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事本来也就是出头平事,要往常这都不算啥,可今天这事透着邪性。这一桌子的小子看着没有一个是同道中人,全都是空码外行,可就是这外行竟然能招来上百的仙家听令,尼玛,这太不科学了。好吧,仙家本来就不是科学的事。
可是这么多的仙家这小子是咋弄来的呢?
先别管是咋弄出来的了,看这架势,人家是要群殴了。而且人家都是带着兵马来的,还指不定有多少人呢,这屋子里的全都是将领的级别,小兵可靠不上前。
卢景峰掂量了一下,这百十来位,最起码得有七八个跟自己道行相当的,这架可咋打啊?
就在这个时候,空中又是一声响亮:“何方晚辈,胆敢在此撒野,胡天雕在此。”
卢景峰就听着这一嗓子,差点没吓得坐地上,别人不知道,仙家都知道,宁惹三太爷,不惹胡天雕。
地上的这些草仙,得算胡家最为得天独厚。也就是说修行的狐狸,胡家天生道根,每到月圆之夜,啸月食太阴之力以助修为。天下胡家总归胡三太爷管辖节制,因为大太爷二太爷殷商时期就已经战死。
而这个胡天雕乃是一个异类,并不属于三太爷他们系统的,他乃是轩辕坟里那位天狐的后裔,也就是说是属于妲己那一脉的。
宁惹三太爷,不惹胡天雕。并不是说胡天雕比胡三太爷还厉害,那三太爷是天帝亲封的地仙,佛祖架前的大护法,怎会与一般的人见识。而这个胡天雕可不一样,自从封神一役,轩辕坟九尾天狐被厚土娘娘女娲给废了道行,这胡天雕备受天下仙家排挤,潜心修炼,竟然在修为上一日千里。随之而来的性格上也暴戾非凡,人称九面煞星。一言不合动辄雷诛废道,严重的则是身死道消。
关里关外的仙家谁人不怕,所以叫宁惹三太爷,不惹胡天雕。
一声大喝喊完,整个屋子所有的仙家都缩小了好几号,自觉的拜服在房间的角落。就见天棚上金光乍现,雾霭迷蒙,一道七色的光芒犹如舞台上的追光灯一样射了下来,在光芒中只见一人,面如冠玉,唇若涂朱,两道剑眉斜插入鬓,一双虎目精光四射。身穿金盔金甲外罩翡翠绿的战袍。后背上八杆护背旗左右飘摆,头顶上一缕盔樱突突乱颤。左上方浮着一把斩龙伏虎的三庭大砍刀,右上方浮着一匹奋蹄咆哮的碧眼金睛兽,虽然一刀一马都是缩小版的,但是让人看来那也是千般的威风,万种的杀气。
一时间包厢之中压力顿生,没有一个敢喘大气的,那卢景峰哪还敢在胡天雕面前装大个的,库通一声扔了椅子就跪在了地上。
胡天雕双脚沾地,一扭脸就看到了范井。几步走到了跟前,就要往范井那挤,吓得雷鸣赶紧给让个地方。这胡天雕八杆护背旗卜卜楞楞
(本章未完,请翻页)的甚是不方便,只见他用手一指,全身的盔甲打扮就变成了西装革履,护背旗和刀马也隐去不见。
“就是你吧,说说,这是怎么回事?”胡天雕看着范井,伸手自己倒了一杯酒。范井真是有点突突,这人的排场太他妈大了,这是谁啊?这么牛叉。
“那啥哈,不好意思啊,把你也给惊动来了,这叫什么事啊?还劳动您的大驾。”人捧人那是很正常,何况人家出场这么大的光影效果,这点破事说不定都不够给人家出场费的。这他妈要是回头人家嫌乎怠慢了,再把自己收拾一顿可怎么办?就是西幻里召唤师的禁咒不也经常有反噬的时候吗?
范井废了一堆的话这才来到正题上:“您老贵姓啊?”
全桌子人都差点喷范井一脸,那么震撼的镜头,人家大喝一声:“何方晚辈,胆敢在此撒野,胡天雕在此。”你他娘的是没听见还是怎么滴。
范井真是一紧张把这茬给忘了,胡天雕刚喝完一杯酒,打算倒第二杯,听完范井的问话,手里的酒也不倒了,就这么直直的盯着范井。
所有的人都心里一沉:这位要是发火,范井要完。
范井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话:我问你你怎么不说话,光看着我干嘛啊?
