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悲泣 前世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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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寝宫之中。

    太子郁景风斜躺在大床之上,一手撑着头,一边吃着旁边全身赤。裸的女人递上的水果。

    一声声脚步声传来,入目便见两个侍卫一左一右的抓着月昔眠进来。

    只见月昔眠重新换上了一件薄薄的白色衣裙,清冷一尘不染之中,竟亦带上了勾人魅惑之色。

    可是四肢仍是紧扣着狼牙锁,每动一下,便扯到皮骨之刺痛。

    “很好,你们下去吧。”郁景风一把推开身边的女人,眯着眼睛,满含着阴霾和一点点**之色。

    “是。”屋内所有人皆离开,独留月昔眠浑身软绵绵的趴在地上。

    她艰难的撑起身子,抬头,一脸苍白绝美的脸容完全显露出,而月昔眠则默不作声,满眼寒星的射向郁景风。

    郁景风也没有理会月昔眠那寒意煞气的双眼,只是下了床,慢慢的走了过去。

    轻佻的勾起月昔眠的下巴,慢慢靠近她那美丽得不似凡人的脸容。

    “果然是倾国之姿,郁牧凡也是好艳福。”郁景风一提起郁牧凡,眼中便闪过狠厉之色。

    郁牧凡什么都比他好,每个人都对他趋之若鹜,就连这些女人也是。

    个个眼里只有郁牧凡!

    而他,只不过有个名无其实的太子之称!

    郁景风心中一怒,勾着月昔眠下巴的手紧了紧,继续想到了什么,便哼笑了一声。

    “你说,要是本太子要你了,他会怎么想?”

    月昔眠一听到郁景风这满是深意的言语,浑身一颤,心中泛起的不安越来越大……

    难道…她还是逃不过这命中的一劫?

    “郁景风,你想怎么样。”月昔眠紧瞪着一脸阴霾笑着的郁景风,想要挥开那紧勾着她下巴的手,却仍是浑身毫无力气。

    “怎么样?一男一女共处一室…你说,本太子想怎么样?嗯?”郁景风哼哼一笑,便眯起双眼直直看着月昔眠那妖异又诡异的紫眸。

    “这紫色的眼睛真是美丽呐…可却如此满是寒意的看着本太子……”郁景风靠得更近的看着月昔眠,丝毫没有理会她眼中刺人的寒光。

    “放开!”月昔眠低喝一声,身上寒气更甚,只是更惹得郁景风哈哈大笑起来,却突然转变成狠戾之色。

    “为什么!你们每个都如此稀罕那郁牧凡?!”

    “他到底有什么好?嗯?!”

    “本太子有地位有背靠!他郁牧凡有什么!他不过是一个母亲早死,没有父亲疼的孤子罢了!”

    “你们这些贱人就如此渴望在他身下疼爱承欢?如此渴望成为他的女人?!”

    “灵昔!你告诉本太子,被郁牧凡压身下承欢是什么滋味?是不是很享受?嗯?!”

    郁景风几乎是大吼着出来,眼中满是嗜血厉意,狠狠的眸光几乎完全望进月昔眠的眼中,咫尺之近,寒之心切。

    “放手!放开我!”月昔眠忍着痛,艰难之极的抬起手,搭在郁景风那紧抓住她下巴的手腕,却仍是使不出力。

    “哈哈!既然你如此喜欢承欢在郁牧凡的身下,那么本太子便要上了他的女人!”

    “本太子要这孤种永远抬不起头,更要面对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承欢了在本太子身下的事实!”

    郁景风一个大笑完,继而一把拖起摊软在地上的月昔眠,扯着她大床上去。

    这样的大动作的移动更是深深的扯痛着四肢的皮肉和骨,痛得月昔眠立马满头大汗。

    郁景风一个推上,把月昔眠推倒在大床上,再欺身而上,压在月昔眠的身上。

    月昔眠一反应过来,便大惊失色。

    “不!放开我!我肚子里有孩子!”

    一旦郁景风真的沾污了她…她肚子里没出生的孩子一定会流掉的!

    那么她辛苦的挺到现在…便一切皆无用了……

    “孩子?哈哈!郁牧凡的孩子?!”

    “本太子就要亲手把他郁牧凡的女人和他的孽种送上天,让他一生都痛不欲生!”

    郁景风一手紧固着月昔眠的双手压在她的头顶上,一手紧紧的掐上了她的脖子。

    “不!”月昔眠极力的想要挣扎着,可四肢传来入骨的痛楚和浑身化功之气力皆无……

    心中,再次涌起了绝望……

    郁牧凡!

