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出文字的两页上依然是一龟一龙,但这时秦天再看到已经有了不同的感受,他出神的注视着黑龙咆哮嘶吼的姿态,他叹服的看着老龟背上厚重如山的甲壳,先前与花豹的争斗已经让他明白了过来,都是因为这两个神物给予他的加持。
“封印师么?”秦天低声自语道,只是这次他不再有困惑,他攥紧了拳头,暗暗立下誓言,我要用好自己的这个能力,给母亲和自己更好的生活!
“嘿!哎~阿天,我们到啦。”文敏摇了摇秦天,和他一起出了车门,走到了一间农家四合院门前。
门前聚了得有半个村庄的人,堵得严严实实,嘴里还不时的讨论着。
“徐家多好的丫头啊,怎么就这样了呢?”
“是啊,是啊,请了王婆子都没看好,也不像丢了魂啊!”
“要我看啊,还是快送医院吧。”
“这么闹着,怎么送,绑了去么?”
“其实去医院也没什么用,这分明是有鬼附了身!”一位老妈子的话让大家齐齐一惊,再看向院里的情景,烈日高悬却仍是出了些许白毛汗,不由自主的更贴近了一点。
这倒方便了秦天等三人,顺着旁边空出的间隙走进了院里。
院子里有些空旷,进门右手边一株老大的梨树,枝叶繁茂,上面梨子长得满满当当。左边是两间小屋,一间是狗窝,一间是厨房,厨房有些低矮,檐角飞出一根长长的晾衣绳一直连接到梨树长出的枝桠上。
晾衣绳近于厨房的一端上挂着几条处理好了的黄鼠狼,阳光下油光瓦亮。狗窝里一黑一黄两条狗蔫蔫的趴着,有气无力的对着院中一人“呜呜,呜呜”的发出震慑低吼,有没有效果,看它们趴着的姿态就知道的。
院中那人是个女孩子,穿着贴身的白色衣衫,身段苗条,长发披散遮住了脸部,腰上勒着一条大麻绳。只见她四肢着地,奋力朝着狗窝所在的方向爬着,大麻绳被她绷得笔直,她嘴里还不住发出“汪汪!汪汪汪!”的声音,听起来可比那两条蔫狗凶悍多了。
“我滴个乖乖!”文敏哆哆嗦嗦的贴近了秦天,“阿天,这好像真的是鬼附身啊。”
“小孩子别瞎说!”任志华一声断喝,止住了文敏下面的话。但是他的声音也引起了白衣女子的注意,白衣女子扭过头来,白牙一呲,狂叫着向着任志华所在的方位爬过来,面容凶厉,神情可怖,手脚下的平整土地生生被她刨出了四个深坑。
“妈呀!”任志华后面的围观群众被吓住,跪坐了下来。任志华低咳了两声,像是有些稳重,但两腿却是在不停颤抖着的出卖了他。
“思雨啊,思雨?”任志华低声的冲着白衣女子叫了两声,慢步走了上去,看得白衣女子没什么剧烈的反应,又近了两步,“咳咳,思雨啊,我是你大舅啊,啊!~”
就在任志华近到徐思雨十步的那一刹,徐思雨四肢发力暴跃而起,向着任志华脸部狠狠抓来,任志华一声哀嚎,被吓得跌坐下来,两腿推着他不住的后退,直到靠近了人群他才停住,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哎呀妈呀,哎呀妈呀~”任志华连声后怕道,却是没有人笑他,每个人都似乎为刚刚徐思雨的暴虐所摄,齐齐退了一步。
只有秦天上前了一步,显得有些另类,秦天刚想继续上前看的更仔细些,却是被文敏一把拉住,“你不要命啦?快回来!”秦天只得退回去,只是看向徐思雨的一双眼睛里多了些许玩味。
“大家让让!大家让让!”后面传来了两声高呼,围观者们让出路来,面带恭敬的看向了走来的三个人其中的一个老太太。
三个人两女一男,一个老太太穿着对襟小褂走在最前面,有些威风自得,她后面一左一右是一对中年男女,想来就是徐思雨的父母。中年男子手里攥着一根红绳,红绳拴着一只大公鸡,中年女子手里提了一个白瓷碗,上面盖着一层黄纸,她不时用木筷敲击着碗沿,边敲边喊:“思雨啊,回家喽。”
那中年男子就沉声应一句:“哎,回来喽。”
“好了,就到这里吧。”领头的老太太走到大门前停住说道,那一对中年男女也就拘谨的随她停住了。
“取把刀来。”老太太吩咐道,一会儿一个年轻的后生递上了一把厨刀。老太太接过了刀,舞了几圈又做了几个玄妙的手势,而后一刀斩向了大公鸡的脖颈,鸡血喷涌出来,只见她一把夺过中年女子手中的白瓷碗,揭开了上面盖着的黄纸,接了半碗鸡血。
鸡血和原先的清水混在一起有些泾渭分明,老太太看了一眼好像不太满意,伸出中指进去一搅,而后走上前去,又捏了个怪异的手势,对着徐思雨一指,大声道:“阿弥陀佛急急如律令!”对着她直接将一碗血水泼了上去。
文敏有了些不满,嘟囔了几句,“什么乱七八糟的,都这样了还不抓紧送医院。”
秦天也是看的差点没笑喷,那几个故作玄虚的手势也就罢了,这阿弥陀佛怎么急急如律令?用鸡血驱鬼诛邪确实有一定的道理,雄鸡一唱天下白,其血至阳,又兼它啄食毒物最克阴邪,但麻烦您老人家看看人徐思雨是不是鬼附身了好么!
果然,那一碗鸡血倒在了徐思雨身上一点作用都没有,反倒是激得她更加狂躁,四处奔逃抓咬起来,直抓的尘土上扬,梨木树屑纷飞,不时她还停下来****着身上残存的鸡血。
那老太太面子有些挂不住,说道:“刚刚阳气不正,我们再来一次。”徐思雨的父母脸上露出苦涩来,他父亲蹲了下来,双手抱头痛苦道:“王大师,这都第二次,加了雄鸡血也没用,这可,这可怎么办啊!”
秦天闭上了双眼,点开了《封印图录》,这次他直接看向了第二页“束缚技”,过了片刻,他睁开双眼,修长的手指虚空演练了几下,自信的点了点头。他刚来到这里就觉得右手上的黑戒有些灼热,牵引着他直往徐思雨那里去,刚刚开了虚眼,果然望见了另一重天地。
他走近了徐思雨的父亲,道:“我有办法!”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