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答应了王筱晴,那才是笑话,弄不好还会鸡飞蛋打。目前只应付一个王筱晴就够头疼的了,若那两位也爆怒起来,他可承受不了那份怒火。
王筱晴同样不示弱地说道:“你能一下子娶俩个,为何不能再多娶一个?”
这说的哪跟哪,能一样吗?高峰对王筱晴的歪理简直无言以对。
平静了一下,高峰还是劝慰道:“她们都是皇上御赐的婚姻,而且都是正妻,娶你该如何自处?”
这是在告诉王筱晴,正妻已没有了位置,你就知难而退吧。
哪知王筱晴却不依不饶,说道:“我不奢望皇上的御赐,也不奢望正妻,只要你同意,就是做妾我也甘愿。”
这简直把条件降到了最低,可见她对高峰在乎到了什么程度。
就算这样,高峰也不买帐,果断地回道:“妾也不行,那得经我妻子同意,可我妻子还没娶回家。”
“没娶回家我可以去求她们,等成了亲,她们便不会反悔,不过,在这之前你要先答应。”王筱晴针锋相对道。
高峰无语了,他终于为自己的魅力而苦恼。先前被谷芷欣逼婚,现在又被王筱晴逼婚,那种男逼女的事情在他身上却反了过来,他觉得这个世道对他真的不公,更觉得这个世道太过奇葩,他作为两世之人竟无法理解。
高峰叹息一声,心终于还是软了下来,真心地问了一句:“王姑娘,我何德何能让你如此待我?”
一个姑娘家,不顾脸面,在众人面前向一个男子示爱,不可谓不大胆。对这种敢爱敢恨的性情,高峰反而更敬佩,如果主角不是他,他肯定会为王筱晴大挑拇指。
只是他是当事人,而且众目睽睽之下,一个处理不好,影响实在太大,他此时既不敢答应,也不敢用太强硬的态度,只能用委婉的方式。
高峰的态度缓了下来,王筱晴也舒了口气,她轻柔地说道:“我看上公子并不是因为你有钱,也不是因为你当官,而是因为你不惧恶徒,有正义、有仁心,还,还有点小滑头。”
说到后来,她的声音细不可闻,若非离得近,高峰根本就听不到她最后的那句。
“王姑娘,这话从何说起?”高峰不解起来。
对他的评价太高了,他都不知道王筱晴怎么了解到他的,最主要的是,说他滑头是优点吗?
“你当年惩治白麻杆,收买落魄两兄妹,我可是都看在眼里,那时我就打定主意,除了你,我谁都不嫁。”王筱晴轻轻地诉说着,眼神偶尔游离,似在畅想高峰当年的风彩。
啊?还有这种事!高峰呆滞了一下。他想不到当年做那些事时会被王筱晴看到,看到就看到吧,还对他暗许芳心,怪不得当年王神婆来提亲时说,王筱晴看上他了,原来问题在这里。
“王姑娘,其实我没你说的那么好,我胸无大志,我无文无才,我心胸狭窄,我,我风流成性……”说到后来,高峰自己都编不下去了,想把自己说得不堪,却实在难找借口。
“扑哧”,王筱晴被逗笑了,说道:“你若胸无大志,为何当得了一县之长?你若无文无才,为何把一个县治理得如此好?你若心胸狭窄,为何有那么多亲人好友前来捧场?你若风流成性,为何迟迟不答应我的请求?”
几句话把高峰顶得无言以对,他现他在女人面前完全没有了智商,只能如一只羔羊般等待屠宰。
王筱晴却接着温和地说道:“其实,就算这些全是你的缺点,我也愿意接受,谁让我看上你了呢?”
对这个心志坚定的姑娘高峰实在没招了,他只能乞求道:“姑娘能否等我把婚礼结束后再谈?你看众人都看着呢!”
“不。”王筱晴倔强地说道,“我就是让大家作个见证,免得你再对我始乱终弃。”
“我,我,你,你—”高峰实在无法表达自己复杂而烦躁的心情,只能如口吃般重复几个字。
俩人在那里交涉,周围的众人却看到了一出好戏,一时间都呈现出精彩的神色。
本以为高峰是始乱终弃的人,结果却是女人倒贴上门,而且在这种时刻,就算再正经的人,也忍不住八卦起来。这种事情千年一遇,若是不饱上眼福,简直对不起这份热闹。因而,就算俩人僵持着,也没有人上前劝慰一句,当然,谁也不好上前插嘴,毕竟是当事男女双方的事,说啥都不合适。
高老太本想上前劝阻的,只是李文娟赶来拉住了她,在她耳边悄悄地说了两句话,她反而镇定下来打量起王筱晴,其意不言而喻,若能把这位姑娘收下,也还不错。
只牵扯男女之事,就算张业和谷正过来了,也不好上前解围,万一当事方扔下句重话,他们面子上也挂不住。
事情就这样僵持着,谁也不让步,一时间竟无法解决。
过了半晌,高峰和王筱晴还纠缠不下,这时,从新娘的花轿旁跑来了一位女子,正是陪嫁来的小月。
小月向俩人道了个万福,说道:“轿中新娘想请王姑娘过去一趟,不知王姑娘肯赏脸否?”
两位娘子要出手了,高峰长出了一口气,也只有她们能帮自己解这个围。
因此,不等王筱晴反对,忙答应道:“新娘子就是我的夫人,她们有请,王姑娘自然要给面子。”
说完,已然转身上马,借机脱开王筱晴的纠缠。
他这话当然也在警告王筱晴,若敢不去,就是把两位夫人得罪了,到时你也不用有想法啦。
当然,他可不认为风小默和谷芷欣会同意王筱晴的要求,那俩人也不是那么好说话的,而且还早就警告过他,不准再勾三搭四,她们自己都坚守不住阵线,就不是他的问题了。
虽然不愿意,这种情形王筱晴还是悻悻地跟小月而去,无论怎么着,她都愿意一搏。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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