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解春毒 夏玲珑再作“明妃” (1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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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年长他一岁,心思玲珑剔透,行事作风也大胆犀利。光凭这些就足够让他的所有后宫女人们黯然失色,加上她擅长床第之乐,简直没有辜负“天女下凡”的传说。

    但在母后弥留之际直说,夏玲珑和她的夏氏一族都不能够留在燕国。也许母后的判断没有错,可他宁愿把夏氏一族铲除干净了,也要独留下玲珑,毕竟她舍身救过他一命洽。

    就这么彼此都不说话,夏玲珑见他对她有了疏离感,此刻没有把握说什么,她只好走开。

    “臣妾告退了,陛下。”夏玲珑傲娇的心内五味翻沉,他竟然连看也不看她一眼。

    走出御书房,她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的永宁宫。她一个名副其实的天之骄女,她从来没有这么彻底丧气过。寝殿里面精心布置的奢靡锦塌,熏香阁内纱帐环绕的大床。一想到在这里她和长相酷似他的男人放肆地禅修过,她妖媚的脸上笼罩着浓重的阴鸷。伺候她的宫女悄悄地挪步往门口走去,被她呵斥住唤回来钤。

    “本宫问你,本宫美还是那个皇后美?”夏玲珑神经质地,脚踩住宫女的宫装长袍的下摆逼问着。

    宫女被绊倒了连忙说:“皇,皇后只是年轻,而娘娘您风华绝代,无人能比。”

    “是真的么?本宫曾经潜入青楼研习那房中之精华术,都是为了能让他对本宫死心塌地。”夏玲珑凑近宫女的身体,那宫女瑟缩发抖着使得她厌烦地推开去,坐到锦塌上去。

    她命宫女放下一道密植珠帘,上面有她实施的“隔音术”。后宫是她原本轻松驾驭的战场,习惯性地,她脱下端庄的长袍,换上唐装样式的露肩的纱衣。

    宫女为她识趣地上前揉捏脚背,伺候她很久熟知她主子的嗜好,知道此刻她需要男人的怀抱抚慰。就试探地问道:“娘娘,那他,怎的此刻不回来?”

    宫女所说的自然是侍奉夏玲珑禅修的东哲,夏玲珑脸上嘲讽鄙夷之色漫溢。

    “想他了么?哼,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这话是燕子湖的第一老鸨金妈说的。此刻,这竖子不知道去了哪里找年轻新鲜的女人去了,看他的功力并没有提高的样子。可本宫这身子里的毒可怎么来解开啊?小…梅。”夏玲珑身上的慢性毒药毒性发作了,浑身困乏的歪倒在塌,就连吐字都不清楚了。

    这个叫做小梅的宫女如此这般地附耳对夏玲珑一说,夏玲珑便眉开眼笑了。

    燕子湖畔的庄园

    在赫连柔的建议下,色亚娃公主给哥哥的庄园取名为“塔木德庄园”。在庄园里面依靠半山的地方,修了酒窖,外面开辟几母葡萄田,把这里布置的和故国土可曼国一个味道。

    在这个下午,燕云石微服造访了这里。他看着尉迟鹤满脸都是宠溺,看见她擎住酒樽要狂饮,他抓住她的手把酒樽放下。新婚抵达燕国不过三天,他就让她受到惊吓,虽然她的胆大和天真无邪让他稍稍放松些。金国皇舅在太和殿内严肃的叮咛,犹如金钟敲响在他的头顶。心中一句话给自己:“守护她,不离开。”

    “你就这么放任她,她背叛了你的感情啊,你不把她送入冷宫么?不是犯了错的嫔妃都是要关到冷宫么?”尉迟鹤还是找来一个酒樽,大大咧咧地在他身旁喝起来,说的话渐渐刁钻了些。反正她穿着男人衣服的,动作难看些无碍。

    “你又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了。”他平和地说,停顿片刻又淡淡地说:“燕国没有冷宫,这是母后在的时候就把冷宫拆除了,她说惩罚一个女人不要把心交给她就好,没有必要让人待在那般污浊的地方。”

