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天回来了?”
“吃了吗?”
“护理系的那个女神,找了你好几次呢哦。”
秦天挤了个笑容,“没吃呢。”他从桌上摸了桶泡面,去了隔壁水房泡上了,坐在桌前,看着泡面愣愣的发起了呆。
“你小子没事吧?”
“看这架势...”
“为情所困啊!”
秦天回过神来,瞥了三人一眼,“滚犊子,来根烟。”
216里淡淡的臭脚丫子味和汗味、熟悉的吐槽声,让秦天一阵心安。
点起烟,秦天猛吸了一大口,“你们说,世上真的有圣人吗?”
没有人回应,秦天扫了一眼,那三人正专心致志的在郑立国桌前研究着岛国文件呢,秦天苦笑了一下,打开泡面,大口吞咽了起来。
吃完面,秦天摸了摸身上的T恤,黑色的衣裳上一块一块的淡红凝结,都是哑巴道长撒上的热血,他脱了衣衫,冲了个凉,躺上床沉沉睡去了。
就在他闭眼后不久,眉心飞出了一道树形虚影,在空中停留了片刻,钻进了他的前胸。
第三页本命,龙爪槐精魂,三阶印师!
这一睡就是天黑天亮,半天一夜,秦天伴着晨光睁开了眼,新的未来,迎面而来。
心不痛了,一切都像没发生过,他看了看兀自沉睡着的舍友,嘴角扬起了一抹轻笑,所幸你们还在。
下床洗漱,又给三人带了早餐,四个人迎着霞光,走向了教室。
刚进教室,好几个同学围了上来。
“秦同学铁口直断啊!”
“齐老师真有病,宋导员给咱说了,脑血栓嘞!”
“现在还躺在重症监护室,没脱离危险期呢!”
秦天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随口瞎说的,那今天的针法灸法课,谁给咱上啊?”
这时导员宋颖走上了讲台,“同学们!为了咱班的针法灸法课,学校聘请了一位重量级的老师,大家掌声欢迎!”
同学们都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而后一个白袍白发、面色红润的老者缓步走了进来,秦天简直看呆了。
“同学们好,老朽袁洞真,现忝为市中医院院长,很高兴认识大家!”
台下欢呼一片,秦天也是愣愣的跟着鼓起了掌。
“下面我们正式开始上课,针灸是结合《中医基础理论》、《诊断学》、《经络与腧穴》,通过对人体穴位的刺激来预防治疗疾病的手法统称,须得以人为本,以病为源,现在我们就请上一名同学,咱来实时演练一下,这个...秦天,你上来。”
秦天剑眉一挑,晃晃悠悠的走了上去,在经过袁洞真身边时轻声道:“袁大师,您真的好闲啊!”
袁洞真不由分说的将他按到了椅子上,让他正对着全班同学,“大家都知道,中医诊病讲究望闻问切、四诊合参,都是年轻人,今天咱就主要来讲讲这个望。”
“一望神,望神气、神志,有言曰:得神则昌、失神则亡。秦天学神气完满,神志清爽,可见生活习惯还是蛮好的。”
“二望色,这称作色诊,主要是观察患者的面部皮肤,面部皮肤薄嫩,机体的气血盛衰,从面部色泽变化可以较为清晰的表现出来,秦同学脸色红黄隐隐、明润、含蓄,可见面色如常,疾病不显。”
“三望形,通过观察患者形体的强弱胖瘦,可以了解他内在脏腑的虚实、气血的盛衰。秦天同学胸廓宽厚、筋强力壮、呼吸沉稳,算是形美形壮的典型。”
“四望态,通过观察患者的姿势和动态来诊察病情,秦同学坐姿挺拔,不动如钟,眨眼如有灵,眸光清亮,可见整个人还是康健的。”
“全身望诊下,秦同学已然是通过了,但诊病容不得丝毫疏忽和大意,我们就需要更细致的来查探一下,这就涉及到一个名为局部望诊的方法,来,秦同学,舌头伸出来看看。”
袁洞真讲起课来,语言浅显生动,同学们都聚精会神的听着,见得秦天伸出舌头,大家看仔细了之后齐齐低呼了一声。
秦天的舌面上瘀斑瘀点密布,上面有很多暗紫色的小点,跟他红润的面色明显区别了开来。
“唔~”秦天突的发出了一声闷哼,却见袁洞真探出两指在他心肺上方轻敲了一下,这一下整的秦天心如刀绞,针刺一样的痛感让他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袁洞真又握住了他的手腕,细细把起了脉,良久,他才睁开了双眼。
“大家看,秦同学舌面紫暗,心沉如针扎,脉象细涩,这就是很明显的心脉痹阻四证中的血瘀证,本证多先因心气亏虚,又得劳倦、情志、湿寒所诱发加重,有时全身望诊并不能完全看出,就需要大家多存一分细致了。”
秦天有些呆滞,真切的感受到了中医的神奇,袁洞真只是看了看舌面,就将自己在报犊寨上的行为做派推断了个八九不离十。
“好了,今天主要是给大家做些讲解,就不当场治疗了,秦天同学,下课后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秦天讷讷的点了点头,慢慢走了下去。
课后,秦天随着袁洞真到了他的办公室,他的办公室是独立的,毕竟地位不一样。秦天也不跟他拘束,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袁大师,您真厉害!”