    郁牧凡!

    ……。

    远在边关的郁牧凡突然一阵心中传来的抽痛。

    他紧紧的掐起眉…他的心…怎么会痛……

    这是心底深处传来的隐隐刺痛。

    而这种刺痛越来越大,有什么在狠狠刺痛着他心脏的每一处……

    “眠眠?”郁牧凡毫无思考,下意识的唤了一声。

    “郁王?”身边的将军正与郁牧凡讨论著与雪国之抗战计划,可没想到郁王竟走神了。

    郁牧凡紧蹙起眉头,没有回应,只是紧紧凝视住眼前大开的房门。

    看见身处着边关之中,近于雪国之地。

    天空灰白,更是下着大雪。

    漫天鹅毛雪撕绵扯絮地从空中落下,纷纷扬扬,更不时随着寒风,发出呜呜的声音,拍打在身在雪地之中的房屋。

    郁牧凡身在此漫天飞雪之地,感受着心中传来阵阵的刺痛,脑海中只浮现着月昔眠的模样。

    在雪灵山之上直到现在,与她相遇的每一分每一刻,他都记得。

    他爱她,可他也是伤得她最深的人……

    明明说好自己会有能力保护好她,可终是因为要对付皇后而选择欺骗了她……

    他伤害了她,深深的伤了她的心。

    他本是注定背负太多,却仍坚持要她一人…

    他本是注定错过一生,却仍不肯放过幸福…

    若问他会否后悔把她留下,夺走了她的平静?

    不,他只能狠自己的无用,却不会后悔留她在身边。

    可是,她却要离开自己了…永远,再也找不到她了……

    眠眠……她,已经离开他了。

    心中之刺痛…他已习惯了心痛了……

    “郁王…”另一边的将军再次轻声唤了声郁牧凡。

    郁牧凡回神过来

    ,深呼吸了一下,便忽视心中之痛,继续与一众人等讨论著战事。

    此时的郁牧凡,不知道他选择忽略心中突来的刺痛,将会令月昔眠与他永远相隔了。

    ……。

    ……

    “滴…”

    “滴……”

    太子府,大床之上,满床皆是鲜血流敞着……一滴一滴的打在地上,刺目且刺耳。

    月昔眠正身躺在这一片的血床之上,双眼比之郁牧凡强要她之时更空洞无神。

    一只手搭在肚子上,感觉到肚子里孩子的气息越来越少……

    紫眸的双眼,此时已被一滴滴的血泪掩上,顺着月昔眠的脸颊划下……

    围绕着悲寂,绝望之气息,令人见之心凉,痛心。

    她很肮脏…她已经…肮脏不堪了……

    而她的孩子…郁牧凡的孩子…

    没了吧…

    没了…

    死了…

    已经…死了……

    “快,拖这女人走!”一声恶狠狠的女音响起,随即便有侍卫随即而入,看见满床上躺着的月昔眠。

    这场境…惨不忍睹,却只能依着命令,拉起月昔眠的手臂,一人一边,拖着她离开。

    “呯1月昔眠被无情的扔入一个暗黑的马车之中,关上了车门,随即便陷入了一片黑暗。

    月昔眠未闭上过双眼,只是静静的看向黑暗…

    …整个人似是没了灵魂的绝美人偶一般。

    耳边传来的,是秦雨玲的耻笑声和狠骂声,之后,便是马车开始走着。

    过了很久,不知道是多久。

    马车停了,一个光亮照进月昔眠身上,却没能照亮她那已沉淡了的紫眸。

    月昔眠再次被侍卫拖起,拉出了马车外。

    一片片冰冷的感觉打在月昔眠的身上,凉透之极,却寒不过她心中的绝望之息。

    看见眼前除了一片大大的冰湖,也只有一片无际的雪白之景。

    秦雨玲走到月昔眠眼前,脸上是得意是耻笑的看着空洞无神的月昔眠。

    “呵呵,脸长得再美,也是个残花败柳了。”

    “灵昔,你觉得,这样的你,凡哥哥还会要你吗?”

    “肮脏之极!”

    秦雨玲每一句皆是痛痛的击打着月昔眠的心,话中之讽刺也是极为刺耳不堪。

    只是月昔眠已无了任何情绪,只是空无一物的看着灰白落雪的天空。

    “他…不会…不要我。”月昔眠出人意料的回答了,只是仍像一个没了灵魂的人偶般。

    “哈哈!贱人!你以为你是什么?你凭什么觉得凡哥哥是真心真意的爱你?!”

