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这是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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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消息一传出之后,备受众人瞩目,都在观望着此次和谈的结局会是如何,是善若水收手就此作罢,亦或是死磕到底。

    对于双方而言,绝大部分人,还是期待有一个完美的结局,都想息事宁人,毕竟若是任由事情演变恶化,两宗之间难免爆大战。

    到时候元气大伤,难免被敌对势力趁虚而入,更有可能影响到整个北冥大地和另外大地维持的局面,这不是众人想看到的结局。

    当然,有人期望能够和平收尾,也有人不希望,反而希望继续恶化,爆大战,将众人都拉下水,最终好浑水摸鱼,火中取栗,达成不可告人的目的。

    江春水听闻之后,矗立在云雾缭绕的山峰中,眺望着远方,心念百转,沉默不语。

    眼前好不容易造成此等漂亮的局面,他可不希望因此被破坏,若是不然,连城磊这颗棋子便白动用了。

    三家七宗另外的八方势力,心中即是矛盾,又是有些兴奋。

    兴奋的是,两败俱伤的结果,定然是两宗都走下坡路,己方势力的地位会更加巩固,如日中天。

    矛盾的是,若是北冥大地生了内战,又会被其他大地趁虚而入,此乃不祥征兆。

    白鹿书院御剑峰中,任逍遥眺望着善若水的背影,心中略微沉思过后,身形犹如一缕清风,不着痕迹的飘去。

    这一次和谈,任嫣然,卫索,韩玄通等白鹿书院的旧识,莫不认为定是和谈结局,不然又能如何。

    人死不能复生,就算将众妙门灭了,赢轩也是不可能复生,更何况,要将众妙门灭了谈何容易。

    至于抓住罪魁祸?

    虽然有只言片语,将此事直指马飞鸣,但是马飞鸣是何许人也,众妙门年轻一代的领军人物,更是众妙门前任门主的嫡系长孙,唯一遗留的血脉。

    不说只是只言片语了,就算有明确的证据将凶手直指马飞鸣,可那又能如何?

    不管众妙门内部如何斗争,如何排挤,如何打压,也不可能将马飞鸣交出,就算背地里有人包藏祸心,在台面上,亦是要维护马家的尊严,不然何以立足众妙门。

    只是,虽然知道结局,大家的内心依旧是有些不甘,就这么任由赢轩惨死?连一个公道都无法讨回?死得不明不白?实在不甘!

    赢轩离开白鹿书院之时,不过是演化三层的修为,就算后来现身锦林城中,突破至演化五层,可和演化巅峰依旧有着不小的距离,更何况传闻是受到数名演化巅峰围攻身死,这根本就是蓄意屠杀!

    这场大家都不看好的和谈,持续不了多久,便是崩裂了!

    虽然大家不知道现场的情况,究竟生了什么,但是有人亲眼目睹,众妙门的两位长老,负伤逃遁,一路喋血,惊骇众人。

    这是?

    善若水下手了?

    众人知道真相过后,莫不倒吸一口冷气!

    善若水手段竟是如此喋血,众妙门上门和谈,结果竟然重伤而遁,如此的胆魄,实在令人震惊。

    不过众人一想便也是能够理解了,善若水,那可是执法殿殿主,有着杀神的赫赫威名,岂是易于之辈。

    和谈?

    杀死了杀神的唯一亲传弟子,想和杀神和谈?

    此事细思起来,众人也是觉得有些滑稽,看来双方的大战,在所难免了。

    消息传出之后,白鹿书院中,赢轩的旧识伙伴,都是不由欢喜鼓舞,只觉得扬眉吐气,更是磨刀霍霍,意欲众妙门死战。

    但是绝大多数人,都是抱有抵触心底,赢轩的人缘在书院中本就不好,更是有人因为赢轩的身死而幸灾乐祸,让他们去因为赢轩和众妙门死磕?

    痴人说梦!