    “可我把心交给了你,你容忍她暗中伤害我。”尉迟鹤虽然有些酸楚,倔强地连着喝了两杯酒掩饰住了这点,实在也是为了这个身子的自尊心着想。

    来自现代的她的爱情观是非常讨厌,这种有了新人还要和旧爱纠缠不清楚的人。自那次去云州他在悬崖边吻了她,她就有些喜欢他。她一旦喜欢一个人就不允许再有人从中掺和,这是她在现代的恋爱原则。

    穿越了是无奈的,可她有责任也没有选择地,必须要为这个身子获得应有的尊严。

    他还是那么一双无辜的俊眸坐在廊檐下的圈椅中安详地注视着她,半天才吐出一句说:“她的事情,你给朕一些时日,必要时候会惩罚她禁足。或者放她出宫改嫁他人。”

    “但她间接地滥杀无辜,迫害少女的贞操,像丽君这样的姑娘就是她专门为了给巫师提高功力物色的。夺取了贞操把人转卖青楼,好好的姑娘就这样被她的黑手给毁了。如果,夏贵妃的妹妹被这样了,你怎么做,她又怎么做?”尉迟鹤一喝酒语气更加伶牙俐齿。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地激烈地谈话,全被不远处坐着的美丽女子丽君听了去,她跌跌撞撞地跑出庄园的大门去。因为色亚娃和赫连柔都临时有事情上街去了,只有尉迟鹤眼尖,发现她跑,赶紧撒开脚步追了出去,燕云石也只好跟了出去。

    燕子湖畔低处的款冬花墨绿一片遮住了丽君粉红色衫裙的半身,她还穿着青楼里面的衣服,她哭的没有声音。她茫然也绝望,脑袋一片空白只是站着。

    追来的尉迟鹤看见她没事,送了一口气。心里只怪自己只顾着说自己的事,说的那么直白,当事人就在不远处。

    “丽君,你千万不要想不开啊!”尉迟鹤难过内疚地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你,你不是皇上对吧?”丽君美眸直视手指着燕云石,难以掩饰心中的羞涩和愤怒。

    “你,你夺取了我们六个人的贞操,然后趁着我们昏迷,再把我们卖到青楼烟花巷。我知道你们是一伙的,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丽君手指着燕云石,被他寡淡无视于她的德行给激怒了,说的决绝,她人也走进墨绿的款冬花丛黯然就要跳下去这燕子湖中了了自己。

    “这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啊?”燕云石一脸的莫名其妙。

    “这都是夏玲珑搞的鬼。”尉迟鹤愤怒地看了一眼他,没有继续理会他。

    走过去有力的抱住了丽君,丽君大概认为她和他是一伙的人狠狠地推开了她。

    同样是少女,尉迟鹤怎么能够忍心丽君此刻的惊恐,还因为倔强的个性进退茫然。

    “丽君姑娘,你听我说,我们去庄园说话好么?这里人多,万一你身遭不测,我良心上说不过去的。”尉迟鹤考虑到燕云石是微服,此时也不方

    便说话过多,免得有心人听到。

    丽君虽然倔强,至少还是对尉迟鹤有一定的信任。她想了想说:“我想回我家看看,这些天我爹娘一定以为我进宫过上了好日子。”

    尉迟鹤考虑到她万一被夏玲珑的人再次追杀,耐心地承诺:“我们跟你回去,就当是你的朋友,不要和你爹娘说我们是宫里出来的。”

    坐上色亚娃的马车,车夫熟练地拐过燕京繁华的闹市,在丽君的指引下来到食市附近的一处民宅。丽君跳下车走了进去,尉迟鹤也拉着燕云石跟在后面。

    “啊呀,我女儿从皇宫回来了,快给为娘说说看,你是不是当了贵妃了?穿的这般好的衣裳。”说话的妇人从“劈里啪啦”搓着竹牌的屋子里面走出来院子。

    这个妇人肥胖臃肿,但有一双水灵灵的美眸和丽君很相似,再看见燕云石和尉迟鹤仪表不凡,顿时谄媚的说:“这是宫里给你指派的侍卫么?快来,为娘输了银子。”

    丽君数日不见家人,已经是接连遭遇不断,现在也是随时有被灭口的危险。可能是被亲情支配习惯了,哪怕这份亲情多么可悲到一看见她就要随时吸食她的血汗。她的卑微退缩在这一刻,再次被唤醒了,低头不敢看尉迟鹤他们。

