风也不是这么个抽法啊!
“哎呀,小灾星你打死人了!”马氏当先叫出声,满眼的恐惧和唯恐天下不乱的神色。
李凤娥似是抓住了什么有用的信息,也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林媛大声控诉:“你当众打死了人,我们全村人都看到了!小灾星,你现在就算是没有偷人,也要进大牢里等死了!老村长,你还不赶紧让人把这个杀人凶手给抓起来,小心她一会儿逃跑了,官府找你要人要不到把你给关进大牢里顶罪!”
其他人也像是回过味儿来,或是哀求或是恐吓,都要老村长把林媛捆起来才行,那架势,好像只要老村长一点头他们就会如同见到羔羊的饿狼猛扑上来一样。
老村长此时也蒙了,这丫头打人也就罢了,咋还给打死了?下手也太不知轻重了。
林媛愣了一会儿此时也想明白了,这汉子虽然不动不说话,但是他的眼睛还是睁着的,而且眼珠子滴溜溜转得还挺快,哪里像是死了的?明明就是被人点了穴定住不动了。
不过,这点穴的人还真是厉害,她都没看见有人露面,这里就不动弹了,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隔空点穴?太棒了,太厉害了!
到底是谁呢?
林媛眼珠子在院里所有人脸上都扫了一圈,只有六子和老烦两个外人,六子又被捆得结实,难道是老烦?
正纳闷,就见老烦不知道冲哪里翻了个白眼儿,出了门来,大声咳嗽了一下,一手撸着花白胡子,十分不屑地盯着眼前这些不分青红皂白的愚蠢村民。
“老头子我瞧个病居然还碰见浸猪笼这么好玩的事,哈哈,快快,给老头子我说说,到底是谁偷谁啊?”
老烦这突然一出现,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将大家的注意力从那个定住不动的汉子身上转移到了凭空出现的老烦身上。这花白头发花白胡子的老头儿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好像是从屋里走出来的,外边这事都闹这么半天了,这老头儿咋才刚出来?
林家孝当先反应过来,指着他鼻子气呼呼吼道:“老东西你谁啊,咋从我二哥屋里出来?还有我们林家坳自己的事,你别跟着瞎掺和!该干嘛干嘛去!”
老烦胡子一翘,你才是老东西,你全家都是老东西!不理你!
林家忠毕竟是在镇上大户人家混过的,只看老烦的衣着姿态就能看出来他绝对不是村里一般的老头儿,定是有来头的,而且他刚刚自己也说了是来瞧病的,瞧病,无非就是给二弟看腿的了。
莫非,这是来自镇上善德堂的坐堂大夫?可是听说那个善德堂收费高的很啊,出诊费更是高的离谱,连他家东家都轻易不敢请呢。这要真是善德堂的大夫,他们可不能得罪。
想到这里,林家忠赶紧冲老烦拱了拱手,面上也多了几分恭敬态度:“敢问老先生可是来自善德堂?今儿这事是我们林家的家事,还烦请老先生高抬贵手,莫要插手过问了吧?”
“善德堂?”老烦鼻子一哼,根本没把那个伪善的地方放在眼里,“那个破地方也配请我去?真是不长眼!”
林媛忍不住噗哧一乐,这老烦果然没让她失望,一张嘴就把林家忠给堵了回去。
林家忠一听他说自己不长眼,心里气炸了。又听得他说自己不是善德堂的人,刚才的恭敬态度立即烟消云散不复存在。
“既然如此,那就请你看完病赶紧离开吧,我们林家坳的家事,还不用一个外人插手!”
这是下了逐客令了。
林媛抱着手看热闹,此时慢悠悠说道:“哦?林家坳的家事呢,老先生,你还是别过问了,赶紧拍拍屁股走人的好。”
被她这么一激,老烦好胜心立起,白胡子一翘一翘地,瞪着绿豆眼睛哼道:“什么你们家事?你们绑了我的伙计,还想撵我走!这是什么逻辑!老头子我活了大半辈子了,什么人没见过,还是头一次见你们这种不讲理的刁民!哼,老头子还就不走了!不走了!”
说着,就随手捡了个被林家孝撞翻的小凳子,一屁股坐在上面不动弹了。
林媛目的达到,偷偷一笑,不再说话。
马氏却是当先回骂了回去:“刁民?你这老不死的还说我们是刁民?你才是刁民!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我可是官太太的亲娘!亲娘!等我闺女嫁进了县太爷家的门,看我怎么整治你这个老刁民!”
门口处突然一阵骚动,马氏扭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宝贝闺女林思语来了,立即眉开眼笑地过去紧紧抓住闺女的手,把她拉进了院子里。
“瞧瞧!瞧瞧!这就是未来的官太太!老不死的,张开你的眼珠子好好看看,到底是谁不长眼!”
林思语一大早就听娘亲说要来二叔这边捉奸,她本来也想跟来的,可是娘亲说没出阁前最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