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身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虚,看来得好好让娘亲做点好吃的让我补补。
现下这一场梦下来我出了一身的虚汗,觉得口干的很,也不指望青鸾了,她这几日为了照顾我也鲜少睡个好觉,每天忙里忙外的照顾我,脸上的眼袋黑眼圈长出来好几层。
我每次不听她话,不想吃药或是想溜出去玩的时候,她就苦着个脸将她的眼袋黑眼圏子指给我看,边指边说“小姑奶奶你可给我省点心吧,你看这几天我都快熬成老太婆了,你不知道女孩子的脸有多珍贵,我都还没找到喜欢的人,你要对我负责。”
她这么一说我也便立即缴械投降,天哪,我可不想担下这么个担子,以后她若是真的因为面容枯槁而被别人看不上,呵呵,我的好日子也算是没了。
我苦着个脸准备倒口茶润润嗓子,拿起茶盏举手间却看到我床头的帷幔不甚正常的摆了几摆。
可这几日天气荒闷得很,夜间尤其闷热,起不得一丝风,我的帷幔也是外层绸缎,里层薄纱的挺厚实,虽然离床约七丈远处的东南角有一个窗,但夜间睡觉时青鸾肯定是将它关上的。
怎么想都觉得这事儿有点蹊跷,悄悄地走过去想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心里暗想莫不是是有人爱慕于我又不好意思说出口,夜里偷偷来跑来看我吧,这可不行呢,爱要大胆说出来,兴许我觉着容貌不错,就接受了呢。
想到这一层心下便生出了更多兴致,我脚底生风,一下子移到帷幔处,掀开刚刚动的地方却发现什么也没有,甚扫兴,大半夜的肯定还没睡醒又看花了眼。
揉了揉眼,现下真是想睡又不敢睡,怕睡着了又会被噩梦缠身,将身上的衣服紧了紧,索性出去走走透透气。
这夜无风,丝丝的凉意打在脸上却也使得脸颊鼻头微红,霜露起得很重,打在我的紫藤萝花架下的长木椅上,白雾雾的一片,我蹲下将手放在那一层雾霜上,霜露遇热融化。手印很清晰,忍不住在上面划拉了几下,这夜的霜下的稍重,有些个想薄薄的雪铺着,心下突然忆起虚迷老。
他平时也算玩性很大的人,可每逢雪天便将我召出,我自小体寒自是百般推脱,他总有办法将我拽出。
雪和冰相生相克,相容相抵,既是冰的一个阶段,又是它几变形势中的一部分。
他说我这体质和雪大有些缘法,是生来便歇着的,要锻炼这一方面的术法,以后遇事可能有用。
是以每逢雪天我必是被他拉至雪下至最大,堆积最广处修炼。虽说我修炼也只能习得其心法,修不得内力,真气。
但虚迷老教我的无关这些,他教导我雪和冰都属水系,本是同源,可又和水在某些特殊方面有些许区别,破雪湮,此术是兼于冰与水的中间段术法,拥有两个术法的精华的集合,修炼也是集两者之大成。
只是偶尔修炼时间太长觉得枯燥乏味时,我就拉着虚迷老头死活躺着不肯动,老头无奈,只得由着我折腾。
刚学破雪湮那会儿抗不住那么重的寒气,因为修炼必须只着单衣,我体内无真气护体所以抗寒能力差,每次修炼都冻得全身僵硬通红。
虚迷为了激励我,让我觉得这冰天雪地的冷其实只是我自己无法克服本体识感的幻像,他常说相由心生,只要克服心理的顾及即可不畏风雪的外体之寒。
所以他亲身示范只着单衣泡在我亲手帮他凿的刚好不偏不倚不多不少刚好可以容得下的冰窖子里,其实我真的没有太勉强他,不过他若是偷偷用真气御体呢被我发现啊我就有点不开心了,我一不开心就有点想泄气耍赖,我一耍赖就喜欢念叨,这一念叨没几盏茶的工夫我也是控制不好停下来的。
这样一来他耳朵听出来老茧不说,我们修炼的时间也耽误了,真是好得不偿失的,所以一般的呢,虚迷老头都很自觉的冻着,每次都可怜巴巴的冻得嘴唇发紫,牙齿冻得上牙和下牙冻得咯咯响。可怜巴巴的看着我。
我承认我有罪。可是他只要一上来,真气一回升,衣服也干了,身体也暖了,哪像我,在寒风里冻得抖啊抖的,那真是在拿**和冰雪做斗争啊,
后来修习得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那种寒意,加之自己虽被封印,仙身仙骨还是在的,须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自我的修复能力还是挺好的。
自己的抵抗力上来了,以后也便正正经经的老老实实的和虚迷老儿学起技能来,虚迷老儿没了我的胡搅蛮缠也省心了不少,自是心里乐得自在。
现在我也只是偶尔的去见见他,雪天什么的我都很自觉的去修炼,他也渐渐的不常来监督我了,这段日子一直没看见他倒是有几分想念。想来他为那件事忙得焦头烂额,也顾不上来看我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