    迅速吞咽下自己的凄苦对她娘说:“娘,家里的红薯还有的话,我推上烤炉出去卖烤红薯吧,让他们宽限半天。不然我去花街卖烤肉串和烤玉米也行的。”

    那妇人眉毛抽拧着唠叨:“原以为,有路子把你送进宫去,和皇上过一夜,你好歹也能给家里面带来好处的,好歹有银子拿来……”

    燕云石冷哼一声走到门口去了,尉迟鹤也跟了出来小声地嘲讽他:“这可是她的手法,你被蒙在鼓里,你不去问个究竟?表哥。”

    燕云石认为有道理就耐着性子走进去问院子里面贪婪的妇人:“你说,你用了什么路子把你女儿送进宫的?”

    里面丽君的爹推开他婆娘,嫌她话说不利落。他三角眼一翻自己觉得很堂皇地说:“二位大人,您们说,皇上是不是就喜欢双修?我女儿这等姿色以前被一个西番高僧看中高价要带走修炼,我都没有答应。皇上怎么说也都是我们燕国的皇上,“肥水不流外人田么”,这还用说。”

    燕云石从腰部摸处一些碎银丢在地上,冷峻的脸勉强浮现一丝笑容。

    丽君的娘蹲身,喜滋滋拿走了碎银子进了屋子,连看都不看丽君。

    丽君爹摆出一副地痞流氓的嘴脸,瞧着他女人拿了碎银子他才笑着说:“我们和王公公的人打过牌,是因为这样,我们才有机会的。”

    燕云石邪肆一笑:“我也认识一个王公公,可叫王大万?”

    丽君的爹连说:“对,对,就是多亏了王公公,小女才有机会入宫被皇上那个的。”

    一直低头退缩在边上的丽君,昂首悲壮上前“通”地一下子给跪下给他爹叩了一个头,起身拍拍膝盖的灰尘。

    美丽的眸绝望清冷到透彻,语调凄楚一字一句的说:“从今往后,女儿离开了这个门,就不再是你们的女儿,爹娘请好自为知吧。”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又说:“我三岁陪着在私塾教书的外公长大到了九岁,你们就强行把我接了回来照顾弟弟妹妹,洗衣做饭,砍柴烧水什么活儿都做。如果,我敢说不做,就会挨你们的巴掌,我看过,旁人的父母即使贫穷也不曾这般对待女儿的。而你们二位,这几年的光景就把外公名下的屋子,田产赌输,典当了个精光,只留下这座二进的小院。”

    这些话听得尉迟鹤瞠目结舌,燕云石倒是淡漠冷峻依旧。

    显然,因为这些天在青楼也遭遇了惨痛的毒打胁迫,丽君最后决然地说了一句:“我把你们受够了,天底下没有如你们这般地父母,我的命我要自己活,我不是牲口,任由你们支配和买卖。”

    说完,丽君不顾自己脸上两行清泪,眸光坚毅拉着尉迟鹤的手说:“公子,我们走。”

