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虎姐对她却很忍让,毫不动气,丰唇在水晶烟管的烟嘴上深深吸允,喷出的眼圈带着奇香,笼罩了毫无保护的纳兰若雪,后者被烟蕴包裹了,先是被呛得够劲,咳嗽不止,紧接着就觉得全身无力,脚步虚浮,眼冒金星,双手在近在咫尺的椅子边缘找了好几下,都抓了空,要不是被沈飞及时搀扶住,就要跌坐在地。
沈飞将她扶住,右手在若雪鼻尖晃了晃,之前的不适感即刻消失,醒过来的若雪更是恼怒,暴跳如雷道:“你这个坏女人,你对我做了什么!”
没想到虎姐看都不看自己,一双媚眼盯着沈飞上下打量,赞叹道:“公子好手段。”
沈飞不理他,硬拉着若雪回到初时的位子上,回到自己赢得的那一堆筹码中间,凝目望过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里应该是赌场。”
“公子说的不错。”虎姐风情万种地说。
沈飞对她身上的媚劲却近乎免疫,继续道:“既然是赌场,就是大家一起赌博的地方,我为什么要单独和你赌呢。”
“就像你刚才和那个光头的赌博一样,单对单的对赌,你不觉得很刺激吗,小哥?”
“如果我不想赌呢?”
“那你就错失了一个拥有我的机会。”
“你这个女人,要不要脸!”纳兰若雪气地跳起来,大概是从对方的身上感受到了威胁,所以特别容易被激怒。
虎姐侧目瞅了她一眼,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杀气,却总归没有化作实质,沈飞道:“我不觉得这很可惜。”
“小哥你就真的不想陪人家玩一会儿吗?”虎姐充满挑逗意味地把丝含在嘴里,两眼之间柔情万种。她的眼线很长很深,将一双眼睛勾勒得像狐狸一样妖媚,轻咬的贝齿细白,脸上一条皱纹都没有,一点都看不出比沈飞大了两旬还多。
沈飞觉得这个人不简单,想了想道:“你用什么和我赌。”
“用**一夜,如何?”
见她如此露骨的挑逗,纳兰若雪又要破口大骂,不过被沈飞拦下了:“这个不行,我要能够量化的东西。”
“小哥你想要什么!”虎姐问道。
“你的水晶烟袋。”
“口气倒是不小,你可知这水晶烟袋跟了我半辈子,寸步不离,是无价之宝。”
“水晶烟袋虽然珍贵,不过我也有能够与之交换的筹码。”
“的不会是桌子上这些筹码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些不够,再加上一样东西。”
“说来听听。”
“我的一夜!”
“噗!”此言一出,诸位富佬们大跌眼镜,纷纷将愤怒至极的目光投注过去,就连风姿卓卓,能将天下男人掌控于手中的虎姐,都是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险些拿不稳手中的烟袋;而纳兰若雪,更是气急败坏地狠踩他一脚。
“小哥,你是在开玩笑吗?”虎姐的声音似乎有些颤抖,遇到这样的男人她也真是无语了。
“我没有说笑啊,如果你赢了我,我就答应免费为你们服务一宿。”沈飞笑着道。
听完这句话,虎姐故作镇定地吸了口旱烟,围观的众人连连摇头,纳兰若雪用胳膊肘狠狠捅了沈飞一下,气愤地道:“沈飞哥哥,你还说。”
后者却是不以为意,含笑道:“听闻金陵斗技场和皇家赌场幕后是同一个老板,如果你赢了我,我就答应成为斗技场的战士,并且将一夜之内战胜对手得到的金钱全部交出。”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众人这才恍然大悟,暗道:这个家伙还真是喜欢大喘气,每每出人意料,仔细想想,刚刚的赌局不会也是他一手策划的吧,否则为什么连虎姐都现身了。
众人终于怀疑起来,仔细想想,那一连串的失败似乎很不寻常,开始重新审视面前的男人。
虎姐缓缓吐出嘴里的烟气,下巴微微抬起,眼睛斜向上看着屋顶上的灯台:“你怎知我有权力决定这些?”
