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碰到的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如同系统所说,剧情崩坏的已经八百匹马都拉不回来。
系统躲在空间里,倒是过的比他这个宿主还悠闲,整天将自己当作皮球一样弹来弹去,心情好还会给妖兽们来场大雨洗洗澡。
萧白:要你又何用!它一定是史上最闲最不负责任的系统!
他的精神很清醒,从黑暗中睁开眼睛,不期然对上一双沉静的双眸。
萧白凑过去:“你还没睡?”
大掌轻柔的安抚着他内心躁动的情绪,楼启不答他的话,反问道:“睡不着?”
萧白“嗯”了一声,他看了楼启一眼,即便漆黑一片,也能清楚的看到男人的面容,他忽的低声道:“回昆仑后,我们便成婚吧。”
揉着他腰的手忽的一紧,险些要将他的腰捏断,萧白疼的倒吸一口冷气,连忙想把他推开,谁知男人越搂越紧,他的头也被按在怀里,腰间的手倒是轻了些,一下一下用灵力抒解他的疼痛。
“抱歉,可还疼……”男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听不出什么异样。
萧白被他按在怀里,脸颊贴着他的胸口,剧烈快速的心跳传入他的耳膜。
他在紧张。
萧白看不见他的脸,却莫名的觉得这男人一定是害羞了,眼里闪过笑意,嘴上却一点也不放过他:“你还没回答我。”
不知是否种族使然,楼启对于伴侣之事有着超乎寻常的执着,昭告天下一番也无妨,省的有些不长眼的凑上来找死。
想到这儿,萧白眼里出现戾气。同时,他心里也有打算,未来之事不可知,他得早做准备……
下巴忽的被抬起,男人炙热的吻落下来,萧白微启唇,接受他的侵入,这一番吻吮无比缠绵,甚至有一种相濡以沫的错觉。
许久之后楼启才放开他,望着那双澄澈的眸子,此时已经染上了情^欲的味道。他又低头吻了下,身子与萧白粘在一起,直到他身上全是自己的气息,这才认真道:“回昆仑后我们便成婚。”
明明是他提出的,怎么又傻傻的重复一遍,萧白觉得好笑,却还是道了一句:“好。”
密密麻麻的吻又落下来,大掌顺着脊背撩起碍眼的衣服,单薄的亵衣压根不能阻挡住男人的侵袭,很快便被撕裂。那骨节分明的手指已经探进臀缝,耐心却又急躁的揉弄。
萧白心中悲愤:你他妈的就不能好好脱!
当气氛到达某个顶点,萧白也被勾起了兴趣,好歹他心中还惦念着明日要见老熟人的事,但这点微薄的意志力,很快便被攻陷。
唇舌肆虐上胸前的红点,叼住吮吸,双腿已经被架至腰上。
当某个滚烫的孽根一点一点往里送时,萧白“嘶”了一口气,即使做过这么多次,他还是不能适应那硕大,他偏过头,抓紧了手心,额头的碎发已经被汗湿,意识有点涣散,低喘一声,道:“你,你慢点让我缓缓……”
楼启果真停下来了,他刚以为这人良心发现,下一秒便被进了个彻底,楼启的目光紧紧盯着他的面容,不放过一丝一毫细微的表情,确定那是难耐的欢愉而不是痛苦后,才开始动作。
他当真按照萧白所说一样,放慢了节奏,萧白却又不满意了,这般缓慢又坚定的动作,那孽根狰狞的形状简直感知的一清二楚,又是一番异样的折磨。
萧白眼含着泪,狠狠咬了楼启一口,羞耻道:“你他妈的……快点!”
说慢点的是他,说快点的也是他。
楼启将他抱起,濡湿了他的唇瓣,又叼住他的耳垂细细啃咬,低低的笑了一声。
声音磁性而诱惑。
“如你所愿。”
二人都不知道的是,他们成婚的愿望,注定是要落空了。
而这耳鬓厮磨缠绵刻骨的一双人,也即将迎来第一次久远的离别。
第二日,天光大好。未央城不愧是著名的白日无尽之城,不过寅时,太阳便已升起,而这个时候,萧白才刚刚从激情中睡下。
楼启吻吻他沉睡的侧脸,为他挡去一室晨光,内心的温暖快要溢出来。
“阿白。”他低低的唤了声,鼻尖同少年微蹭,再次伸出舌头探进少年微启的唇。少年有些疲惫,便是他如何动作,也只是皱着眉却不醒。
良久,少年终于受不住了,迷迷糊糊的半睁着眼,男人早已退开。他有些喘不过气,还以为自己做噩梦了,呢喃着问:“什么时候了……”
楼启面(恬)色(不)不(知)改(耻),轻抚着他的背,冷静道:“还早,再睡会。”
萧白却没有回应,低头一看,已经又睡着了。这个死不要脸的男人,终于没有再做过分的动作,只不过盯着少年微红的面容,忍不住凑过去啃了一口,内心沉着的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
又过了一会儿,再次忍不住凑过去啃了一口。
这一睡,就睡到了日上三竿。
萧白是被只鸟叫醒的,他揉揉老腰,刚醒还有些懵然,抱着被子顶着乱毛跟那只呆鸟大眼瞪小眼。
他望了一眼窗户,开着,楼启不在房内,面无表情的瞪着那只鸟:“你竟然能找到我们。”
带着淡淡的一丝鄙视。
呆鸟偏头望了望他,忽的转身拿屁股对着他,翅膀微微张开癫疯了一样抖动,萧白亲眼看着它从屁股拉出一张小纸条。
像拉屎一样。
萧白:“……”他的内心其实是拒绝的。
即使它是一只机关鸟,但也改变不了它拉出来的事实,它一定是在报复!小心眼的家伙!
