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不过是十万白贝壳而已,便宜的时候还能够打一折,和我的荆棘草一个价格,凭什么威力就这么大?这么离谱?不公平!”感受到强大的威压,感觉到渐渐支撑不住了,冯乘大叫了起来。
他知道是这里是幻境,知道这大阵是天穹上的星辰摆设,所以,他想通过大叫表达自己的不满,表达对这幽兰花束太过变态力量的谴责。
这根本没办法打,慢说现在众人都是有伤在身,没有伤势恐怕依然打不过手持幽兰花束,论真正实力不是他们其中任何一人对手的司马素义。
易俊等人听着冯乘的大喊,一个个都没有说话,也没有笑,尽管冯乘喊的这言语有些搞笑,但是,他们没有指望有人回答,他们只是在紧张的想着办法。
但是,却真的有人回答了。
回答的是司马素义。
只听说道:“这世间最大的公平就是顺者生达,逆者病亡,给你们机会让你们取幽兰花束,你们不取,又怨谁来?”
听到这声音,易俊眉头一皱,冯乘则再次大叫起来:“我知道错了,能再给一次机会吗?”
冯乘倒不是真的想再次换取幽兰花束,因为他这个问题早已经问过一次了,柜台给他的回答是五个字——“下次吧,呆瓜!”
他只是想拖延一下时间罢了。
但是,司马素义却已经没有了平时的良善,听到冯乘的话,他冷笑起来:“晚了,呆瓜!”
“靠,少了一个字。”冯乘叫起来。
而这个时候,易俊也叫起来,只听他大喝一声:“嗡”
这个十分怪异的音节随着易俊身体中为数不多的念力出,瞬间将易俊那些念力扩大了数以万倍。
强大的念力倒卷而上,因为和那些灵性小草中拥有的灵力也是同源同力,所以,经过小草编制的大网的时候,丝毫无伤大网,进入到花瓣之中则产生了强大的破坏。
“啪啪啪……”无数声音响起,那些幽兰花花瓣儿被易俊这一声喊破,一片片碎成细碎得无法再碎的碎芒,倏然消散。
灵性小草大网上的巨大压力顿时一空,易俊等人也瞬间直起腰来。
而听到易俊这奇怪的一声大喝,对面的司马素义脸上也出现了瞬间的失神。
就在这个时候,吴次郎倏然窜了出去,手中已经弯曲的玄铁刀猛然劈砍在维系在司马素义和他身后的狗狗之间的绳子上。
玄铁刀即便是弯曲了,依然是吹毛断的利刃,刀光闪过,绳子无声而断。
但——
“小心!”绿袖、冯乘两人大喊起来,一个个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因为,此时的司马素义倏然回头,手中已经没有花瓣的幽兰花束光秃秃的杆子猛然向着吴次郎头顶挥落。
司马素义本来境界实力就比吴次郎高,手中幽兰花束更是比之荆棘草强大百倍的灵器,再加上吴次郎本来就已经是强弩之末,斩断绳子已经耗费了他最后的一点儿灵力,哪里闪避的了?
眼看着吴次郎就要伤在司马素义的幽兰花束之下。
就在这个时候,“嘛”又有一个怪异的声调响起,紧跟着吴次郎就感觉到有一道风包裹了自己。
下一刻,吴次郎便回到了易俊等人身边。
而司马素义那一幽兰花束砸下,只听见“轰”的一声大响,整个街道竟然应声二列。
尘土飞扬,地底的烈焰倏然蹿起数十丈高,再看这死寂的小镇已经被这花束砸成了两半——一条十来米宽,数百米长的巨大裂缝从小镇中央形成,所到之处房倒屋塌,地底烈焰更是从裂缝中飞出,飞溅到那些建筑上,那些民房顿时冒出熊胸火焰,一座座剧烈燃烧起来。
“厉害!”这一下,不仅仅是易俊,绿袖、吴次郎、冯乘都傻眼了。
知道那幽兰花束厉害,却没有想到竟然如此厉害,光秃秃的杆子一挥下去就能毁掉一座足可以居住上十万人的小镇,这是什么力量?
这还仅仅是在一个三境高阶,境界实力一般,通灵技也一般,悟性更是一般的灵士手中,如果在一个资质卓越、战斗经验丰富的灵士手中,比如韩廷真手中,又会怎样?
众人有些不敢想了。
让冯乘、绿袖三人更加不敢想的是易俊突然冒出来的这两个奇怪的音节,幽兰花束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花瓣可以无视易俊练了几个月的精妙通灵技、棍招,花杆更是力量大到匪夷所思,但是,易俊却先后破解了这两样东西,用的只是两个音节。
“你们忘了我们第一次打败银甲人的时候,他就喊了这两个音节,威力无穷,里面蕴含的灵性也是无穷,我只是参悟到其中百分之一不到的力量而已。”易俊摇了摇头,他目光再次锁死在司马素义身上,看着他的脸,看着他有没有被自己这两个威力巨大的音节的惊醒。
但是,易俊失望了,即便被易俊这两个奇怪的音节震的身子一抖,即便是吴次郎斩断了他和他身后那条狗之间的绳索链接,但是,司马素义脸上依然是一脸的傲然,一脸的憎恶。
而且,更加令人恐惧的是,他手中的幽兰花束此时再次生出出新的花瓣,原本因为怕打在地上的裂开的花杆也在复原,很快就恢复如初。
“顺者生达,逆者病亡!”他再次喊叫起来,下一刻,他冲着易俊等人再次挥动起了幽兰花束。
绿袖等人再次脸色惨白起来。
因为同气连枝,所以,他们知道他们身体中已经没有灵力了,灵性小草中虽然还有一点儿,但是,也是所剩不多,只能勉强维持自己的形态,不能再行输送了。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了灵力,即便易俊还有万般应对恐怕也施展不出来,更何况的是:对方的幽兰花束如此变态!
“吴次郎,你刚才应该杀掉那条狗,而不是斩断那根绳。”易俊这个时候苦笑了起来,对吴次郎说道。
吴次郎脸色一僵,接着,他很快的意识到自己的问题。
并非是他没有想到这个问题,也并非是他只看到了那根绳而忽略了司马素义身后的那条狗,而是因为他还是有些害怕。
是的,他有些害怕,以为拿着幽兰花束的司马素义已经这么强了,那叼着拴在司马素义脖子里绳子的狗会弱吗?
就是因为这些许的恐惧,些许的顾虑让他没有选择杀狗,而选择了砍断绳子。
但现在的事实就是:砍断绳子一点儿作用都没有!
吴次郎有些羞愧,为自己片刻的懦弱而羞愧,因为羞愧而恼怒。
“我再去!”他叫了起来。(未完待续。)8
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