“呵呵,来,喝茶!”袁洞真递了个白瓷茶杯过来。
秦天接过,小小的抿了一口,“您堂堂命师,又是院长,跑来当老师真的好吗?”
“还不是为了你,姬小子说你不太对劲,你又不愿意常去见我,我这不得过来看看,果然,你生了病了,还好发现得早!”
“也没怎么觉得有不对劲啊,”秦天挠了挠头。
“乖乖躺下吧,发现不对劲就晚了!”袁洞真扶着他躺下,长袖掀起,展开了一块束在手腕上的粗布,上面各种类型的针具插了个满满当当。
只见他抽出了一根五寸长针,想了想又摇了摇头,抽出了三根八寸长的巨针,秦天看的眸子急缩,“您不是吧!!!”
“嘿嘿,一次就好,这种快!”袁洞真怪笑了一下,右手一探一沉,一根长针直直扎进了秦天的华盖穴,而后如法炮制,璇玑、天突,三枚长针在秦天胸膛上一字排开。
秦天只觉得胸口巨痛,一种粘稠坚韧的液体自他心口,一寸一寸的移到了他的咽喉,袁洞真两指按住他的喉咙,细细摸索了一番,又取出了一根毫针,直扎秦天的咽喉要道—廉泉穴。
银针没柄而入,秦天只觉得咽部一凉,心口出来的液体一涌而出,他不由自主的头颅一歪,袁洞真已是眼疾手快的勾了个面盆在他头边。
“噗!~”一大口黑血被秦天吐出,溅了一盆。
“咳咳!咳咳咳!~”秦天连咳了几声,接过袁洞真递上的清水漱了漱口。
袁洞真起了针,又扶着秦天坐了起来,“呼呼~”秦天再次吸气,觉出了空气十分的清新。
“好点了吧?”
“嗯,”秦天点了点头,“好多了!”
“成了,走吧,我也回去了!”袁洞真扶着他出了办公室。
“不是吧?您就给我们上一次课?”
“一个月吧,一个月之后华北中医大赛就开赛了,我得好好培养培养你啊!”
秦天一阵无语,“我这刚刚入学啊!”
“有虚眼你怕什么?这一个月主要让你熟悉熟悉专业术语,别到时候治好了病不知道怎么说原理,要是折了我老袁的面子,非得再给你来个十几针!”袁洞真朝着秦天亮了亮针套。
秦天只觉得肌肤一凉,缩了缩胳膊,“我知道了,回去定然好好看书!”
辞别了袁洞真,回到了宿舍,他的桌面赫然放了一碗香气浓郁的清汤。
“我们看了看书。”
“书上说你现在适合吃点清淡的。”
“特意出门给你买的乌鸡汤,快趁热喝了吧。”
秦天心中一暖,安坐下来,一口一口的慢慢喝了下去。
喝完了鸡汤,秦天翻出了发放的书籍,赶忙恶补了起来,一个月,天知道够不够。
门外“哐哐”响起了砸门声,李倍伊跑去打开,又一步一挪的退了回来,“秦,秦天~”
秦天闻声望去,眉头一皱,“不是说了你不要在来找我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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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所涉及的医学相关,大家看过就好,不要自行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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