    方才,让轻易不相信人的燕云石知道了一个事实。尉迟鹤遇见了一个平凡美丽坚强的少女睿智果断的一面。

    =====

    就这样,尉迟鹤以燕云石没有惩处夏玲珑,任性坚持不回宫去,住在阿迪力的庄园里三天。

    丽君因为尉迟鹤的托付,被色亚娃安排成了管家帮手。毕竟她是燕京当地的人也识字,跟着锻炼相信不久会是一个出色的庄园女管家。

    看着庄园的环境清幽,尉迟鹤也眼热地想从自己嫁妆里面拿处一些置办一个庄园,栽种一片树林开挖一眼人工湖泊。等想完整了,才发现自己很不面对实际的。

    这个身子的使命是当好一个皇后,如果吊儿郎当地下去,恐怕没有谁会愿意理会这样的不切实际的人。

    三天后的黄昏,尉迟鹤坐着赫连柔的马车进宫去了。

    绯剑不知因为何故,和紫琴两人学着西域女人,平白地用面纱把半张脸遮住。

    和红月碧罗一个样式的装棉护肘,铺棉云肩劲装窄袖衣裤,外罩过膝盖的半长袍,区别是她们二人是紫色的。

    占卜师独孤离,没有什么事情,她就是在自己房中打坐和研习堪舆术,她说她要找出自己母亲的消息,就是要精心研习母亲留给她的书。

    春光退后,燕京的盛夏来临。梨花落尽,春雨不再,不过是半个月的光景。日子安静了这半月,夏玲珑没有任何动静。

    一年一度的内务府内侍考核要开始了,燕云石突然一道圣旨把张美人张玉景,上升了两个品阶成了二品淑媛。张玉景支撑着被杖伤还没有痊愈的身子,走来凤藻宫谢恩。

    当着尉迟鹤的面,燕云石淡漠地俯视一眼跪着的张玉景,语气也没有咸淡。

    “朕让你连升两级,是因为皇后娘娘说你贤德,宽厚。此外,皇后执掌后宫也需要一个得力的人协助她,她向朕推举了你。”燕云石把眸光转向尉迟鹤。

    张玉景连忙跪着行直尉迟鹤面前,连着叩了三次头叩谢:“卑妾承蒙娘娘厚爱,万死不辞定当为皇后娘娘效劳!”

    两旁尚衣局的尚宫,端着金凤点翅步摇的司珍上前来,给张淑媛主持按品大妆礼。全程行进了大半时辰,张玉景提起咬牙撑住受伤的膝盖站着,俊俏脸蛋脂粉也盖不住的苍白泛着细细的汗水珠子。

    按理说,夏玲珑作为贵妃也应该在

    在这里观礼的,兴许她认为没有她的事她告病没来。

    过了张淑媛的升品阶大礼,尉迟鹤才从燕云石这里得知张玉景就是太后看中了,特别让住在离这凤藻宫很近的地方的。姨母太后生前也是深谋远虑到了这么仔细的份上了。

    ====

    芦苇深深的滦河上,毛茸茸地一片芦苇丛中停泊一艘精致的木船。一身劲装头戴风帽的艳丽女子不安地坐在船舱内的方椅上,浓厚的脂粉勉强遮掩住她其实还年轻的脸蛋上,已经遮盖不住的白色斑点。

    她本身是肤色亮黄黝黑的,这次淫毒持续三日超过了,没有东哲在身边她就没有方法解毒。毒性一持续几天,她妖媚的脸色出现和她本身肤色反差很大的雪白色斑点,小腹部时时抽紧,普通的男人根本对她的毒性没有用处。

    只有修道的,还是有研习双修的人才能够把元气传送给她,她的香虫蛊才可以舒缓。而解药在前摄政王燕恪的手里,来这个河心中央,她需要等到燕恪的人来。还都没有把握能不能够见的到燕恪,她只有和自己的影卫等在这里。

    一阵风远远地从河岸边狂扫过来船上,风声停住。一个须发雪白器宇轩昂的五十岁雪白锦缎长袍的男人,降临在船头。阔步迈入船舱中,艳丽的女人娇滴滴地迎上前扑在她怀里说:“恪,你好狠心啊,人家不知道有多么地想念你!”

    男人风流习惯堆砌出来的潇洒,抚摸着她的小脸无比温情地说:“玲珑宝贝,想爷我了,对么?”

    “扑哧”地一个声音,夏玲珑的影卫识趣地消失在河面上了。夏玲珑把自己的风帽大氅除去铺在船舱的地板上,小丹凤眼春情荡漾着迷离地对上燕恪的眸。久经女人温柔乡和战场杀戮的他,怎么会不解风情呢?

    她作为修炼当中的“明妃”角色,装束也齐全。金色轻纱无裆绣裤,轻纱抹胸一解开就能够饱览她浑然天成的美体。

    男人久经此景早就在淡定中,吝啬地绽放一点玩味的略微拉开嘴角的弧度。

    她动手点上玫瑰香油灯放在桌子上,别看她平日高贵骄横霸道,此刻她是极其甘愿做婢女的活儿。

    燕恪被她娇小的身体服侍着宽衣坐下,她为他松动筋骨。她微微上翘的唇用心地吻着有些皱纹的男人的脸,男人因为保持修行者的高端矜持,只是表情显露着愉悦,壮硕的身子却无动于衷。