萧白坚决不去捡那张纸条,不不动,呆鸟也不动,他的眼睛微微眯起,现场弥漫着一股杀气。直到楼启推门而入,看见的便是一人一鸟对峙的景象。
萧白立马转头望向他,脸上露出淡定的笑容,道:“又来信了。”
楼启将吃食放下,问道:“信上说的什么。”
“还没看。”萧白摇摇头,目光看向床上的呆鸟,和呆鸟面前那张小小的纸条。
楼启不疑有他,便是知道,他也不会在意,拿起那张纸,上面的字迹似乎是在仓促间写的。
计划有变,城东巷子口,勿以真容示人。
二人对视一眼,皆感觉到了凝重。
匆匆用过早饭,那呆鸟已经从窗户飞了出去。萧白换了副普通面貌,好在这家客栈入住的人许多,来来往往,压根记不清哪些人,他们之前的面貌太惹眼,但又有谁知道这两个再普通不过的人是他们幻化的,说不定他俩在房里待一天都不出来。
这地方是不能再住了,房也不退,萧白同楼启直接出了门。
城东巷子口是一处民宅聚集地,住的多是当地人,昨日里二人将街头街尾逛了个遍,自然知道这地方。
他们转过小巷,目光在某个屋顶一掠而过,一只小小的麻雀正蹲在上面梳理自己的羽毛,萧白敲了敲门,口中毫无顾忌的喊到:“小弟啊,我跟大哥来给你送点东西来哩!”
楼启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面容绷的厉害,他手上还真拿着个包袱,是路过刚买的包子。
门被打开,却没有看见人,只听到一个声音:“大哥来了吗,快快进来……”
这般光明正大,倒真让人看不出什么。
穿过院落,房门从里打开,随即便被关上,萧白这才看清楚里面的情景,石砚青清瘦了不少,宽大的衣袍在他身上显得空荡荡的,见到他还是有些艰难的笑了笑。
床上躺着一个人。
萧白沉了脸色,凝重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俩怎会弄的如此狼狈!”
他口中说着,已经上前去查探石宴唐的状况,八尺的大汉此时脆弱不堪,体内灵力杂乱,胸口包扎着厚厚的纱布。
石砚青苦笑一声,将纱布小心翼翼的解开来,露出里面狰狞而可怖的伤疤。
大片的伤疤,可见当时是多么的凶险,那伤口却不像是任何武器伤的,却像是被腐蚀了一样。
对于看病之事萧白反倒不如楼启精通,便让他来看,楼启沉思一会儿,道:“他这样有多久了?”
石砚青道:“十天。我用了公子给的灵草,伤口已经愈合,他却总是不醒。”
“不必担心。”楼启望了萧白一眼,道:“他的情况,应该是跟我当时一样。”
“这是他的机缘。”
当日楼启吞下十方聚灵皇,经脉不可承受暴走的灵力,陷入昏迷,石宴唐也不知误打误撞了什么东西,这一次,对于他而言,便是脱胎换骨的转变。
这样一说,石砚青才稍稍放下心。萧白问起他们路上发生了何事,这城镇又为何如此诡异。
石砚青脸上依旧苍白,他摇摇头,却是说了一个不相干的话。
“未央城乃是东部主城,还是传送阵的所在,各地人马想要从白鹿出去,或者从其他地方进入白鹿,都得经过这座城。”
“一日里,城中来往的人多达数百。”
“我们来此地已有半个月之久,而在这之前,未央城早已只准进不准出。”
他望着萧白,语气有种难以言说的意味儿。
“公子可曾想过,这么多人进来,未央城的人数却没有增多多少。”
萧白心一颤,只听得他低低道:
“那么这些人……到底去了哪儿?”(www.. )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