    其他几位峰主也隐隐传来不满之色,此前执法殿弟子四处挑衅,他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毕竟死了亲传弟子,谁不心痛,任由善若水泄心中的怒火。

    但是人家低头上门和谈,却是将人击成重伤,这是何意?这是**裸的打脸!这是不死不休!莫非你善若水还真想开战不成。

    别说众妙门,大至三家七宗,小至小门小派,哪里都会有派系,哪里都会有斗争,在白鹿书院,亦是如此。

    此事已经犹如一座泥潭,众人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又犹如一个雷区,让人难以前行,一不小心就会生爆炸,尸骨无存。

    陷入昏睡中的赢轩,自然是不知晓外界所生的一切,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仿若有几个世纪般长远,一股疲惫的感觉,充斥在脑海,不仅仅呼吸有些困难,连脑袋都满是胀痛。

    梦里面,赢轩又梦见了令他感到震惊,又有些惊骇,恐怖的画面,只见一个婴儿,仿若是被冻结在了一块冰中,从婴儿的脸庞看得出,五官和自己极为相似,更有一股自内心的亲近之意。

    可以肯定,那里面的婴儿,正是自己无疑。

    婴儿的身上缭绕着黑白二光,就像是两条丝带般,缠绕在其身上,散出一股神秘的气息。

    从婴儿的胸膛,传来阵阵有力的心跳声,仿若是战鼓擂响,咚咚咚,一记一记敲打在赢轩的心头。

    但是赢轩却从未见过婴儿醒来过,一直处于甜美的梦境当中,或许,婴儿根本就无法醒来,赢轩心中升起了这个大胆的猜测。

    梦境一直不曾醒来,赢轩就这样睁着眼睛看着熟睡中婴儿模样的自己,只感觉到极为诡异。

    这一幕,以前便是曾经生过,赢轩一直不知缘由为何,隐隐中,觉得似乎和自己身世有关,或许眼前此景,以前,曾经真实拥有过。

    不知过去了多久,赢轩心中的惊恐才慢慢升起,只见眼前的婴儿,身体开始慢慢的变得透明起来,仿若欲化作虚无,消失开来。

    这令得赢轩不由想起,以前一开始梦见这个梦境的时候,还没有婴儿的存在,有的,只是一块冰,缭绕着黑白二光。

    直至自己在风雷秘境中,突破到了种灵七层,开辟了洞天世界,而后从丹田深处生出了一道虚无之气,差点将自己化作虚无,消散天地。

    从那一次过后,赢轩一次偶然进入梦境,便见到冰块中,多了一个婴儿存在,疑似和虚无之气有关。

    如今看到冰块中的婴儿渐渐透明,渐渐虚幻,似欲消失,变成以前一样,只遗留疑似冰块的形体,心中哪能不惊。

    与此同时,梦境之外赢轩的身体,生机渐渐涣散,呼吸若有若无,变得虚弱无比,随时都可能神死道消。

    更为诡异恐怖的是,外界的身体,也是渐渐有些透明虚幻起来,似乎和梦境里面的婴儿,是为一体,产生了某种神秘的关联。

    对于梦境之外的一切,赢轩也自然不知,只是有些手足无措的望着婴儿渐渐虚幻,几欲消失,自己就像是一个过客一般,在看着过去的放映,根本无法去阻止眼前一切。

    渐渐的,婴儿变成了一道虚影的模样,呈透明状态,外界的赢轩也随之变成透明,一眼能透过身体看穿。

    赢轩在梦境中,觉得意识有些模糊,似欲沉睡,已经分不清楚,这到底是梦境,亦或是真实。

    心中有着一股预感,若在这梦境中陷入沉睡,或许,将永远无法醒来。

    但是,赢轩却又无可奈何,婴儿愈的透明,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一道娇小的影子,自己的意识,也已经迷迷糊糊,眼前一黑。

    外界的赢轩,也变成了一道影子,投映在地上,极其诡异。

    此时,赢轩此前手中紧紧拽着,不曾松手的手稿,此时散出一道微弱的星光,无视了时空的距离,仿佛有北斗七星的光芒照耀而下,一阵星光在赢轩身上流转,仿佛是在为其填充血肉。

    渐渐的,透明的身躯,变得有些凝实起来。

    赢轩只觉得眼前骤然一黑,而后看见了点点星芒,在身前闪烁,而后一道庞大的星光,轰然而至,仿若横跨了纪元,越了时空。

    星光骤然而至,赢轩的身体又恢复了正常,过了不知道多久,赢轩缓缓睁开了双眸,眼中充满了迷茫之色。

    这一刻,头痛欲裂,脑海传来一阵撕裂的感觉,望着身前的周遭,青碧色的天空,不远处还有一条黄色的河流,有些分不清楚,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随即低头一看,手中握着一张泛黄的手稿,此刻手稿又恢复了往常的模样,没有了方才的星光,看起来,就像是一张普通的手纸。

    “这是?”

