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拂很好奇地问他,“为什么不选择直接砍脑袋呢,那样似乎更快一些。”
虽然玉拂不想提醒她,但她还是很好奇。
那只狼妖一愣,说出一句玉拂差点喷血的话来,“不提醒我,我还真没想到。行,就这样吧!”
玉拂被他这句“就这样吧”,反而吓得一愣,不过她心里还是没太担心,因为她问这句话之前,她早就看准了他手边没有什么锋利的武器。
只不过是在玉拂愣神之间,就被他给推下了山崖。
玉拂跌落山谷大叫着,很快,狂风将她所有的声音全部都吞没了。没有人能够看得到她,听得到她。
她后悔了,为什么那个时候问他问题没有试图逃跑掉,虽然她现在是受伤的身体,但是简单的逃跑应该问题不是特别大吧?即使没有逃掉,也能够顺手一拉,把那只臭狼也给一起拉下来,死了也要找个垫背的嘛,何况还真就是他害的她。
如此现在这种情况的话,只能祈祷等他们回来的时候,能够发现她被害的真相,将那家伙大卸八块吧。
玉拂耳畔呼呼的狂风吹过,眼睛也被逼得快睁不开来了。
玉拂豁然想起了他们两人,还想起了这待了短暂时间却记忆深刻的临渊殿来。
那个地方,封存了她的快乐和伤痛,也封存了她的情感和对师父深深的感激之情。若是没有发生那天的那一幕呢?她至少还能够经常和清越哥哥有说有笑的一起完成任务。或者能和楼艺师姐一起说些心事,能给师父每天泡泡茶。
如果没有发生,说不定时间一长,她还就真把师姐的消息给透露了出去,大家一起找寻救她吧?
可是现在,这一切都来不及了,这一切都在那一天彻底改变了。
现在,她注定要在这个无名的山崖下孤独的死去。
玉拂想到要是她漂亮的小脑袋,在山崖下铺噗的一下摔得散掉会是什么样子。玉拂不敢想,闭上眼睛,只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就开始是轻飘飘的,最后速度越来越快,直直地往下面坠落,仿佛是一块没有生命的石块。
如果是一块石头那么就好了,至少掉下去的时候没有感觉了,也就感觉不到那些疼痛。
玉拂以为就要终结的时候,令玉拂惊讶的事情发生了。
等许久之后,玉拂的身体都僵硬了,可是却没有摔在地上的感觉,而是仿佛嘭的一下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玉拂吃力地睁开眼睛,是谁在她彻底绝望的时候救了她?
玉拂勉强睁开眼睛,看见的却是一张熟悉的脸。
早应该想到是在他吧,这个世界上,此时有可能出现的人也就只有他了,只是不知道这一次她是来救她的还是来害她的?
这是玉拂陷入昏迷之中,最后所想的问题。
等到她昏迷了几天几夜之后,彻底苏醒过来的时候,她却是躺在一张大床上,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喂着什么东西。
而那碗里的东西飘出来一股淡淡的桃花香气。让她有些心神摇曳了。
玉拂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是仿佛那碗里有一种东西能让她沉醉其中。玉拂一口接一口地喝着,知道那碗已经见了底。
虽然玉拂的身体还贪婪地想要喝,可是此刻她却没有丝毫的力气说话,她刚想要开口,就陷入了沉睡,甚至于还没有认真地看看抱着她的男子的长相。
又昏睡了几天几夜之后才慢慢醒过来,玉拂脑袋大概睡久了的关系,有些昏昏沉沉的,
醒来的地方依旧是那张大床,只是此刻她才看清楚这里真正的模样。
四周有些昏暗,周围的桌案上点着蜡烛。那是房间里唯一的光源。而她自己躺着的这大床足够睡得下四五个人那么宽,而且这床上四周都挂着帷幕,那些帷幕是轻飘飘的粉色纱帐,有些暧昧的桃色。
玉拂对着这些纱帐有些鄙夷,这人的低俗爱好。
不过当她忽然想到是谁救了她的时候,觉得心口一暖。来救她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几乎令她从没有想过的陆青松。
因为原本她从潜意识里就不希望他会出现,之前明族暗族争斗之机,她就一直担心他会突然冒出来搅局。毕竟她那时不止要寻找那块手帕,更重要的一件事情是,她还要帮师父寻找到师父需要的矿石。在那之前,她只希望那家伙越慢出现越好。
所以当她自己遇到危险的时候,她也直接忽略了他。
而且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她根本不认为他会来救她。毕竟他之前巴不得她死了好,要不是他的主人要她帮忙,说不定早借机会捏死她一千次了。他的手下众多,像上次原本他们去做任务的那个那么难打的妖怪,都被他的人给三两下解决了。
这样的意外虽然让她有些惊讶,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想起来的时候,只觉得心口一暖,连带着她记忆力他的长相也变得好看了起来。玉拂忽然有些期待着他到来。
但是在他还没来之前,她只能在四周逛逛,至少先熟悉一下环境。
她忽然手触摸到了什么,再往身上一看,蓦然大惊。
她现在身上穿的可不是当时的衣服了,而是一件粉紫色的宫装,称得她的脸颊更加的粉嫩,可爱。在镜子中亭亭玉立的模样简直叫人心疼。
可是这些都不是什么重点,重点是,这是谁给她换的衣服?
她好几次昏迷醒来之间,看见的可就只有他一个男人。难道是他给换的衣服?如果不是,难道是妖怪,那些肉呼呼的兔子一样的妖怪?
玉拂忽然感觉有点恶心。
忽然她刚刚想要深入地探究周围的地形,以致让她的脑袋里的注意力能够转移到别的事情上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了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未完待续。)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