    “你以为在你和他的杀母之仇之间,他会选择你吗?”

    “你也只不过是他一时兴起,留你在身边讨他欢心罢了!”

    “玩够了,便扔弃了你这贱人。”

    “而我,才是他真正的郁王妃!”

    秦雨玲眼含杀意,凝气,一脚踹向月昔眠的心口。

    月昔眠随即嘴角溢出了血,只是微微睁大双眼的看向秦雨玲。

    “不…他是不会弃我的…他不会的……”

    “呵呵!不会?”秦雨玲突然转身,一下从身后的婢女手中,抽出了一把剑。

    冒着寒气的剑尖,直直指着月昔眠。

    月昔眠一脸不可置信看着秦雨玲手中之剑……

    “郁牧凡的…咫月剑?”郁牧凡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会带上这把黑色的咫月剑。

    他说,有了此剑,剑中之魂必会与她手中的白色咫月剑相灵着,彼此有了感应,也是他爱她的象征,定情之物。

    “哼,是啊!贱人,你还不知道吧?是凡哥哥要我来杀的你!”

    “不…”月昔眠不可置信的摇着头。

    可…眼前之物…是郁牧凡不会离身的,现在却到了秦雨玲手中……

    难道…真的是他吗?

    心,如被一下子剖开了一般…深深的伤口,撕裂般的痛……

    想到是郁牧凡要杀的她…心,狠狠被揉成了一团,再撕开深深的伤口…“是你吗…”

    “是你要杀我的吗…?”月昔眠脑海中不断响起嗡嗡的声音,口中不断的呢喃着……

    “哼!你就别痴心妄想了!就是他弃的你!就是他要杀的你!”耳边传来秦雨玲狠毒的笑声。

    就是他弃的你!

    就是他要杀的你!

    ……。

    ……。

    “不!”月昔眠抬起双手紧紧的捂着脑袋。

    脑海快要痛得爆开…只觉得一刹那间的万念俱灰,痛心入骨……

    一切的锥心之痛,只因一个郁牧凡…弃她……

    两行的血泪,再次划过满是血污的脸颊,一滴滴的滴落雪白之地中。

    身下的血仍是源源不绝的流着,一下子开了这雪地的血花。

    满地的鲜血……

    满地的绝望……

    “不!他是爱我的!他不会这样对我的!”月昔眠一直紧崩着的心,一下子崩溃了,双手紧紧捂着头,大声的吼着。

    秦雨玲看见了如此失态,没了清冷之气息的月昔眠。

    心中满是喜悦,不禁大笑了起来,眼中染上了狠绝之意和杀意。

    “爱?你对于他而言,不过是利用之人,不然,他怎么会弃你?他又怎么会把这剑交给我,让我杀了你?!”

    “不会的…不会的…”月昔眠已是无力了般,再次趴在了地上,躺在血花之中,浸染着一身的鲜血和绝望。

    “贱人!那你就去死吧!”秦雨玲举起咫月剑,一把刺入月昔眠的胸口……

    雪茫茫一片,再次溅起了无数的血雨…一声绝望之声过后,一切回归了平静。

    ……。

    “月昔眠,你听着,若是这一生再遇上你,我郁牧凡发誓,怎么也不会放手了……”

    “昔眠,来来回回,你还是会回到我身边……”

    “这剑名,我改为咫月剑,剑之所在,即月之所处……”

    “眠眠,我只为你,梳一世的头发……”

    “我愿以一生之时间来为你梳

    梳着青丝,直到白头,不离不弃……”

    “月昔眠,你既敢把本王玩弄于股掌之中,就要有承受本王之狠!……”

    “你永远只能留在本王身边,就算是死,也只能是本王之人!”

    “本王最后再问你一次,你当真要离开我?”

    ……

    ……。

    雪,飘飘落下,掩上这血花之地。

    一声声虚弱的抽泣之音若有若无。

    一身被血染污了的白衣女子,虚弱不堪的颤抖着。

    而染上了血的双手则是紧握着一把银梳子,紧得尖尖的梳子头都插入了女子的掌中,而她身上的血,仍不断的向外扩开,染上了血色之紫眸,缓缓闭上……

    绝望之声,随着雪之悲奏,微微带过。

    一生之誓,一生之爱,一生之狠,随着一缕轻魂穿过千年而轻轻带过。

    ------题外话------

    下一章,回今生,可前世郁牧凡回来之后的片段还有,别错过喔!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