    赢轩有些头疼迷糊的晃了晃脑袋,看到手稿的那一刻,他便知晓,这是现实,自己已经是清醒过来了,刚才那个恐怖的场景,不过是梦境而已。

    “婴儿?又是婴儿?身化虚无?”

    想起了刚才的梦境,赢轩觉得脑袋愈的疼痛,感觉记忆似乎有所混淆,自己就是婴儿,婴儿就是自己。

    努力的摇了摇头,将这些想法驱逐,这个梦境赢轩梦见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就算深究,也难寻蛛丝马迹。

    浑身无力的躺在地上,赢轩胸口传来一阵疼痛,有些沉闷得难以呼吸,似是回想起了什么,嘴里喃喃自语。

    “马飞鸣?昏迷的前一刻,自己似乎被马飞鸣击伤,坠入沧澜恒河,失去了意识,这是才刚醒来。”

    赢轩回想起了一切,艰难的动弹着身体,不由倒吸一口冷气,那一击的伤势还没好,五脏六腑在那一击之下,受了重伤,此刻身体一动,牵扯到伤势,不由痛的冒汗。

    “手稿…”

    紧了紧手中的手稿,赢轩有些庆幸自己的决定,在最后的关键时刻,在其挡在胸口前方,若是不然的话,面对如此悍然一击,估计自己就真的永远沉睡了。

    “马飞鸣?!”

    心有余悸的赢轩,双眸微微眯起,一道杀意不折不扣的涌现而出,没想到马飞鸣如此心狠手辣,欲置自己于死地。

    对于敌人,特别是死敌,赢轩从未手软,马飞鸣已经上了他必杀的名单,总有一日,定要亲自了结马飞鸣的性命。

    “嘶!”

    一动怒,赢轩又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胸口的疼痛令其脸庞有些扭曲,随即又不禁苦笑一声。

    “此情此景,还是先恢复伤势要紧,别落下了暗疾,影响日后修行的道路。”

    手臂艰难的撑在地上,赢轩耗费了全身力气坐了起来,望着四周,眼中不禁有一些迷茫。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不是坠落了沧澜恒河吗?莫非是被河流带到此处。”

    赢轩嘴里喃喃自语,主要是四周的景色太过奇异,特别是那天空,赢轩可以肯定,自己从来未曾见过。

    天空没有一丝云朵,不是呈现白色,也不是呈现蓝色,而是有些诡异的青碧之色,非常的澄净,不带丝毫杂质。

    身下是一片黑色的土地,略带一丝松软,也不知是何种土壤。

    身前不远处,有一条黄色的河流流淌而过,河流看起来有些湍急,河面水流涌动,涛涛不绝。

    但正是因此,令得赢轩心中有些惊疑,因为,他竟然听不到一丝水流的声响,按照常理而言,应该会有声音才对。

    这是一条寂静的河流,极其诡异。

    四周荒无人烟,人迹罕至,赢轩扫了扫,没有现一丝人类的踪迹,连其他生灵的踪迹,都未曾拥有。

    “如果是被沧澜恒河冲到此地,最不济也能现其支流才对,难道是眼前这条黄河?”

    可是赢轩随即又摇了摇头,这条黄河给他的感觉极其诡异,沧澜恒河是老螭吻所化,对于掌握螭吻宝术,炼化螭吻精血的他而言,一眼便是看出,此黄河和沧澜恒河没有一丝联系。

    “可这又是哪里?”

    望着青碧色的天空,赢轩又不由有些迷惑和惊疑不定,随即看到一块古朴的石碑,令其面露惊骇之色,瞳孔一阵紧缩。

    只见石碑虽饱经风霜,落下了岁月的痕迹,满目苍夷,但依稀可辨认其上有两字。

    碧泉!

    赢轩再次抬眼打量四周,心中有些莫名的惊慌。

    上穷碧落下黄泉。

    碧落,黄泉,碧泉州,这究竟是什么地方!(未完待续。)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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