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前面就是荒岛”
甲板上,一位出来透气的儒袍青年大声欢呼道。
“什么?在哪里!”
登时,一群人从船舱里涌了出来。
“哈哈!”终于要登录了,我要好好的睡上一觉。
“瞧你那骨气!我要找个人好好的畅快淋漓的打一场!”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兴奋不已。
望山跑死马,这句话说得一点都不假,一个时辰之后,眼前的黑点,不过从先前的隐隐约约,到现在的核桃大小而已。
兴奋劲过后,众人就待在甲板上静静的打坐闭目养神,有了上次的教训,他们可是深刻意识到祸从口出。
偶尔极个别人看向别的海鹘船的眼神满是羡慕,没了当初能待在这艘海鹘船的兴奋。
“哈哈!兄弟们,我胡三儿去也!”
却是一艘海鹘船上的星辰阁好手再也耐不住海船上的生活,眼见海岛已经近在眼前,身形一动,跃出海鹘船,虚空步踏出,直接踏浪而行,向着近在眼前的海岛冲去。
有了第一个,很快有了第二个,渐渐的,除了南宫羽筎所在的海鹘船,其它海船上,所有星辰阁好手都有样学样,纷纷踏波而去,只留下海鹘船上普通的船员看着一个个踏浪而行,如庭院中散步的星辰阁好手,羡慕不已。
“你们怎么不走!莫不是,喜欢上了海船上的生活么?”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在钟隐等人的陪同下,有了出来。
“我等誓与护法共进退!”
甲板上本来跃跃欲试心动不已的星辰阁好手登时单膝跪地,大表忠心。
“哼!”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一声冷哼,并没有理会。
“你们呀!不知道护法最讨厌这些礼数的么?男儿膝下有黄金!”
看着一脸窘迫的众人,依人看似责备,实则提醒道。
“请护法恕罪!吾等定当谨记依人小姐教诲!”
闻言,众人当即起身拱手道。
“嗯!”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下船!”
南宫羽筎当即飞身下船,此刻早已登岛的星辰阁众好手,犹如出笼的鸟儿,在荒岛上肆意撒欢。
“见过护法!”
见到南宫羽筎也登上了荒岛,大家拱手行礼。
“谁第一个离船,又是谁第一个登岛!”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一脸笑意的看着兴奋不已的星辰阁好手。
“护法!是我胡三儿,我第一个离船,不过我是第三个登岛!”
“护法!是我星云鹤,我后发先至最先登岛的!”
“护法…”
看着下方熙熙攘攘,一脸得意的众人,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脸上一直挂着浅浅的笑容。
“不错!当真不错!”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风轻云淡的表情,任谁也没有想到,此刻她已经怒发冲冠。
“那是!护法我不是吹!我星云鹤在长安分部这轻功身法也是数一数二的!”
星云鹤一脸自得。
“护法!护法!是我胡三儿见机得快,若不是他们使诈,就是我第一了!”
胡三儿登时不服,辩解道。
殊不知,此刻,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身后的一众星辰阁好手齐齐无声的张口说了两个字,如果有人会唇语,一定会明白,众人齐齐说得便是“找死”。
“如此机灵!本护法当真要奖励一翻呢?你说呢?”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一脸平静。
“嘿嘿!人都说我胡三儿傻!有护法这句肯定就行了,胡三儿不要奖励!”
胡三儿憨笑着抓着后脑勺,神情竟是有些扭捏害羞。
“不要?这可由不得你!”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
气氛一时间诡异起来,能够成为星辰阁的好手,入选这次出海剿匪各分部推荐的,又有几个傻子,众人都听出南宫羽筎的语气不对。
“嘿嘿!护法!胡三儿不要奖励,能得到护法的赏识,就是最好的奖励!”
若说此刻还有人没有受到这气氛影响的话,唯有这胡三儿。
“拿下!”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脸色蓦然一变。
身后的星辰阁好手登时闻声而动,两刚才闹得最欢的几人拿下。
这下,先行上岛的众好手都蒙了,谁都没有想到南宫羽筎说变脸就变脸。
古语云:“法不责众!”南宫羽筎这是要干什么?莫不是来真的?
众人眼底闪过一抹心悸,很快面色便舒缓开来,法不责众,通常都是适用的,护法不过是要敲打敲打自己等人而已。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嘴角划过一抹冷笑,当真法不责众,有恃无恐了。
“依人!按星辰阁刑堂刑律!这自由散漫,无视星辰阁法纪,破坏星辰阁团结!该当如何处置!”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漫不经心道。
“启禀护法!轻则废去全身功力,重则就地格杀!”
依人走出身来,拱手行礼道。
众人登时一片死灰,南宫护法这一下怕不是要来真的,这苍茫大海…
“护法!我胡三儿一人做事一人当,若不是我带头,便不会发生此事!”
胡三儿挣开缉拿住他的两人,上前一步。
“哦!”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当真对这个傻大个另眼相看。
“你!你以为你能逃脱么?”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语气清冷道。
“我…”
“哼…”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一声冷哼,素手一挥,胡三儿便倒飞而出,落地之时,气息全无。
“我等认罚!”
余下众人,齐齐单膝跪下。
“当真知错么?”
南宫羽筎凤目中,杀机毕露。
“护法!我不服!凭甚你们犯错不必受罚,我等不过是一时激动没经过你同意,抢先登岛而已,便轻则功力尽失,重则就地格杀!”
一个身高近七尺,偏瘦,穿着一袭绣紫纹的长袍,外罩一件亮绸面的乳白色对襟袄背子。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从玉冠两边垂下淡绿色丝质冠带,在下额系着一个流花结的俊雅儒者抬起头来,盯着南宫羽筎道。
“哦!说说看!”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来了兴致,满脸笑意的看着他。
“护法!敢问,若不是为了那钟隐,我们星辰阁何故会招惹上扬州太守,剑家姐弟便不会有事,弟兄们也不用不远千里齐聚扬州城,在这苍茫海域之上舍生忘死做那剿匪之事。”
那人直接站起身来,盯着南宫羽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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