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听不懂我说的话吗?她是我的人,我要带她走。”高远一字一句坚定地说。
“你真的要跟我拼个鱼死网破?钱,我有的是,人,我也有的是,你的底气到底在哪里?”其实自从高远发现唐春的那一刻,骆文杰就知道事情棘手了,如果他纠缠不放的话,自己可能也会陷入一个烂摊子。可是箭在弦上啊,他已经放出话了,这时候再把唐春拱手送人,岂不是啪啪啪打自己的脸?这口气必须要争,已经和唐春没有任何关系了。
“如果你要撕破脸,我不介意陪你玩玩。”高远似乎也有着自己的靠山,对骆文杰这种富二代并不害怕。
“好,有种,你可要想清楚,我上来的时候已经把监控掐掉了,现在是三对一,你有把握能把我们三个放倒?你要是没有这个实力,就别再这里装腔作势。”骆文杰冷笑着问。
“一打三的确够呛,不过你就不怕我的报复?你家老头子要是知道你惹了我,可能会打断你的腿。”高远是那种修长的体型,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别说一打三,就是一对一都没底,他只好用别的办法威胁骆文杰。
“你嘴炮倒是挺厉害,只会用我家老头子来压我?”骆文杰哼了一声。
“信不信由你,我向来是说到做到。”高远肯定地说。
骆文杰犹豫了一下,高远这个人的身份他的确没有查清楚。他能确定的是,高远似乎在南方市最顶层的富二代俱乐部圈子里都有朋友,不过以他家老头子的财力,还没法让他进入到那个圈子,而且私下对于高远的调查,总是被一股更强大的势力阻止,所以到现在为止他仍然不知道高远到底有几斤几两。
“好,既然这么男人,我们不如来打个赌,就我们俩,一个对一个,谁能把对方打倒,谁就可以把唐春带走,而且,这件事到此为止,不管谁输谁赢,出了这家网吧,不准以任何方式进行报复。我说话算话,你要是能打倒我,我立刻滚出去!”
最后,骆文杰想了一个对他来说风险最小的办法,既不至于丢面子,也不至于因为这件事闹得不可开交。他确信的是,以高远那种打职业的身子骨,绝对没法和自己比拳头的。
高远盯着骆文杰的眼睛,两个人都处于紧张的对峙中。他为了第一时间找到唐春,根本没来得及做其他准备,一个人便匆匆赶了过来,现在想想这已经是重大的失误了,绝对不是他平时的做事风格。现在只要有任何动作,骆文杰身后的小混混便会扑过来,到时候自己无力反抗,遭殃的反而是唐春,事后再怎么报复,也是无济于事。
“好,一言为定。”高远终于作出了决定,他把身上穿的西服扯下,狠狠地扔在地上,把衬衫的袖口慢慢卷好,准备迎接这场不可避免的恶战。
骆文杰也一边把手指头扳得咔咔响,一边对身后两个手下说:“你们俩,去,守在下面,让老板把人全轰走,不准任何一个人上来!”
“是是是。”两个混混赶紧照办。
“高老板,我下手没有轻重,打到你某个重要部位可别怪我。”骆文杰得意地说。
“放马过来吧,能打到我,医药费都不用你付。”高远非常冷静地说。
就在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夜晚,一家普普通通的小网吧,两个有身份有地位的青年,为了一个喝醉了的大学女生大打出手。灯光在摇晃,电脑显示屏在爆炸,地板在震动,嘴角在流血,网吧老板和两个小混混在一楼把所有上网的全都轰走,关起大门,紧张地听着楼上的动静。
除了正在大打出手的两个人,楼上还有一个人“见证”了这个场面,那就是唐春。可惜她早就醉倒在长椅上,完全不知道现在有两个人因为她而打得头破血流。她只记得当她晕乎乎地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睡在一张大床上,那床是那么的洁白、柔软,阳光照得她浑身暖洋洋的。
“哎?”她忽然意识到,这不是梦境,自己的的确确身处在这么一个大房间内,酒红色的窗帘,橘黄色的床头灯,精致的梳妆台,墙壁上挂着的电视和风景画,一个对她来说无比陌生的地方。
她掀开被子,忽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穿的抹胸裙已经被脱下了,反而换上了一套粉红的睡衣,她顿时惊出一声冷汗,赶紧扯开睡衣一看,天哪,自己的文胸已经不翼而飞了,可是细想之下又发现不对劲,自己还是好好地睡在这里,并没有受到侵犯啊。
唐春爬起来,发现床下毛茸茸的地毯上已经摆了一双崭新的拖鞋,她忍着宿醉后的头晕,走到玻璃窗前,把窗帘全部拉开,一拉开就彻底懵了,窗外完全是一幅陌生的景象,这里好像是一片小型别墅区,到处都种着高大的树木,和风吹动着枯叶,鸟叫声此起彼伏,环境显得非常静谧。
唐春越来越迷惑了,她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但是她知道自己是安全的。她打开门,自己所在的房间正是二楼,楼梯在走廊边,护栏上还雕刻着精致的花纹,朝上是三楼,往下是一楼的客厅。
客厅的装修更加豪华,锃亮的地板砖,柔软的沙发,充满质感的茶几,整个客厅都是一种暖色调。在这样的环境里,唐春更加恐慌了,她都不敢大声喊有没有人。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客厅转角的地方忽然传来一种唐春既觉得熟悉同时也感觉很陌生的声音,在她最无助的时候,才发现有一个可以信任的朋友的感觉是那么美好。
“这么早就起来啦,早饭已经准备好了,过来吃吧。”那个人微笑着说。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