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算突破了包括黑曜行省、云垂行省、枫叶行省这三大行省的封锁,在王都的东侧还有一道屏障。
那就是狮鹫要塞,这是从北方进入王都必经之路,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是二十多年前雷蒙亲自督造。
当时的雷蒙就预感有一天会生变故,便下令组建了一支总数在五千人的狮鹫军团保卫狮鹫要塞。
这支狮鹫军团不接受除皇帝以外的任何人命令,同时也不接受任何调令,终生都拱卫这座要塞。
无论生何等紧要的情况,就算是雷蒙死后的第二任皇帝,也不得调离狮鹫军团,这是雷蒙的死命令。
所以通常情况下,这支军队都只能当成是一个摆设,而且它的作用也只是防御北方。
当雷加被雷欧雷顿联军包围在王都内的时候,不是没动过出动狮鹫军团的念头,那可是一支强力军队。
可当雷加的信使抵达狮鹫要塞以后,狮鹫要塞的雷鸣将军义正言辞的拒绝,他们坚定执行雷蒙的命令。
不论王都陷入何等紧急的状况,他们都绝对不会派遣一兵半卒离开狮鹫要塞,他们要防御北方威胁。
别看他们只有区区五千人,可配合狮鹫要塞那险要的地利,就算有五万人都难以攻陷狮鹫要塞。
在这种情况下远东军想要翻越狮鹫要塞来到塔伦山脚下的帝国心腹地带?这不是开玩笑是什么?
“队长,不管他们是不是远东军,可是他们怎么看都不像是要跟我们和平共处的样子,怎么办?”
副官询问赛格的意见,这一幕实在是有些太过诡异,无论怎么看都有些出常理的范畴。
“管他们是什么人,才这点人,先把他们抓起来再说,等等,那个人……看起来好眼熟呀。”
就在赛格准备下命令的时候,忽然看到在十几名士兵的簇拥下,有一个披着厚厚披风的年轻人走过来。
“本公爵远远的听到有人在这边喧哗鼓噪,喊打喊杀的,还以为是遭遇到了盗贼,真想顺手做点为民除害的好事,没想到居然是铁壁行省的地方军队,不知道阁下在这里是打算做什么呢?”
这名少年走在弓箭手前方不远的地方停下,与赛格远远的对视,他的神情看起来非常的平静。
“队长,是远东公爵林叶!我们看过他的画像的,黑黑眸,二十来岁,不错,就是他!”
副官指着林叶兴奋的大喊,他们早就见过这位远东公爵的画像,并且烂熟于胸,加上他东方人的外貌。
这样的特征让他非常好记,要知道这位远东公爵可是帝国头号通缉犯,要是能抓住他,可就大了。
“远东公爵?这要是把他逮住交给卡马尔总督……不,直接交给王都,那咱们绝对能升大官!”
赛格同样也意识到了这一点,顾不得还在流血的胳膊,兴奋的喊了出来,这可是个绝佳的机会!
“没想到在这种地方居然还有人能认出本公爵,本公爵还真是受宠若惊呀。”
林叶笑眯眯的打量了眼神贪婪的赛格以及他的副官一眼,没有半点被人当成是猎物的觉悟。
“天哪,简直和南渡先生年轻时候一模一样,您难道,难道就是南渡先生的儿子,林叶公爵吗?”
老镇长看着林叶震惊得无以复加,他快步过来握着林叶的双手仔细端详,脸上布满泪痕。
林叶身边威风凛凛的青年将军兰斯洛特原本打算阻拦,但林叶挥了挥手示意不必。
雪露和塔恩两名少年少女也都跟随着老镇长跑了过来,躲在林叶的身后,神情依然充满了迷惑。
“不错,我就是远东公爵林叶,林南渡……也的确是我的父亲,不知道老人家你是?”
林叶对他那个离家出走的父亲没有半点的印象,不过对此也表示承认。
“我以前是狮心军团的一名军官,虽然不是南渡先生的直属部下,但有幸见过南渡先生几面,与南渡先生的部下一起并肩战斗过,太像了,太像了,就像是回到了二十多年前看到了先生本人一样!”
老镇长激动得老泪纵横,对他来说今天绝对是这二十多年以来他最为开心的一天。
凡是经历过那个战争年代的人,都对那个名字有着近乎于盲目的崇拜,那个名字本身就代表着胜利!
对友军来说,只要是有那个名字存在的地方,无论再是艰苦的战斗,再是劣势,都能扭转局面。
对敌军来说,那个名字简直就是噩梦,是属于黑夜的幽灵,总能够从容不迫的指挥军队,在他们占据大好局势的前提下轻而易举就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这个世界上怎么会存在如此可怕的男人?
如今时隔二十多年,那个名字已经逐渐淹没在了历史里,而且名字本身也都成为了禁忌。
除了某些上了岁数的人还记得以外,现在的年轻人根本就不记得那个名字的存在了。
老镇长在无数次魂牵梦绕之中,都回到那个铁马冰河的战场,他毕生所愿就是追随那个男人,打出酣畅淋漓的一场战斗,可惜他在某场战斗中负伤,匆匆的退了下来,那也成为他一生的遗憾。
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他居然在这个小镇上遇到了那个男人的儿子?这是宿命的轮回吗?
“大哥哥,你能帮帮我们吗?这些坏人要杀掉我们烧掉这个村子,他们好可怕,你们能帮帮我们吗?”
雪露带着哭腔请求,刚才如果不是这个年轻人出现,她的爷爷此时恐怕已经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雪露,别求他,谁知道他和那帮人是不是一伙的,你这家伙,敢伤害大家一根汗毛,我就杀掉你!”
塔恩将雪露挡在后边,怒视林叶,在他看来那些贵族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就知道横征暴敛。
“不,塔恩,他和那些人不一样,雪露能够感觉到的,爷爷,你为什么要哭呢,不要哭好不好。”
雪露摇了摇头,拨开塔恩挡住她的手,她的神情专注而又认真,仿佛能够洞穿人的心灵。
“傻孩子,爷爷是高兴,这么多年以后,竟然能够见到南渡先生的儿子,真是高兴呀!”
老镇长哭得泣不成声,很快又开怀大笑,让人搞不清楚他究竟是在哭还是笑了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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