    同样骄傲如她也是修行的人,用心地吻着,直到燕恪的腹部以下明显雄壮了。她才受宠若惊地双手攀上他的颈项,渴望许久的身子贴合了上去。

    燕恪双眼微微闭着,丹田运作偶尔呼吸,夏玲珑也闭眼吐气吸气中。

    一个时辰以后,燕恪红光满面。夏玲珑面色惨白,那些分布在脸上雪白的斑点消失不见了,她再也支撑不住气血的耗损侧卧在地板上。

    作为修行者的礼节,燕恪还没有起身仍然盘腿金刚坐,温和地俯首吻了她的身子当作是抚慰她。而她像是从枯叶翻身变换成了金色蝴蝶振作着坐起来,恭顺地跪在他面前。

    燕恪双手合十沉静地起身,拿出来一个红枣大小的药丸说:“一个月内本王需要云石的最新情况,你懂得,对么?”

    夏玲珑娇滴滴地答应:“恩!”燕恪温和地一笑运功飞跃而去。

    这个男人是她的克星,而这颗混合着他唾液和粪便等杂物的药丸,她必须服用以减缓她腹部种下的春毒。

    =====

    燕宫的黄昏,喜鹊杜鹃啼叫声声点缀在晴空中的晚霞当中。夏玲珑穿着宫女的服饰悄悄回宫了。

    凤藻宫内

    帝后二人用过晚膳,云石手执住尉迟鹤的葱白纤手低声地说:“这些日子在外边荤食吃的,现在换回素食可习惯么?”

    贴身的丫鬟紫菊她们瞧着皇上皇后这般亲密,悄悄退后守在临仙殿的门口。

    燕云石嗔怪说:“水牢的事儿不能让玉景知道,懂么?”

    尉迟鹤嘴巴一嘟:“你当我还是三岁就对了。”

    燕云石有时候就有些当她还是小孩儿,把她环住说:“掖庭局和内务府的事物可以差使玉景先去熟知,然后把详情报给你知,她人做事有条理的记性也很好。”

    尉迟鹤说:“与其这样,那我不如成天躺着当个摆设就好。”她也学会撒娇了,但还是有些不如夏玲珑那般妖媚。

    燕云石对她的撒娇好像很接受,抱的紧紧地腻歪了一会儿。紫菊和惠嬷嬷的声音通报:“皇上,娘娘,占卜师求见。”

    独孤离恭敬地走来说:“陛下,娘娘奴婢有要事相报,还请移驾牡丹园。”

    三人坐定在牡丹园内,独孤离才详细如此这般地解释为何不愿意在临仙殿禀报要事。

    尉迟鹤着急地问独孤离:“离儿,你有什么新的发现么?”

    独孤离那处出来一瓷盅的白色土呈给燕云石,燕云石看了看说:“这土不是地表的土,是哪里来的?”独孤离有些憔悴的小脸认真地禀报:“皇上,娘娘,这土应该是会“遁地术”的人自地下带出来的。”

    尉迟鹤听得茫然,燕云石拧着剑眉说:“朕只听过西域有奇异人士擅长此等数术,难道我北燕国的宫廷会藏匿这种人?”

    独孤离马上接着说:“陛下,这白色土壤就是在水牢发现的,水牢上方是人工开凿的湖泊,这水牢原本的白色土壤早已变质发酸变色。这种土壤只有皇宫北苑依靠山坡的地方才有。”

    尉迟鹤一听北苑,不就是夏玲珑的永宁宫,她轻蔑的眼神望向燕云石。

    燕云石镇定地对独孤离说:“那么,是有人想要打算劫走水牢里的人么?”

    独孤离恭敬地回答;“陛下,除非那个人有等同我祖母的本事。”

    燕云石虽然也赏识她年纪小堪舆术不弱,为了缓和自己和尉迟鹤之间的气氛,他还是调侃了一下说:“那说不定就是独孤姑娘的祖母大祭司降临我燕国喽!”

