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相交,嗡鸣声不绝于耳,久久不熄。
“踏!踏!踏!”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和扶桑人头目纷纷后退数不才站稳。
“哼哼!你的,强弩之末的干活!”
扶桑武士头目阴笑着,心下却是骇然,要知晓他的实力虽不如武藤苍井,却仅仅相差一筹,在自己以逸待劳,对方疲惫万分之下,竟是仅仅打成平手之局。
他却是太高看自己了,平日里武藤苍井和他比试,不过是用出七八分实力,秉着指导后辈的心思罢了。
“母亲!”
依人停止了吹奏,轻声道。
“太清姐姐!保护好白驹!帮我转告碧落尊上,天枢不能侍奉她左右了!”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面无表情的看着扶桑武士头目,嘴唇开合,却不见声音传出,却是功力高深者方可使用的传音入密。
“不可!”
依人失声叫到。
“母亲!你去洞口守护好吧!这里交给我了!”
依人面色严肃起来,眉宇间,偷着决然。
“不行!你若有事,我如何向尊上交代!”
天枢忙传音道。
“记住你的身份!你若有个三长两短,对尊上的影响,尊上以后行事便没了现下这么方便!这是命令!”
依人面色严肃的对着天枢传音道。
“两个娘们!偷偷摸想干什?”
知道此刻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已是强弩之末,扶桑武士头目的胆子大了起来。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此刻的诸葛春秋正在突破的最紧要关头,浑身罡气流转,奔流不息。
虽说武者突破后天壁垒,打通天地之桥,达到先天之境,便可沟通天地,借天地之力为己用,举手投足间,引起天地共鸣,而使招式威力大涨,更会有一股冥冥之中的天地威压灌注其间。
这边是武者为何从后天从返先天被称之为蜕变,破茧成蝶。
可《流云剑典》突破到润物无声却不仅仅是沟通天地,引起天地共鸣而使招式威力暴涨,和有天地威压的倾注这么简单。
而是初步的借用天地之力,以独特的流云罡气,引动天地之地的运转,练到高深处,便能达到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至高境界。
而诸葛春秋现在就在沟通天地之力,以期获得天地之力的认可,以极小的代价,引动天地之力对敌。
他的罡气就像一个将军,指挥着天地之力向自己想要的方式排列,行成特有的表现模式。
比如《流云剑典》里的润物无声便是水滴的形态,冰冻三尺便是冰滴的形态,到雪舞纷飞就是雪花的形态,纷纷飘落,轨迹千变万化,让人防不胜防,最后的云雾缭绕便是从最初的化虚为实又倒转到化虚为实,行成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气场。
在这个气场里,《流云剑典》的习练者便是神,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为所欲为,不受天地束缚,随意驱使气场内的天地之力为己用。
可谓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作为这片天地的沟通者,诸葛春秋又怎会不知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的窘境。
为了不影响自己的突破,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尽量不沟通这片天地的天地之力,甚至将远处的天地之力向此处聚集,以期帮助诸葛春秋快速突破,如若不然,以她的实力,何故如此窘迫,仅仅持剑诛杀数十位扶桑武者便心力交瘁,纵使从登岛开始便一刻不停的战斗,也不至于让她如此疲惫。
强行聚集天地之力,可是要消耗大量的精气神。
诸葛春秋此刻焦急万分,若不是依人的清心普善咒助他稳定心神,此刻他早就突破失败。
“你去帮助春秋!我感觉他心神不稳!”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看向依人道。
“铮!”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右手一抖,挽了个剑花,欺身而上。
“钟隐大哥!你们帮母亲!我来给春秋哥哥护法!”
天枢提到诸葛春秋,依人不得不选择听从,可天枢这边的战局,着实让她放不下心来。
不能使用流云罡气调动天地元气,还要分出心神帮助诸葛春秋聚集天地元气,助他突破,让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一身实力,能发挥出的不过三四层。
“铮!铮!铮!”
钟隐和剑无伤登时手持长剑杀出,方才他们在山洞里,可谓是焦急万分。
“刷!刷!刷!”
钟隐一剑三式,分别指向扶桑武士眉心,咽喉,心口要害!
扶桑武士大吃一惊,忙挥刀格挡,哪只钟隐竟是虚晃一招,中途变招削向扶桑武士腹部。
“噗嗤!”
一个回合间,这名扶桑武士便被重创。
“咻!”
不等他反应过来,钟隐青锋一转,刺破他的咽喉。
带着不甘,不信,恐惧等等复杂的神情,颓然倒下。
比起钟隐剑法的轻灵,剑无伤的剑法却是只攻不守,完全一副拼命三郎的架势。
手中三尺青锋直指扶桑武士眉心,丝毫不顾及将要临身的一刀。直吓得与之为敌的扶桑武士慌忙变招。
“铮!”
刀剑相交,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剑锋一转,划过扶桑武士的咽喉。
“铮!铮!铮!”
连连交手数招,扶桑武士疲于招架,所谓久守必失,一个小小的失误,剑无伤手中长剑在他心口留下一个血洞,抽身而去,去物色下一个目标。
钟隐和剑无伤的加入,霎时,让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压力大减,给扶桑武士带来一阵慌乱。
扶桑武士头目见此,手中力道又加重几分,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分毫不让,以针尖对麦芒之势,毫不退却。
她的脸越发苍白了,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脚下腐朽的枯枝落叶上。
“铮!”
刀剑的每一次相击,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脸色便苍白一分。
“八嘎!你们的,进山洞的干活!”
又一次刀剑相击之后,扶桑武士头目退后一步,吼道。他全是看出来了,这些人,拼死也要守护身后的那个山洞,此刻久战不下,眼前这位中原女子,每次刀剑相交,脸色便苍白一分,却死战不退,而另外的中原人,却打得自己的手下无还手之力,纵使人多,同一时间出手的也就接触的那几人,让他十分被动。
长此以往,若是少了这群手下的牵制,说不得他们腾出手之时,便是自己败亡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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