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瑶看他这样,冷然厉声道,“袁先生,请你滚出我家。”
袁立继续盯她:“陆小姐,从一眼见到你我就喜欢上你了。你跟了我,我保证让你快乐。你跟了我,我就让你做我太太!我可比你的情夫温柔多了……”
“你就不怕把他们引来吗?”安瑶镇定地看着他,她很想冲到门外大喊,可看这架势,她根本跑不出门外!
“我告诉你,那边热闹着呢,你叫得再大声,那边都听不见,来吧……”袁立脱掉西装外套,快步跑向安瑶。安瑶本欲跑到厨房关上门,可是袁立就靠着厨房那边,她根本去不了。
她被逼到楼梯口,害怕得往上跑去。
袁立跟在她后面追,他喝得大醉,借着酒胆就来了,那将军肚随着他的步伐一颤一颤的。
安瑶跑上二楼,还没冲到房间就被人拦住了,袁立双臂大张,哈哈大笑:“陆小姐,别跑了,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你别过来!枉你也是事业有成的人物,没想到也是这么卑鄙下流!”安瑶厌恶地皱眉:“我会报警的!”
“你说那时候他们是相信你勾~引我,还是相信我***你?”
袁立猛地扑过去,忽然抱住她,那充满酒臭味的嘴就要往安瑶的脸上亲,安瑶慌乱地推他,手里凭空出现了一把刀,她毫不犹豫地扎进了袁立的手臂,才没让他亲到她。
袁立立刻捂着手,发出杀猪般的嚎叫,眼神凶恶地看着安瑶,吐了一口口水,“臭~婊~子,敬酒不吃吃罚酒!”
安瑶拔出刀,想要立刻跑到房间里,可是那一瞬间,袁立的血溅到了她的手上,她心里的恐慌立时涌了上来,她不安地后退,失神地看着双手:“血,有血……”
她扔下匕首,腹部隐隐作痛,四周变成了一片血茫茫,恍惚间她好像听到了孩子的哭叫,她痛苦地伸手捂脸哭泣。
袁立上前搂住她,把她压在沙发上,她忽然尖叫一声,疯了一般挣扎,他想要亲她,她就伸手推,“不要!救命……”谁来救救她?!
袁立的手在她身上乱摸,她感到绝望极了,蓦地,身上的重量没了!
她惊恐地看向来人!
且说袁立正把美人扑到沙发上,亲都还没亲一口,只是手才摸了一遍,刚停在那丰盈上,后衣领被人提了起来,肚子被人猛踹了一脚,他啊的痛叫,还没看清来人,那人就把他提起,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袁立听到那人低咒了一声。
又一拳,袁立的牙齿掉了几颗。
再一拳,袁立的脸肿成了猪头,头脑嗡嗡作响。
再一脚,命根子被人猛踹了一下,袁立猪叫,脸成了猪肝色,痛到心坎里去了,直接两眼一翻倒在地上。
萧子翎神色冷峻,回眸一看,看见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起来,正怔怔地看着他,泪流满面。
“安瑶。”萧子翎猛然把她搂到怀里,手上的力气是那样大,他把她的脑袋按在胸膛前,眼眸黯淡,“对不起,我来晚了。他有没有动你?”
她只是哭,一动不动。她的小脸惨白如纸,让人看着心疼。
“别怕,没事了。没事了,我在……”
他一遍又一遍微哑的嗓音缠绕在耳边,安瑶听着他的心跳,她整个人被他圈在了怀里,这怀抱真让人有安全感,可她的心却冰冷一片。她的眼泪把他的里衣染湿了,她眼神空洞,轻轻啜泣:“都是你,萧子翎。都是你……”
都是他,若不是他,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她觉得好委屈,太委屈了!当袁立压到她身上的时候,她的心里全是铺天盖地的绝望!她希望有人能拯救她,可是那个人不要是萧子翎!
扶着她坐在沙发上,萧子翎的手轻轻擦拭掉她的泪水,黑眸锁着她,郑重道:“相信我,不会再有下次了。你是我的人,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她只有他能欺负。
他拿出手枪,对准倒在地上的袁立,安瑶大惊,连忙按住他的手,“萧子翎,你要干什么?”
“杀了他。”他淡淡说着,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安瑶一阵心寒:“你把人命当草的吗?”
他的目光有些复杂,沉声:“这事你别管,我帮你解决。”
安瑶紧紧拉住他的衣袖。
萧子翎无声一叹,“放心,我不杀他。”
他走到已经昏得像头猪的袁立身边,提起他的后衣领,就这样把他拖着从二楼到一楼,从大厅到院子里,萧子翎把袁立扔到院子外,冷漠地笑了一声,抬脚又往他身下踹了一脚,黑暗中有人走了过来,那人恭敬地弯腰,“大当家。”
他唇角微勾,淡淡吩咐:“废了他。”
“把他剥光,扔到大街上。联系一家和袁氏不对头的报社。”袁氏么。。。别急,他会慢慢收拾的。敢动他的人,就别想再安生!
安瑶站在窗边,明丽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动不动地看着院子里的动静。一阵寒冷的夜风袭来,她微微闭了眼,眼眸又缓缓睁开,一念之间,她的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有一个想法瞬间在她的心里生根、扎根,扎得牢牢的!
夜色仿佛带着一层薄薄的纱,她似笑非笑,微弯的嘴角似是蕴含着天地间的无限阴冷。
萧子翎本是打算直接走的,可他黑眸往上一望,二楼的房间灯光亮着,他清寂的身影笼在月光下。片刻后,他才抬脚往楼上走。
二楼静悄悄的,他的眉疑惑地挑了挑,没人,只有房间内哗啦啦的水流声。
不过几分钟,房门开了,安瑶换了衣服,身上套着一件粉色的长睡裙,腰上被一根带子系着。她的眼神很冷然,面无表情。
“他不会再动你。”萧子翎抿了抿唇,“我走了。”他上来就是想看看她状态怎么样。
“萧子翎。”安瑶忽然伸出素手环住他的腰,脸靠在他的背上。
他的身体蓦地怔了一下。
“刚才,我就在想,要是有个人能来救我该有多好。谁能来救我,我就嫁给谁,这个想法很幼稚是不是?”她微微笑了笑,似是自嘲,“但是你来了。”
她继续说:“我还在想,人若是一直活在过去有什么意思呢?虽然我曾经很恨你,但是刚才的事情抵消了我对你的恨意。”
他转过身,平日里那双清寒的眼眸就那么盯着她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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