范井也盯盯的看着胡天雕,俩人大眼瞪小眼看了足足有一分钟,胡天雕哈哈大笑:“好,你这小子我喜欢,胆子大,还挺幽默的哈,来,陪我喝酒。”
满桌子的人都偷偷抹了一把脑袋上的冷汗。
就见胡天雕伸手搭在了范井的肩膀上,自己倒了一杯,又给范井的也满上:“来吧,兄弟,咱俩走一个。”说完一仰脸,一杯足足五十六度的五粮液就干了。
范井一看,东北男人咋也不能输在酒局上啊,咬咬牙也干了手里的一杯。胡天雕又是一声大笑:“好样的,妈的,他们都没人敢陪着我喝酒。”说着用手一指角落里的那些仙家。
说着又像是奇怪的问道:“咦,你们怎么还没走?”
众位仙家一起应了一声:“遵令。”说完全都消失不见。
卢景峰一见也要偷偷摸摸的跟着出去,胡天雕连瞅都没瞅他一眼,只是屈指一弹,一滴酒水从杯子里飞了出来,正中卢景峰的腿弯,卢景峰砰的一声跪倒在地。
胡天雕的声音冰冷:“我让你走了吗?再敢动一下,我打出你原型来。”
整个过程胡天雕连看都没看一眼卢景峰,这就是赤果果的无视。我没让你做的事情你就不要做,做就打断腿,这和你高兴不高兴难过不难过没有关系,我没必要看你,也没必要去体会你的心情,你要做的就是乖乖的服从或者乖乖的被打断腿。
卢景峰就那么趴在地上,真的一动不敢动。
“喝酒喝酒”胡天雕扭脸表情就不一样了,翻脸比翻书还快。
范井心也是大,酒来杯干,胡天雕乐的差点跟范井拜了把子
(本章未完,请翻页)。要说胡天雕修为确实不错,但是打小就受歧视,没什么朋友。等大了心性大变,诛仙无数,没人敢和他交朋友。到了现在,同辈的人功成名就,晚辈的听到他宁惹三太爷,不惹胡天雕的名头都吓得脚软,谁还敢和他喝酒交朋友。
所以见着范井这个二货,几杯酒下去,胡天雕仿佛找到了知己一样。
“兄弟,不是我说你,你这事我也听说了,你整那个黄淘气你舞
马长枪的,跑那么老远有什么用?”胡天雕眼睛都喝直了,说话嘴里都直秃噜:“你……以后有事你……就找我。你找……他们都……没用。”
这仙家喝高了跟人一样,仿佛邻居二哥就喝大了跟你这吹牛叉似的。什么有啥事找我,喊一嗓子百八十个弟兄眨眼就到。
雷鸣孟刚他们在那坐着看着胡天雕跟范井在那吹牛叉,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王长志在门口站着也是一动都不敢动,当靠山的卢景峰都趴在那不敢挪窝他哪敢动换。
当当当,门被敲响了三声就打开了,一个国字脸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就站在门口,正是汪秉真。
汪秉真打开房门最先就看着王长志跟个服装橱柜里的模特一样,豆大汗珠都挂了满脸了,也是一动不动的。
然后就看见卢景峰在离门口两三米远的地方趴着呢。
神马情况?王长志抬头看了一眼汪秉真,然后又幽怨的低下了头。卢景峰压根连头都没抬,因为胡天雕说了,再动一下,就打出自己的原形。那就一定不会错,所以卢景峰丝毫不动,就算趴在那还要仰着脖子,就算脖子酸的已经不像自己的了,也绝对不会动。
汪秉真还没进门就蒙了,没人搭理他。王长志还有奇人卢景峰都没搭理他,更不要说雷鸣孟刚娄勤沐雨时和两个女孩了,更更不用说和胡天雕喝的昏天黑地的范井了。
进去还是不进去,场面挺诡异的。汪秉真很是纠结。
毕竟是官场中人,只用了五秒钟的时间考虑,汪秉真就迈了进去:“请问一下,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
华夏的语言在全世界的语言当中也是最复杂的,一字多解一词多解一句多解那很正常。如果你留学到国外,用不了三年你英语就跟当地人一样,因为英语流行全世界不是因为它高贵典雅华丽,而是因为英语简单,有了环境,英语不难。
而华夏语就麻烦了,有在华夏留学十年八年的外国人,华夏语说的特别的地道,甚至于会好几个地方的方言,甚至于能说我们自己都说不利索的绕口令打南边来个喇嘛什么的,他仍然不敢说弄懂华夏语。
因为华夏语最牛叉的地方就是,字面上的一句话不一定是你理解的那样。还要根据语气,场合,甚至要根据表情上下文联系,你也许才会弄明白这句话真正的含义。
汪秉真觉得场面很诡异,所以这句话是询问的态度,说的进可攻,退可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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