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虎队的同志们满怀信心,充满期待,以高昂的热情,投入战斗,争取立功,绝不放走一个敌人。他们从不同的方向,奋力地向敌人阵地,发起一次又一次的进攻。
被围困在“聚义堂”的土匪们,见没了退路,成了“瓮中之鳖”,面对共军大部队的强攻,渐渐失去抵抗意志,队伍慌乱起来。
“报……报……报告司令!共军大部队火力太猛,兄弟们快顶……顶……不住了,我们还是快……快……快撤吧!”一个土匪小头目头缠着绷带,浑身血迹,神色惊慌地前来报告。
“妈的!吓破胆了,撤你妈的,往哪撤?你这个仔,现在就给老子到后面跳崖去,快去!”说着,张兆强气得飞起一脚踢在小头目的屁股上。
小头目愣在那里。怎么了?过去我们碰到强敌,不都是“走为上策”吗?等听到张兆强要他马上去跳崖,他才回过神来。妈呀!往哪撤呀?司令说得没错,只有跳崖的份了。他只好干干的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告诉弟兄们,想跳崖的,马上可以跳,不想死的,给老子顶住,明白吗?”
“是!司令。”小头目心里很清楚,“顶住”不过是苟延残喘,能活一时算一时了。
到了这个份上,众匪头知道大限已到,逃,已无路可逃,落入共党之手,按照**现在的政策,他们必死无疑,唯有抵抗这条路可走了。
“怎了?大不了跟**拼个‘鱼死网破’,老子二十年后仍是一条好汉,还当老子的‘山寨王’。”何先行道。
“还当你的土匪啊?等老子下辈子还剿你不成?我看,你还是从良的好?”莫同死到临头,还不忘挖苦一句。
“你这个颠仔,死了也不忘踩别人一脚。下辈子,老子专门为官,专剿你这个‘泼猴’。”这回何先行没有生气,毕竟他们现在是“兄弟”,等会“黄泉路上”也好做个伴。
刘达叹了口气,想不到今天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外面的枪声越来越激烈,离“聚义堂”也越来越近,刘达想,大家不能在这里等死吧?他掏出手枪,大喊一声:“各位兄弟!为党国尽忠的时候到了,跟**拼了!”
众人纷纷拔出手枪,准备做最后一战。
陈威、张兆强见最后时刻已到,相互使了个眼色。“大家且慢!”陈威用手势向下压了压,示意众人他有话要讲,他并没有和众人说什么,而是凑到刘达耳边“嘀嘀咕咕”地说了一番。
刘达听了,脸上的愁云一扫而空,感激地握着陈威的手说不出话了。这到底怎么回事?众人迷惑地望着他两。
刘达平复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整整领口,又一副自信的样子,刚才那副落魄的表情不见了,他一本正经地说道:“各位!正值党国反攻大陆,复国之际,急需各位党国精英鼎力相助,若是离开了我们,这龙城区的复国大计,岂不是没人玩了?”说到这里,刘达故意停顿了一下,用眼睛扫视众人,等待众人反应。
什么党国精英?什么反攻复国?这时候说这些还有屁用?大伙马上要变成一群死老鼠了。众人不明白刘达此时此刻说这些,到底还有什么用?脑子是不是吓傻了?
刘达看出众人的意思,他要的就是这种“绝处逢生”的效果。他想看看,当一个人绝望之时,突然“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是怎样一种滋味?是不是强烈体会到从地狱的绝望,一下子升到天堂,再次得到重生带来的那种劫后余生的快感和刺激?刚才陈威对着他的耳边说的那番话,让他深深体会到这一点。
“所以,在座的各位现在还不能死,我们还得留下这条命,继续与**斗争到底!”刘达继续说。难道是要我们投降吗?就是投降了,在座的也没几个保得住命的,谁的手上不沾满了**的鲜血?众人听了,摇着头,苦笑不已。真没想到,刘达到现在还在卖着关子。
“我是说,大家有救了!陈司令、张司令,早就为我们准备了全身而退的密道。通过这密道,我们就可以安全地脱离共军的包围圈,这样就毋须各位英雄‘殉国’了。”刘达高兴地说。
原来如此!大家听闻,由悲转喜,有人甚至喜极而泣,纷纷去抢握陈威、张兆强双手,感激的,恭维的都有。
“陈司令、张司令真是深谋远虑,‘狡兔三窟’啊!佩服佩服!”
“看你咋说话?什么‘狡兔三窟’?这叫‘有备无患’?还是怎个来着……”
“去去去!肚子没货,还想卖弄?”
“感谢陈司令、张司令给我们再次报效党国的机会!”
……
陈威、张兆强忙抱拳还礼。
刘达觉得,此时再不走,待共军攻进来,就是有密道也没时间逃跑了,事不迟疑,立刻就走。他正要发话,转念又想:那么多人,都是些头儿,这一走,惹人耳目,岂不动摇军心?没人抵抗,共军一下子上来了,只怕还没等我们钻入地道,便成了共军俘虏了,这使不得!要走,就要走得神不知鬼不觉才行啊!想到这里,刘达急得踱起步来。
众人不解地望着刘达,既然有密道,为什么还不下令撤退?
刘达止住步,抬头盯着陈威、张兆强二人,说道:“二位兄弟!虽然你们提供了密道,恐怕我们这些人还是走不掉啊!”
“刘组长,此话怎讲?为何有密道却走不了呢?”刘达的话把张兆强搞糊涂了,不仅是他,还有其他人。然而,陈威、李良、莫同这三人却心里明白是什么道理。
“老张啊!谢谢你的密道了,可我们走不了,因为,我们前脚出门,你们那些手下见头都跑了,谁还有心抵抗呢?没人抵抗,叫我们怎么走?”莫同毕竟是军人出生,阵战无数,这点道理他还是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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