    独孤离有些羞涩地低头说:“陛下,奴婢还是驻守在水牢下面和红月姐姐她们一同的好。因为,来人可能没有达到目的还会来的。”

    尉迟鹤心疼好友,叮咛她:“离儿,本宫让人给你们备好防潮的牛毛毡铺着吧。”

    独孤离感激地谢恩退下去了,燕云石又去御书房了。

    御书房内,萧新德禀报关于铲除合香派的进展。“

    陛下,微臣遵照您的吩咐起草了新的律法,禁止各种教派利用少女研修巫术。如若用少女双修者,一经发现全教处死。”

    萧新德又分析说:“微臣以为,如此以来,那些鄙视合香派的大教派侥幸的同时也是对燕国更加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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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年长他一岁,心思玲珑剔透,行事作风也大胆犀利。光凭这些就足够让他的所有后宫女人们黯然失色,加上她擅长床第之乐,简直没有辜负“天女下凡”的传说。

    但在母后弥留之际直说,夏玲珑和她的夏氏一族都不能够留在燕国。也许母后的判断没有错,可他宁愿把夏氏一族铲除干净了,也要独留下玲珑,毕竟她舍身救过他一命。

    就这么彼此都不说话,夏玲珑见他对她有了疏离感,此刻没有把握说什么,她只好走开。

    “臣妾告退了,陛下。”夏玲珑傲娇的心内五味翻沉,他竟然连看也不看她一眼。

    走出御书房,她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的永宁宫。她一个名副其实的天之骄女,她从来没有这么彻底丧气过。寝殿里面精心布置的奢靡锦塌,熏香阁内纱帐环绕的大床。一想到在这里她和长相酷似他的男人放肆地禅修过,她妖媚的脸上笼罩着浓重的阴鸷。伺候她的宫女悄悄地挪步往门口走去,被她呵斥住唤回来。

    “本宫问你,本宫美还是那个皇后美?”夏玲珑神经质地,脚踩住宫女的宫装长袍的下摆逼问着。

    宫女被绊倒了连忙说:“皇,皇后只是年轻,而娘娘您风华绝代,无人能比。”

    “是真的么?本宫曾经潜入青楼研习那房中之精华术,都是为了能让他对本宫死心塌地。”夏玲珑凑近宫女的身体,那宫女瑟缩发抖着使得她厌烦地推开去,坐到锦塌上去。

    她命宫女放下一道密植珠帘,上面有她实施的“隔音术”。后宫是她原本轻松驾驭的战场,习惯性地,她脱下端庄的长袍,换上唐装样式的露肩的纱衣。

    宫女为她识趣地上前揉捏脚背,伺候她很久熟知她主子的嗜好,知道此刻她需要男人的怀抱抚慰。就试探地问道:“娘娘,那他,怎的此刻不回来?”

    宫女所说的自然是侍奉夏玲珑禅修的东哲,夏玲珑脸上嘲讽鄙夷之色漫溢。

    “想他了么?哼,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这话是燕子湖的第一老鸨金妈说的。此刻,这竖子不知道去了哪里找年轻新鲜的女人去了,看他的功力并没有提高的样子。可本宫这身子里的毒可怎么来解开啊?小…梅。”夏玲珑身上的慢性毒药毒性发作了,浑身困乏的歪倒在塌,就连吐字都不清楚了。

    这个叫做小梅的宫女如此这般地附耳对夏玲珑一说,夏玲珑便眉开眼笑了。

    燕子湖畔的庄园

    在赫连柔的建议下,色亚娃公主给哥哥的庄园取名为“塔木德庄园”。在庄园里面依靠半山的地方,修了酒窖,外面开辟几母葡萄田,把这里布置的和故国土可曼国一个味道。

    在这个下午,燕云石微服造访了这里。他看着尉迟鹤满脸都是宠溺,看见她擎住酒樽要狂饮,他抓住她的手把酒樽放下。新婚抵达燕国不过三天,他就让她受到惊吓,虽然她的胆大和天真无邪让他稍稍放松些。金国皇舅在太和殿内严肃的叮咛,犹如金钟敲响在他的头顶。心中一句话给自己:“守护她,不离开。”

    “你就这么放任她,她背叛了你的感情啊,你不把她送入冷宫么?不是犯了错的嫔妃都是要关到冷宫么?”尉迟鹤还是找来一个酒樽,大大咧咧地在他身旁喝起来,说的话渐渐刁钻了些。反正她穿着男人衣服的,动作难看些无碍。

