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觥筹交错为哪般,意乱情迷因斯人;不羡鸳鸯不羡仙,只求一朝共枕眠。”
耶,还弄出个二等诗句来了呢,呵呵,这个周原真是酒后乱性,不成体统。老耿头真是傻冒了,楞楞地盯着周原,看他如何继续演绎下去。
“阴阳两隔如登天,痴人遗梦笑死人;真若有心放眼量,风物长宜情方长。”
咦,这边又来了呢,老耿头楞着神儿转过来盯着轻启红唇的牛氏,不甘落后,跟着吟诵道,“吟来诵往俩情痴,撇下老夫不待时;皆道人间情为好,哪堪庸人戏置之。”
江成焕看傻了,眼前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了,一个个装疯卖傻,屁颠屁颠的跟什么似的,诶呀,真可谓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啊,忽醉,又是为哪般哪!想到这儿,不觉感叹道,“心未泯,情未了,多情却被无情恼;商女薄情疑相忘,不料蛮荒有春草。哈哈╠╠╠”
牛氏坐不下去了,生怕惹出什么祸端来,便起身跑出了包厢不知去了哪儿。老耿头见状,本能地站起来,正欲起身时,被周原按住说道,你且别慌,指不定是去加菜了。你且坐好了,我这就去告诉她说,菜多得去,不要浪费。他说着,一转身不见了踪影。他望着同样在那儿楞的江成焕,俩人默默不吱声。
白兔呢,则是完全置身事外的样子,只顾着夹菜吃菜,很是忙碌,一派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其实呢,她是比谁都清爽,她们几个都是日和族系胯下的女人,谁不清楚谁啊,又管得了谁啊?如今这岁月,只有被误会的女人,没有不风骚的女人,由着她去好了,自己捞了个口福足矣。
在座的人,唯独只有老耿头被蒙在鼓里,他是真的不知究竟。管他去,一大把年纪了,还跟年轻人在一起搅和,该是知趣的时候。
话说周原紧跟着牛氏追了出去,谁也不知道去干吗了。周原一直追着,一直追到了门口的河边上。然而,牛氏根本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继续往河道下面去。再下去,便是荆棘丛林。周原心想,如此甚好,便可以由着性子来,不需要遮遮掩掩的了。
果然,不一会儿,眼前就是一片隐约的丛林,是那荆棘片布的状态,在黑暗中根本不适合钻进去。但周原吃惊地现,牛氏居然直接钻了进去,如入无障碍之地,吓了他一跳。心想,这种环境只有他阿宝是最适应的,来无影去无踪,怎么她照样如此呢?他生怕她被闪了腰身。
“喂,注意被刺扎了眼睛。”周原好心提醒,同时跟了过去。却见那是一片由黄荆条为主交织在一起的灌木丛,便也钻了进去。果然没有什么障碍,但眼前却是一片漆黑,他赶紧往退缩了一步,甚至,准备退缩了出去。但是,他很快现一切都是徒劳的,只见眼前一闪,一道暗黄色的光芒覆盖过来,把他团团围扰了起来。他吃惊不小,不知接下来会是怎样一种情形,便叫道,啊呀,你要干嘛?
那黑暗中飘过来一个女声责令他道,快快显身,别装神弄鬼。
周原知道这是牛氏,并且是在要他显出本身来。阿宝本身也是打算显身,根本不打算继续披着周原的外衣,太累。只是有一个顾虑,丢下周原的外衣,待他完全清醒过来了,岂不是把俩人的秘密一览无余了嘛?于是,他问道,你就不担心被那个家伙知道了嘛?
牛氏没有吱声,显然是在考虑这个问题。稍倾,她厉声说道,你是在阴曹地府呆糊涂了嘛,连这点伎俩都不会了,点了他的迷穴不就完事了嘛,哼,看你什么时候长见识。阿宝被牛氏骂晕了,真是有点不长劲呢,果然是可以用这个法子。只是有一点必须要牛氏帮忙的,那就是在他脱壳的同时有外力帮忙。否则,在这个空档,周原是会有完全清醒的意识的。如此一来就完全暴露了。牛氏见状,没待阿宝开口便说道,你只管变身去,别的不用你管去。牛氏说到这儿,还催促了一句道,你赶快去。阿宝没了选择,只好乖乖地跟着牛氏的节奏开始施法。就在阿宝默默念咒的时候,只见牛氏同时微闭双目口中念念有词,就在阿宝脱壳的同时,牛氏口飞出一个“着”来,顿时,四周银光一闪,周原应声扑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与此同时,从不远处闪现另一个身影来,不是别人,就是阴曹地府中的阿宝。
阿宝慢慢靠近牛氏,却被牛氏推了一把,“闪开,离我远一点。”
阿宝真的乖乖地后退了一步,正欲说什么,却被牛氏抢了先,她厉声问道,“快说,你找干吗?”
阿定显然有点不适应,一下子回不过神儿来,用斜斜的眼神瞟着牛氏说道,俗话不是说嘛,一日夫妻还有百日的恩情呢,你干吗对我是这个样子啊?牛氏用几乎是厌恶的表情瞅着阿宝,沉吟了片刻,接着说道,我对你怎样了,你又对我怎样了,还有什么关系呢,我俩还有什么可计较的呢,你在你的阴曹大堂之上威风,我在我的小旮旯里度日,我俩井水不犯河水,有什么恩不恩,情不情的嘛,再说那些没用的东西干吗嘛?阿宝听了牛氏这话有点绝望了,他叹气道,看来,你对我真是恩断义绝,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可是,你千万别忘记了,我俩还有一层无法割舍的关联呢!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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