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荷慢慢坐直了身子,目光在四下里搜寻着。马尚魁一开始不知道她究竟要找什么,便楞楞地盯着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忽然明白了过来,她是在找纸巾呢。于是,他起身跑去橱柜里拿了一卷纸拆开递过去。紫荷接过纸抽了一张,准备揩拭时,又停下伸手抽了一张,接着又抽了一张,然后将几张纸叠在一起轻轻地揩拭着眼睛。
马尚魁一旁静静地瞧着这个女人那不断揩拭眼睛的手背,洁白、细嫩且丰腴,真是诱惑人。纸巾揩拭缝隙,他注意到女人的表情,仍是一脸忧伤,但显然已经被马尚魁的话打动了,正在恢复中。他突然心血来潮,双手一把抓住紫荷的手腕眼中充满渴望,女人见状迅丢掉了手中的纸巾,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得马尚魁是两眼冒金星,不知所措。
紫荷噌地一下站起身来往门外去,马尚魁突然被打,完全反应不过来,仍旧在那儿楞,当他觉女人已经走到门口在拼命地拽门把手时,才窜了过去,一把将女人控制住悄然说道,我地姑奶奶,请别这样子啊,闹腾出大动静来就完蛋了。显然,马尚魁是真的害怕,紫荷瞪着仇视的眼神盯着他一眨不眨,此时此刻,马尚魁管不了许多,生拉硬拽着把紫荷重新拉到了沙上按下去,双膝跪倒在地上,一脸哭相地求道,姑奶奶,请你别这样子,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总该让我解释一下吧。你又没伤着什么,并且,我保证不会再伤害你,你给我一点面子好不好啊?
呵呵,这个马尚魁对付女人恐怕是今生第一次失手,并且,失手在曾经的风尘女人身上,真是丑太百出,他只有使出浑身解数来应付这一残局。女人没有吱声,也没有进一步的举措,而是就那么坐在那儿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然而,马尚魁虽然被打,心中有说不出来的苦衷,但是,就那么瞅着这个女人心中还是蠢蠢欲动。这个女人太诱惑人了,不因别的,就因那身子的凹凸,那洁白如脂一般的肤肌,那感觉一掐就会溢出水来的脸蛋儿,尤其,是那一脸哀怨、忧伤且有一丝丝楚楚可怜的神情,皆令他无法自制。他真是搞不懂了,这么令人爱不释手的女人,皮子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和呵护呢?那个皮子还是男人嘛?
这就是男女性情根本不同之处,因为有感触,便可以触景生情,直至忘乎所以。
其实,马尚魁那是拿着照妖镜照别人,他自己何尝不是呢,或许,他远不及皮子,一旦把那面照妖镜反过来对准自己一照,镜子里的那个家伙远不及皮子。人,大凡都是这个德性,总是在寻找别人的缺点和短处,从而忽视了自身。也因此,不难看到有议论别人的市场,对人说东道西,吹毛求疵,以为自己是圣人。或许,自己远不及别人,却浑然不觉。人性啊,真是悲哀。
女人总算是给他面子了,不吵不闹,就那么静静地坐在那儿舒展着她那美丽的身段。虽然十分诱惑人,但马尚魁再也不敢对这个女人做出什么来。若是再次闹腾起来,那他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这种感觉真是美好,秀色可餐,就这么一直陶醉其中。若不是因为早有别的安排无法耽搁更多的时间,他真是希望就这样一直保持下去,直至永远。这也不失为一种享受。
“你带我走吧。”
啊,什么?马尚魁身子一抖,以为耳朵听岔了,似乎刚才那樱桃小嘴没有出声响来,便楞楞地盯着紫荷。正好,他可以趁机多瞧一会儿这个女人,心下有点底气。
“怎么,不愿意?”
啊,不是,愿意,愿意的。马尚魁这一次听得真切,赶紧应承着,生怕回应迟了生变。其实,他是为了应承而应承,根本没有考虑应承之后将会面临怎样的责任和负担,目的是为了寻求一种平衡。
“那我们走吧。”紫荷说着便站了起来。
“要去哪儿?”马尚魁跟着也站起身来。他真是不知道要去哪儿。
紫荷没有应声,而是毫无表情地瞟了他一眼,“去赴宴啊,不是你安排的嘛!”
呵呵,马尚魁彻底傻呆了。这是女嘛,简直如同小孩子嘛,一边哭闹着,一边要吃的,是秒变,跟闹着玩似的。他伸长脖子盯着这个美丽的女人生怕瞬间又有什么变卦,那神情真是滑稽可笑。女人并没有因此有什么变化,那神情依旧是那样,既若似冷若冰霜,又恰似柔情万种,可把马尚魁折腾死了。
“喂,你究竟是去,还是不去呀?”女人双眉微蹙,似嗔又娇。
马尚魁当即紧紧地跟随了两步,又驻足不前。显然,他没有足够的思想准备,也没有足够的行动准备。即将下去该怎么应对呢,说实话,他还没有完全准备好呢,在打开办公室门的好一刹那将会面临什么,他心中根本没有底。
“啊,当然是要去,要去的,肯定是要去,只是嘛……”马尚魁脑海中迅旋转着,思考着对策,他跨了一步伸手轻轻地拽了一把紫荷的胳膊,“这样,你先别慌,别慌,先坐下,我来细细安排一下。”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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