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媛媛虽然跟秦亚楠、齐浩天吃过饭,但她并不知道秦家和齐家在华夏的超然地位,还不知道卢冲被秦家认做儿子,但她还是选择相信了卢冲的话,甜甜一笑,把小脑袋靠在卢冲胸前:“刚才好累啊,我想睡会儿。”
那些混混听到卢冲的话,哄然大笑:“牛逼吹得好大啊,把牛都吹死了!阳少的爸爸过来,分分钟叫你老实!”
过不多时,一阵警笛声哇啦哇啦地响起来。
两辆警车停在胡同口,一个大沿帽从一辆警车上下来,冲着警车里的另外一个人点头哈腰道:“付局,还要麻烦您等一下,我儿子被小混混欺负了,我解决一下,马上就过来。”
那个付局冷淡地点点头:“老阳,我时间有限,给你十分钟。”
那个大沿帽挺着大肚子,一步三晃地走到阳磊面前:“儿子,你咋了,咋还吐血了,被谁打的!”说着他瞪着那八个混混:“是不是你们欺负我儿子了?”
阳磊指着卢冲:“爸,是他打的!”
那八个混混之前做了不少坏事,一看到戴大沿帽的就哆嗦,指着卢冲,嘴巴也顺着阳磊的说:“爸,是他打的!”
那个大沿帽阳顶天诧异地看看那八个混混:“我就磊磊一个儿子啊,你们咋叫我爸爸呢。”
其实,阳磊长得跟阳顶天一点都不像,很有可能,这个阳顶天跟《倚天屠龙记》里面的阳顶天是一样的情况。
那八个混混的带头大哥急中生智,谄笑道:“我们跟磊磊是好哥们,他的爸爸就是我们的爸爸。”
阳顶天瞪了他们一眼:“我没你们这样的便宜儿子。”
他心惊胆战地看了一眼警车,发现里面的付局有些不耐烦地看表,决定从快处理,从腰间拿出手铐,就要抓起卢冲的手,把卢冲铐起来。
卢冲把高媛媛放下来,挡在身后,冷冷地盯着阳顶天:“你不问青红皂白,不问谁是谁非,就来抓人啊,你算什么警察?”
阳顶天脸上横肉颤颤:“这不明摆着的吗,我儿子被你打倒在地,打得吐血,他这几个朋友也被你打得满脸是血倒在地,你犯了故意伤害罪,我把你拷走,完全合理合法啊!”
“好一个合理合法!”卢冲拿起录音机,把刚才那段录音放了一遍,冷笑道:“明明是你儿子试图骚扰我女朋友,我们正当防卫,却在你那里成了故意伤人,就因为你儿子牵扯在内,你就要徇私枉法!”
当卢冲在话中,说高媛媛是他女朋友,他说得自然,高媛媛也没有丝毫反对,芳心还有些窃喜。
“懒得跟你废话!”阳顶天把手铐晃荡着:“你还是乖乖地戴上手铐,不然再加你一条妨碍公务,哎,那个小姑娘,你别瞪我,你再瞪我,我告你袭警!”
“别生气,”卢冲轻轻拍拍高媛媛的肩膀,让她别那么气鼓鼓,他上前走几步,冲着警车喊道:“付建国,我问你,你们部门就是这样办案的吗,让爸爸去办儿子的案件,请问这符合哪一条规则?”
阳顶天勃然大怒:“兔崽子,竟敢大呼小叫,直呼领导的名讳,太嚣张了!”
这时,一个严肃的声音响起:“嚣张的是你,我以为你只是教育那些混混罢了,没想到你颠倒黑白,徇私枉法,阳顶天,现在我宣布市局的决定,你被停职了,接受组织的调查!”
阳顶天傻眼了,是市局的付建国付局长宣布的,虽然名字是付,职位也是副的,但他是常务副局,负责市局所有事宜,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本来自己这次是迎接付建国局长到分局视察,顺便看看能不能公关一下,好把自己这个分局副局长的副字去掉,却万万没想到,因为阳磊跟别人争风吃醋,居然连累自己丢官了。
随后,两个大沿帽,拉着阳顶天,坐进另外一辆警车。
阳磊如丧考妣,吐了好几升血,昏厥过去,被救护车拉走。
那八个混混也被警察带走,以聚众斗殴、故意伤害罪,至少要关上三年。
付建国走到卢冲面前,微微一笑:“小冲,你没事吧?”
能这么称呼卢冲,关系显然匪浅。
付建国跟秦保国以前曾在边境并肩作战,后来付建国转业当警察,秦保国继续在部队,两人互相促进,发展的都还不错,付建国到北平当任常务副局后,经常来秦家,知道卢冲和秦家的秘密,前两天,还跟卢冲一起喝过酒,没喝赢。
卢冲朗声笑道:“叔,那几个毛贼焉能伤害到我。”
“那是叔多虑了,”付建国笑眯眯地打量一下高媛媛:“你女朋友?”
“呃,”卢冲歪头看看高媛媛:“你说呢?”
高媛媛娇羞难当,攥着粉拳,打了卢冲一下。
卢冲嘿嘿一笑:“她有点不好意思呢。”
付建国毕竟是长辈,不好意思再逗趣,笑容收敛,严肃地说道:“小冲,我作为北平警局的常务副局,代表我们全部警务人员,为我们错误的工作作风,向你和你女朋友道歉。我们将端正工作作风,杜绝出现今天的事情。”
卢冲叹了口气:“叔,算了,您初来乍到,还是稳定为主,工作作风的事情一时很难纠正,慢慢来吧。”
付建国怔怔地看了卢冲一会儿:“你实在是太成熟了,要不是知道你的真实年龄,我还以为你有三四十岁了。”
卢冲苦涩一笑,算起来,他的心理年龄确实是三十多岁了。
付建国跟卢冲寒暄几句后,坐上警车走了。
胡同里,只剩下卢冲和高媛媛。
刚才的紧张感猛地一消失,两个人都有点不习惯,互相看着对方,过了一会儿,都不约而同扑哧一笑:“你说!”“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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