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知不觉的亮了。尽管经过了两个多小时的整理,第五分身还是无奈地停下了动作。金泰能感觉得到,他累坏了。但是神像虽然小了不少,仍然还有一米八十多的样子。外面的天光已经放亮了。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也许就要放弃这个东西了。去哪儿金泰不知道。冼周试着想站起来,但是他失败了。金泰扶着他起来,正要召回分身的时候,第五分身突然一头扎进了神像。本来紧密的联系突然中断,让金泰大吃一惊。难道就这样失去它吗失去神像上的神秘金属还可以忍受,分身丢掉可是一大损失,尤其这个分身的奇妙远胜前面四个分身。很快,让他更不敢相信的一幕发生了。神像开始微微发起抖来。很快地,一个人形显现出来。手。腿。金泰目瞪口呆地看着。分身融入到金属里还会产生这种变化吗金属人突然扭过头,看向金泰这边,然后在脸的位置好像有水流过一样,然后清晰的五官出现。混身上下水波流动,冼周身上的黑色作战服也被他模仿了个十足十。但是颜色是他无法改变的,所以在又一次改色失败以后,第五分身放弃了努力。金泰再次感觉到了分身,与其他四个不一样的是,这回是一个跟他还差不多高大的分身。习惯了缩小版的分身,突然变成这么大个家伙,让他一时有点儿不适应。五号分身张开嘴,试图想说话,可是没有发出声音,但是精神波动传到了金泰脑海。“哈哈,我比你帅。”这什么破玩意儿金泰不满地看着他,把身上的的黑袍子脱下来,走过去,把衣服套在他身上。五号分身有点儿好奇地看着他身上的衣服,伸出手指去碰,无法吸收,于是他又抬起头。“套着吧,”金泰看着他,感觉到了一种心与心相连的感觉,“跟着我,别乱跑,这里很危险。”分身的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对于金泰,他的好感是天生的,只是有点儿叛逆罢了。金泰转身的时候,分身的脸又开始了变化,似乎它在努力改变自己的颜色。在变了几个颜色以后,最后定在古铜色以后,五号分身再次放弃了自己的努力。到了该走的时候了。金泰扶起冼周,“你有什么去处吗”“去找一个朋友吧,”冼周笑,“永远给自己多留一条路,在此之前我确认过,是可以用的。”“嘭嘭”后面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咔啦”坚硬的石板地面被踩碎。那么大一个神像,缩成现在这个大小,想不沉也不太可能。不过五号分身很快就从金泰的大脑中感受到了处理办法,又走了几步以后,脚步声越来越轻。拉开门,金泰突然有点儿愣住了。朱利安神父坐在一辆破旧的吉普车上,地上已经扔了一地的烟头。“你到底还是找到了,”他越过金泰,看向后面跟上来的人。走动的时候,姿势还有点儿不自然,脸上的表情还稍有点儿僵硬,露在外面的皮肤上偶尔还会闪过流动的水波纹,随着每一次的调整,表面的皮肤正不断地变得更加贴近真人。金泰走到近前,看看他的车,又看他,没有说话。“上来吧,”朱利安拍着方向盘,“别看它老了,可还是可以开的。”“对不起,”金泰说,“我很抱歉,不过我还是得这么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坚持,”神父的样子似乎好奇多一些,“你是金系异能者”“是,”金泰把冼周扶上车,看到车上已经有了几件衣服。“换上吧,”朱利安发动车子,“两个外国佬在这里可不受欢迎,再过一会儿,你们就只能祈祷上帝保佑了,假如他还没有生气的化,也许他会保佑你们的。”“呵呵,”金泰开始帮着冼周换衣服,随手把那个缩小版神像放在车座边上。朱利安通过倒后镜看了一眼那个神像,“其实它没什么特别的,我看过好多次,阿玛斯神父一定是疯了才会相信这个东西跟上帝有关。”“跟上帝有关”金泰换好那套衣服,有点儿好奇地问。“神父没跟你说吗”朱利安驾着车驶向托布韦查唯一的一条大路,“阿玛斯神父坚信,这尊神像跟一个基督教典籍中的传说有关,上帝创造完人间,因为担心自己的创造并不完美,所以派出自己的分身巡视人间,把收集到的情况反馈给他,如果有一天分身认为人间出了重大的问题,非得上帝降临才能解决,分身就会发出请求,上帝感知到,就会降临地球,重现神之荣光。”“这种事儿也有人信”金泰嗤之以鼻。“当一个人信仰无比坚定的时候,他愿意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都是神的旨意。”朱利安降低了车速,“打起精神来,小伙子们,能不能出城就看这一回了。”大路上停着两辆卡车,把路堵住了,只留下一条可供一辆车出入的距离。几个持枪者靠在车边,其中一个举起手中的6突击步枪,挥了挥。朱利安把车停在路边。那个家伙腆着有点儿发福的肚子,胸前挂着一个子弹袋,黝黑的脸膛上满是杀气,尤其是两只眼睛,充满了警惕。朱利安探出头,“约得尔发生什么事了”“你好,朱利安神父,”约得尔看到是朱利安,神色明显有所放松,“市长发布了命令,禁止一切出入行为,都呆在家里,你们”他弯腰看了看,“是新来的美国人其他人呢”“去送药还没回来,”朱利安指着后座的冼周,“他太累了,有点儿中暑,我要带他去西那罗阿的医院。”约得尔看向后座的冼周。那货的确像是个重病号,惨白的脸色,有气无力的德行,实际上他也确实是个病号,就在昨天,他离死神只有一步之遥。