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春秋赶紧错开身,将来人让进屋中,关上房门。
“见过少主!”来人恭身行礼。
诸葛春秋忙将他扶起,一旁的钟隐见之,眸中闪过一抹异色。他虽向往行侠仗义,浪迹天涯的江湖生活,却是对于云别尘这类下人,并不在意。勾引斗角的宫廷生活,注定他如此。
诸葛春秋眉头微皱,疑惑道:“不知云副总管到访所为何事?”
云别尘闻言,赶紧从怀中小心翼翼的掏出准备好的四张人皮面具和几颗密制的霹雳丸。
“霹雳丸!”钟隐一声低呼,想不到,在这星辰阁,竟会见到前朝霹雳堂秘制的独门火器,那个被称为天赐雷霆的绝顶暗器。
云别尘点点头,回答道:“不错,正是此物!老夫想少主若是参与那事,定然用得到。”
诸葛春秋闻言,随手接过云别尘手中之物,道:“谢过云副总管了”
一旁的钟隐脸色微变。
“二弟!这霹雳丸触之既炸,轻些,轻些!”钟隐忍不住轻呼。
“当真如此神奇!”诸葛春秋低头看着手中黝黑的弹丸,脸上闪过一丝讶色,跃跃欲试,兴奋至极。
钟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夺过诸葛春秋手中的霹雳丸,小心翼翼的放在一边,他当真是怕诸葛春秋忍不住在此实验一翻。
云别尘将这一幕看在眼中,不由赞叹。少主这大哥当真是好见识,不过自从大唐覆灭,霹雳堂解散之后,人员被星辰阁暗中吸纳,经过这么多年的研究,创新,已然打造为专为江湖人士所用绝顶暗器。
唯有以特殊的手法,匹配內劲,方可触发,免去了昔日的隐患。
唯一的缺点便是,产量极低,非有內劲懂得特殊手法的江湖人士不得使用,不若大唐霹雳堂所产,寻常兵卒便可用之,产量亦是高些,乃是大唐王朝高层防身,或是特殊之用。
“你们也不用如此小心,此物经过星辰阁改良,非特殊手法输入內劲,否则,无法触发。”云别尘满脸得色的解释道。
“竟能如此?”钟隐满脸不可置信,旋即面色尴尬的将霹雳丸递到诸葛春秋面前。
诸葛春秋拿了其中的三颗把剩余的推回钟隐面前道:“大哥!你我兄弟二人一人一半!”
“少主,霹雳丸所使用之法,便写于这张纸上,望少主看后既毁!属下还有事,便先行告退!”云别尘复又掏出一张信笺递到诸葛春秋面前。
诸葛春秋接过信笺,拱手道:“多谢云副总管不辞辛苦所送之物,春秋亦不多留了。”
送走云别尘,诸葛春秋关上门,面色凝重。
“大哥!如此看来,此事果然有内情!”
钟隐神秘一笑,并不言语。
看完资料,钟隐怅然道:“想不到这剑家姐弟竟是江湖名门之后!”
“是啊!想不到竟会没落至斯!剑家平日倒是颇受星辰阁照拂,母亲更是亲自传授两姐弟武艺!”诸葛春秋感叹万分,这事他可没有听母亲提起。
钟隐皱眉,满脸愠怒道:“昏官!如此草菅人命,这大好山河就是毁在这些人手里。”
诸葛春秋摇摇头,轻声道:“我自幼习武之余,倒也看些诸子百家,江湖秘闻等书,既然明目张胆如此,想必他必有所持,想必他欧阳德未必是主事人。”
哎!钟隐长叹一声,不再言语。
诸葛春秋心中疑惑万分,他不懂为什么大哥会如此愠怒。
钟隐沉默不语,良久,轻声道:“二弟,想不到你有如此见识,一言惊醒梦中人,倒是我激动了!”
诸葛春秋虽有些迷惑,也不去多想,轻声道:“大哥也是希望掌权者是个公正廉明之人,可这乱世,真正需要一位雄主,一统中原!”
“二弟此刻倒是好见识!”钟隐颇为感慨。
“倒是让大哥取笑了。刚才只想着行侠仗义,大显身手,却是糊涂了,不知大哥有何想法?救!还是不救?”诸葛春秋颇为不好意思。
钟隐站起身道:“救!怎么不救!不过,我们可要掩饰好身份!”
诸葛春秋点点头,若有所思道:“这是自然,先前倒是我激动之下,乱了方寸,我可不想身后总是跟着一群官兵!”
“这样一来,招牌兵器和绝技就不能使用了!”钟隐低声苦笑道。
诸葛春秋笑道:“这好办!我所学甚杂!我这有菩提子,我使暗器便是!”
钟隐苦笑道:“二弟倒是想得周到,那我就什么都不用吧!江湖上人人都会的五行拳,和铁掌功!”
“大哥!不知我们是等上几日,还是直接上太守府劫人?”诸葛春秋满脸激动,跃跃欲试的看着钟隐。
钟隐微微一笑,低声道:“二弟,莫不是又兴奋了?此事还得算计算计,我们不若先在扬州城转上一转,设计好撤退的路线,再做定计才是!”
诸葛春秋闻言,神情尴尬。
“大哥不愧为久经江湖闯荡的好手,想得就是周到。”
钟隐闻言苦笑不已,自己久经沙场倒是不假,当初自己厌倦宫廷的尔虞我诈,曾申请去军营历练,江湖…貌似自己一入江湖便被追杀,千里逃亡罢了。若不是心中的那一点点执着,恐怕早便逃回那个勾心斗角的牢笼之中。
几日之后,扬州城菜市口,高台上欧阳德看似悠闲地喝着茶,心下却是紧张万分,他不知道那人为何要他做这得罪星辰阁之事,听说这两人还是星辰阁护法南宫羽筎的徒弟。
“南无阿弥陀佛”欧阳德心中默念,不要出事才好,此事一了,自己便申请换个地方为官,这扬州城,自己怕是呆不成了。
“弟弟!姐姐对不起你,没有保护好你!”邢台上,一位青衣女子柔声道。清澈明亮的瞳孔,泛着泪花。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俏脸梨花带雨,让人我见犹怜。
“姐姐说哪里话!这狗官,抓不住那些匪徒,便拿我们姐弟来抵罪,我恨不能将他杀了!可惜,莫要连累师傅才好!”灰衣青年满面怒容,虎目中,闪过一抹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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