“否则你为何前来与我对赌?”沈飞挥手,将手中的筹码全部推了出去,“站在那边的人就是令狐悬舟吧,想要见到赌场的大老板,其实也没那么困难。”
“呼。”从沈飞大有深意的笑容中,虎姐读到了狡猾和机敏,本以为只是一个不知轻重的仙道小辈,准备随随便便上前教训一番,哪里想到随着交往的深入,才蓦然现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说起来,在赌场出老千的人不胜枚举,沈飞这般的做法本来算不了什么,可是狐悬舟扶拦而望,看到了楼下的这一幕,马上打定了主意亲自下楼查看,甚至兴师动众地委派自己亲自出马,显得很不寻常,难道他一早从沈飞的行动中解读到了什么?还是因为善于识人,所以仅仅从远处观望了一眼,就了解到来者的不同寻常?
虎姐自认为手眼通天,但对于枕边人令狐悬舟一直都有着摸不清,猜不透的感觉,令狐悬舟心思缜密,有拼劲,敢想敢做,厉害的不得了,他做的事情在一开始看的时候,往往不能了解其深意,等到了解了其中深意的时候,才会现到自己的肤浅。就好像当初花费重金建造金陵城斗技场,在当时来说,在金陵城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斗技场的项目绝大多数人看好,包括自己,可是令狐悬舟执意要做,而且一做到底,等到斗技场开业的时候,众人才现,这哪里是斗技场,根本就是个聚宝盆,一切都如令狐悬舟一早构想的那样。
虎姐暗暗心惊,神色却是如常:“公子,就你这身子骨,进入斗技场当饲料的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是啊,去斗技场当饲料啊。”
虎姐这样一说,众人纷纷附和,狂笑起来。
沈飞对身边人的嘲笑不以为意,目光缓慢地扫过众人:“姐,这么称呼你可以吧。”
“请便。”
“就算我是去当饲料的,一条人命再加上桌上这将近万两黄金的筹码换你一杆烟枪,难道还不足够吗?”
“呵呵,你说的也对,那这局我赌了。”
“玩什么?”
“你会玩什么?”
“最简单的,摇骰子比大小如何?”
“几颗骰子。”
“三颗吧,就按正常的规矩。”
“好,听你的,上骰子。”
沈飞拍拍纳兰若雪的后背,示意她站起来,自己抻开两边的袖子,露出纤细的手腕和干净的双手,纳兰若雪看着沈飞志在必得的样子,倒真的有些狐疑,从没听说过对方还会摇骰子。
骰子这东西说起来是赌场上最惯用的道具之一了,在没有滚珠、木牌等一系列琳琅满目而又非常复杂的赌博道具之前,一个瓦罐,三枚骰子是赌博最常见的手段,而赢和输就在于骰子的点数,比大点就是点数高的赢,比小点,就是点数低的赢。
不一刻功夫,赌博的道具被端了上来,完全一样的六枚骰子,两个瓦罐,为了确定其真实性,甚至允许沈飞亲手查验,从这点来看,虎姐在赌博方面一定非常擅长,拥有着绝对的自信。
从她刚才对付纳兰若雪的手段来看,虎姐不仅是个修道中人,而且惯常使用烟香,善于**,这些手段在赌桌上非常实用,沈飞却丝毫不畏惧,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在临开赌之前,忽然道:“等一等,开赌之前我想进一步加大赌注可以吗?”