“对不起,神父,”约得尔为难地说,“我有我的工作”“让我出去吧,”朱利安挂着一脸的苦像,“约得尔,他们为了送药品,已经十几个小时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了,这位兄弟需要去医院,你还能指望他们做的更好吗”“额”约得尔再次看向后座上的冼周,还有另外两个人。“好吧,”他拍拍车门,“走吧,神父,愿这位神父早日康复。”“太感谢了,”朱利安感激地,“愿主保佑你。”约得尔朝后挥挥手。几个人挪开路障,朱利安开了出去。一直开出去好长一段,朱利安才松了一口气,“还好是他,我为他做过洗礼,你们要去哪儿”“圣迪马斯,”冼周说,“神父,跟我们走吧,别回去了,你会死的。”“如果那样的化,就是神的旨意,”朱利安似乎并不是很担心自己的处境,“但愿佩雷斯不会对你们做过的事太生气。”“你也知道他”金泰好奇地问。“当然,”朱利安踩了一下油门,把一辆破吉普开出了跑车的速度,“他在这里势力很大,他说要支持谁,谁就可以当上老大,加加里诺当初也是得到了他的支持才当上老大的。”要是金泰知道加加里诺是怎么死的,肯定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血族会突然改变主意,杀掉他。远处的山包上,一条体积过份夸张的狗注视着公路上渐行渐远的车,人性化的眼睛里露出森冷的锋芒。但是它没有追上去,
,而是仰头嚎叫起来。“嗷呜”“什么声音”金泰听到了。“狼嚎吧,”冼周看向车窗外,“奇怪,大白天,狼叫个什么劲儿”朱利安的脸色却微微一变,“你们去过血族的村子了”“是啊,你怎么知道”“该死的怎么不早说”朱利安大声抱怨着,“那里是佩雷斯的老窝,你们怎么想到去那里的,你们干了什么”“也就是把那里的教堂毁了个乱七八糟,”金泰指着冼周,“这货还想要顺走人家的东西,才会变成现在这副德行。”“你碰了祖灵球”朱利安回过头,满脸的不相信,“你怎么会没事的你不可能没事祖灵球是血族的力量源泉,凡是碰过的都会被它吸收,一切你怎么可能还站在这儿”冼周指了指金泰,“你问他,我也不知道。”“天哪”朱利安抓着头发,“佩雷斯不会罢休的,难怪他的奴隶会一直跟着我们你们俩谁把气味儿留在那儿了”“大概是我吧,”金泰郁闷地,“爆炸的时候,有一根钢筋插进肚子,流了几滴血。”“难怪阿玛斯会挑选你来,”朱利安叹着气,“那条老狐狸真是好厉害。”“你也知道血族”金泰觉得这老头儿知道的真是不少,“你说的奴隶是什么”“狼人,没听过”朱利安没好气儿的说,“血族存在的历史比我们人类都早,在漫长的发展历程中形成了多个种族,一直以来在北美地区存在的,就是佩雷斯这个部族,他们力量的源泉,就是来自于祖灵球你们怎么想着去动那个的”说到这儿他又叫起来。“罗伯特以为那就是阿玛斯神父要的东西,”冼周说到这儿,突然面色微微改变。朱利安神父摇着头,“不可能,当初那个破神像就是他和几个教廷的护送者亲自送到托布韦查,交到加加里诺手里,又转交给我的,他怎么会不告诉你们要来拿什么东西就算不告诉你们,说什么也不会让你们去碰血族的圣物再没有谁比他还了解血族的势力范围了。”金泰看向冼周,冼周也正好看向他。双方都读懂了对方眼中的含义。他们被耍了。“阿玛斯是要发动一场战争吗”朱利安嘀咕着,“你们摧毁了祖灵球,这简直是奇耻大辱,佩雷斯一定会不择手段寻求一个他想要的公道,不然作为祖灵球的守护者,他也要受到严厉的惩罚,这些疯子,他们为什么不能就这样安安稳稳地生活下去,一定要毁了这难得的和平才高兴吗”“嗷呜”又有狼嚎。“我们摆脱不掉了,”朱利安看了看后边,“得想办法干掉那只狼,不然它会一直追着我们,直到佩雷斯出现,你有把握干掉他吗”“我”金泰想都不想就摇头,“根本不可能。”“那听我的吧,”朱利安拐下大路,车子颠簸的突然剧烈起来,“干掉这只狼,别用枪,它的反应非常灵活,手枪根本无法造成致命伤,马的,这下麻烦大了,我就是不跑都不行了,再干掉佩雷斯的宠物,他一定会撕碎我们的。”金泰就跟听天书一样,他已经被这一连串支离破碎的信息打蒙了,“原来这些故事真的存在喂,你是神父,弄个什么十字架或者圣水一类的东西,不就赢定了。”“你电影看多了吧”朱利安各种烦躁,“那些破烂儿怎么可能有用你见过撒点儿水就宰掉一只鸡的情况吗那要是有可能,我用一根头发就能勒死一个人了。”“那怎么办”金泰慌了,“喂,你给我证明,我是冤枉的,我根本没想过要碰那破球的。”“晚了,”朱利安拍了一下方向盘,“真该死,佩雷斯一定以为你们都是阿玛斯派来的,可他到底在搞什么,怎么会让阿玛斯做出这种行为的”“恐怕这是一个大计划,”冼周苦笑,“我们只不过是计划中的先行者,你也可以称之为炮灰,不管他们都在搞什么,我想我们是被牺牲掉了。”“真是到哪儿都逃不出炮灰的命啊”金泰叹息着,抓起座位上的神像,“看来它就是我们唯一可以翻身的指望了。”“那东西没什么用,”朱利安提醒他,“除了一个传说,别的什么都没有了。”“奇迹都是人来创造的,”金泰看着这个神像,“而不是某些人安排好的。”本部来自看書辋本书来自品&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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