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道:“我那徒儿还差些功夫!你这老家伙不是也来了么?这石江中的东西对我们来说有多重要,岂会放心让他一个小娃前来!倒是你,都这时候了还带着这小女娃,这次怕是凶多吉少了!”
昆妍脸色微变,似乎被老人的话刺激到了。
棺中人笑道:“世事多意外,像我们这些弄蛊之人生死最是寻常不过!”
老人摇头道:“可惜却是死在你这老师手中!”
棺中人沉默了一下,道:“这就无需你多言了!这石江看似平静,但内里潜伏着诸多危险!哪怕是你我的实力,若是不小心也有可能会殒命于此!多做些防备也是好的!你不是也是如此么?”说着,看向了木苟,“此人身上中了你那香精蛊,最多不过半月可活!”
木苟脑袋轰然一声,犹如雷鸣。
老人轻叹一声,没有作声,显然是默认了此事。
木苟瞳孔微缩,冷冷地看了一眼老人,心中因为赠送香烛的感激也瞬间消失殆尽,有的只是一股深深的怨气。
老人似是察觉到了,目光落到了木苟身上,道:“既然被钟兄看穿,那老头子就不绕弯子了,此子对我的蛊术有些用处,我就拿走了!”
“钟兄莫急!”棺中人温和地笑道:“我这徒儿正在其身上试虫,一日后就有了结果,到时候再给你如何?”
老人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也好!”
彼此一言一语,完全将其他人视为空气。尤其是木苟和昆妍,更是脸色奇差。
只是想到棺中人和老人的强大实力,心中不觉升起一股无力感。
“和这些所谓的蛊师相比,丛林中的猛兽真算得上是可爱了!”木苟心中苦笑。
在那两人的眼中,自己等人无疑是蝼蚁一般的存在吧!
想到这,他暗自冷笑,脸上却是不动声色。
这时,棺中人和老人几乎是同时将目光投向了一处山石遍地的灌木丛中。
“看来这次可不止你我两家盯上了石江的东西啊!”棺中人说道。
老人没有说话,原本微微开合的眼睛也重新耷拉了下来。
灌木丛中传来一阵悉索声,四人从中踏步走出,身上穿着兽皮衣,要害部位覆盖着一层厚实的鳞甲。
木苟心中微凛。这种打扮他曾经见过一次,是几年前距离石江村庄不远处出现了一个受伤的凶兽的痕迹,所以引来了一名石庄的猎人,当时就是穿着这种服饰的。据部老所言,这服饰大多是在那些丛林商人处才能购买到的。
丛林商人是一种行商的称呼,他们组成群体,行走在蛮荒丛林之中,赚取财富。
每个丛林商人最低的要求都需要先天武者,一些人更是拥有着蛊师般神秘莫测的力量。
不过拥有蛊师的丛林行商对于这种偏远地区来说几乎和传说无意。那种强大团体根本不会将目光投到这种偏僻的区域,更多的是在部落之间穿梭。
能穿着这种服饰的人有两种。一种是实力强大,一种是财富不菲!
而敢出现在此处的人,一般不可能是后面那种。
木苟心念急转。
出现的四人是一个团体,腰间缠着一块兽皮,上面插着四五把奇形怪状的武器。木苟只认出了短刃和一种山壁爪。
“两位大人可是黑乌山的大人?”一名双臂刺着猛虎纹身的猎人开口说道,脸上透露着一丝凝重之色。
黑乌山是百里外的一座小山,靠近最近的一个部落黑乌部。只是因为蛊师的特殊性,所以很少与寻常人有所交流,一般的人是根本不知道黑乌山的存在的,甚至有些先天武者,连蛊师的存在都不知晓。
“你知道黑乌山?”
“我家主人和黑乌山的黑龙大人颇有交情!”猎人说道。
“黑龙?嘿嘿!”老人忽然睁开了眼,瞳孔一片猩红,犹如充血,“黑龙眼高气傲,犹在我们之上,你家主人既然能够和他攀交情,本事不小!想必在黑乌部中身份不低吧!”语气似乎略显不耐。
那猎人笑道:“这位大人所言不错,我家主人在黑乌部中的地位举足轻重!”
老人眉头微掀。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但那猎人的话却让他多了几分顾忌。
每一个部落都不简单,哪怕是小部也是如此。况且这四名猎人身上气息不凡,每一个都是先天武者,若只是如此的话,还不放在他的心上,关键是他从这些猎人身上味道了一股令他感到极为不舒服的气息。
“本人有个疑问,不知道黑乌部是如何得知这里的情形的?”棺中人开口道。
猎人笑了笑道:“这次我们因为一些事情正好待在石庄中,不想却碰上了几名小村庄的老猎人求援,心中好奇,就过来看看了!”
“原来如此!看来你家主人倒是和这里有缘!”棺中人叹了一声,道,”这样也好,有了几位相助,我们的把握就更大了!”
四名猎人松了口气,知道自己这方被那两人认可了。
“不过两位大人能否透露一下这石江中到底是什么情况?”开口的是一名精瘦的猎人。
棺中人目光一闪,道:“诸位可知道蛊尸之说?”
蛊尸之说?
除了老人,其他人都被这话吸引了注意力。
“不知!还请大人解惑!”
“呵呵,你们知道黑乌山,自然不会对蛊师这些东西没有丝毫了解。这蛊尸其实就是一种先天蛊中较为另类的一种!”
“先天蛊!”那为首的猎人惊呼了一声。
“没错!现在的蛊师几乎都是靠自身培养蛊虫,艰难不说,稍有不慎都可能立即被蛊虫反噬,轻则半人半鬼,重则当即殒命。这种依靠后天培养的蛊虫是后天蛊,而先天蛊就是天地培养的蛊虫,对我们这些蛊师而言是极其珍贵的!”
“想不到竟是先天蛊!难怪两位大人亲自前来了!”那猎人目光微闪,随即笑道。
他带着身后三名猎人走到江边。忽然,一只湿漉
漉的手从江中伸出,一把抓在他的脚踝上。
这一幕极为突兀,谁也想不到这波澜不显的石江竟会出现这种状况。脸色纷纷一变。那三名抬棺的少年更是尖叫出声,双腿发软,差点跌坐在地。
ps:半夜两三点醒来竟然再也睡不着,脑中胡思乱想,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唉趁这时起床码子!求安慰!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