这句话听起来如此熟悉,记得刚刚与光头男子赌最后一局的时候,沈飞也是这样说的,结果一次性拿出了两千两黄金,加上之前的五百两,总共两千五百两黄金一次性押注,不仅把光头男子赢了个倾家荡产,还赢走了在场赌客手边的所有筹码,可谓一场充满荣耀的豪赌,这个时候,又在提出这样的要求,不禁让之前输给他的人犯嘀咕,与此同时,他们更是现,之前还坐在桌子边上,唉声叹气的光头男子,不知何时消失了,就在他曾经趴伏的桌案边上,依稀能够辨认出斑驳的血渍。心中立时一阵恶寒。
“如何?”沈飞问。如此胜券在握的语气,倒真的是将了虎姐一军,从年纪轻轻到现在,虎姐什么厉害的人物没有遇见过,自认阅人无数,看人极准,唯有对面前的年轻人沈飞,虎姐倒真的现自己看走了眼了,而且不止一次。怎么说呢,除了令狐悬舟之外,虎姐还从没见过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能够如此坦然的面对自己,甚至用计谋和勇气算计自己,单从这一点来说,就已经很不简单了。更何况,沈飞爽朗的笑容下,似乎是一步又一步,连环锁一般的紧逼!
风情万种的笑容凝固在脸上,虎姐深深允吸烟嘴,似乎要把烟袋中的烟丝一次性燃尽。
“呼!”深深吸允之后,是长长的吐息,“你想加什么筹码!”虎姐幽幽地问。
她望着沈飞,却现对方的目光穿透自己,落在身后那个人的身上,脸上的笑容充满玩味:“我要你一夜!”字字清晰,也字字诛心,虎姐第一次玩笑着着说“要陪沈飞一夜”的时候,众人都当成是笑话,哈哈一笑了之;可当沈飞自己吐出这几个字的时候,却于场中所有人心中,于整个赌场当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挑衅,**裸地挑衅,在向虎姐身后的男人令狐悬舟挑衅,就连一向神经大条的纳兰若雪也没有马上动怒,充满迷恋地看着沈飞的侧脸,赞叹对方真的是越来越帅了。
在别人家的地头上向地头蛇挑衅,是一件非常不明智的事情,犹记得之前身在汝阳的时候,沈飞对常藏和尚一忍再忍,直到最后忍无可忍的时候,才将心中的怒意爆出来。今日在金陵,在这个较之汝阳繁华十倍的地方,公然向当地的老大挑衅,和前一次的选择简直判若两人。
沈飞做事,必有其目的,这是和他接触久了的人,都会得出的结论,然而今次这般做法,却让人猜不透其中真意。他所求的到底是什么?没人能够理解。不过大家从他那凌厉的目光中,终于彻底确定了,面前的这个男人,这个年纪轻轻玩世不恭的男人,其实远远没有看起来的那样简单。他们同时感到庆幸,因为能够亲眼见证了,将要在金陵城皇家赌场掀起的这一场惊涛骇浪。
“怎么称呼你公子?”沉默的时间如同永恒,当沉默散去,虎姐的目光恢复如初。
“在下姓沈,单名一个飞字!”
“沈飞!”几乎一瞬间,这两个字便印刻在了众人心中。
“终将乘风飞起的少年,非常了不得,你让我刮目相看。”虎姐将烟袋放在桌上,敲了敲,把其中郁积的烟灰敲了下来,让烟管更加通畅,“你觉得自己应该付出怎样的代价,才能拿走我的一夜。”
“五万两黄金如何?记得你第一次主动交出自己一夜的时候,我桌子上的筹码只有区区前两,现在我一次性给你加价到黄金五万两,够尊重你的了吧。”沈飞敞开双臂,斜靠着椅子背,表现得非常放松。
“黄金五万两,不是我怀疑,小哥你有这么多钱吗?”虎姐娇媚如蛇的笑。
沈飞随手掏出一沓银票,扔给身边的男侍应:“拿去点点,看看我有没有骗你们。”
看着那一沓厚厚的银票,以及银票上“百年”钱庄的深红色印章,众人这才知道沈飞原来是这么有钱的一个人,同时更加加深了之前的看法,果然面前的男子刚刚一直是在扮猪吃老虎的,只怕那一连串巧合至极的输赢,都在他的掌控之下,皇家赌场内严禁出老千的行为,也难怪虎姐会亲自出马。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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