    “你又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了。”他平和地说,停顿片刻又淡淡地说:“燕国没有冷宫,这是母后在的时候就把冷宫拆除了,她说惩罚一个女人不要把心交给她就好,没有必要让人待在那般污浊的地方。”

    “可我把心交给了你,你容忍她暗中伤害我。”尉迟鹤虽然有些酸楚,倔强地连着喝了两杯酒掩饰住了这点,实在也是为了这个身子的自尊心着想。

    来自现代的她的爱情观是非常讨厌,这种有了新人还要和旧爱纠缠不清楚的人。自那次去云州他在悬崖边吻了她,她就有些喜欢他。她一旦喜欢一个人就不允许再有人从中掺和,这是她在现代的恋爱原则。

    穿越了是无奈的,可她有责任也没有选择地,必须要为这个身子获得应有的尊严。

    他还是那么一双无辜的俊眸坐在廊檐下的圈椅中安详地注视着她,半天才吐出一句说:“她的事情,你给朕一些时日,必要时候会惩罚她禁足。或者放她出宫改嫁他人。”

    “但她间接地滥杀无辜,迫害少女的贞操,像丽君这样的姑娘就是她专门为了给巫师提高功力物色的。夺取了贞操把人转卖青楼,好好的姑娘就这样被她的黑手给毁了。如果,夏贵妃的妹妹被这样了,你怎么做,她又怎么做?”尉迟鹤一喝酒语气更加伶牙俐齿。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地激烈地谈话,全被不远处坐着的美丽女子丽君听了去,她跌跌撞撞地跑出庄园的大门去。因为色亚娃和赫连柔都临时有事情上街去了,只有尉迟鹤眼尖,发现她跑,赶紧撒开脚步追了出去,燕云石也只好跟了出去。

    燕子湖畔低处的款冬花墨绿一片遮住了丽君粉红色衫裙的半身,她还穿着青楼里面的衣服,她哭的没有声音。她茫然也绝望,脑袋一片空白只是站着。

    追来的尉迟鹤看见她没事,送了一口气。心里只怪自己只顾着说自己的事,说的那么直白,当事人就在不远处。

    “丽君,你千万不要想不开啊!”尉迟鹤难过内疚地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你,你不是皇上对吧?”丽君美眸直视手指着燕云石,难以掩饰心中的羞涩和愤怒。

    “你,你夺取了我们六个人的贞操,然后趁着我们昏迷,再把我们卖到青楼烟花巷。我知道你们是一伙的,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丽君手指着燕云石,被他寡淡无视于她的德行给激怒了,说的决绝,她人也走进墨绿的款冬花丛黯然就要跳下去这燕子湖中了了自己。

    “这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啊?”燕云石一脸的莫名其妙。

    “这都是夏玲珑搞的鬼。”尉迟鹤愤怒地看了一眼他,没有继续理会他。

    走过去有力的抱住了丽君,丽君大概认为她和他是一伙的人狠

    狠地推开了她。

    同样是少女,尉迟鹤怎么能够忍心丽君此刻的惊恐,还因为倔强的个性进退茫然。

    “丽君姑娘,你听我说,我们去庄园说话好么?这里人多,万一你身遭不测,我良心上说不过去的。”尉迟鹤考虑到燕云石是微服,此时也不方便说话过多,免得有心人听到。

    丽君虽然倔强,至少还是对尉迟鹤有一定的信任。她想了想说:“我想回我家看看,这些天我爹娘一定以为我进宫过上了好日子。”

    尉迟鹤考虑到她万一被夏玲珑的人再次追杀,耐心地承诺:“我们跟你回去,就当是你的朋友,不要和你爹娘说我们是宫里出来的。”

    坐上色亚娃的马车,车夫熟练地拐过燕京繁华的闹市,在丽君的指引下来到食市附近的一处民宅。丽君跳下车走了进去,尉迟鹤也拉着燕云石跟在后面。

    “啊呀,我女儿从皇宫回来了,快给为娘说说看,你是不是当了贵妃了?穿的这般好的衣裳。”说话的妇人从“劈里啪啦”搓着竹牌的屋子里面走出来院子。---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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