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给各位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爱人。楚亦锋,这都是苏国之行的功臣们。”
“姐夫你好。”
“你好姐夫!”
毕成笑的灿烂:“姐夫。”这可是他亲姐夫。
十一人的方队,有毕月带到苏国的,有被派到毕成身边一直留守成都的。其中还有一名苏国美妞叶列娜。
楚亦锋瞟了眼穿着皮草大衣的毕成,唉!
听到四十多岁大老爷们也管他叫姐夫,他一一握手的同时,都不知道该什么表情了。
这什么情况?论辈儿不是看年龄,是跟财富挂钩的?
低沉的男声疑惑:“诸位不是四海借调?”
毕成笑着和他姐对视一眼,解释道:“姐夫,现在他们全是月亮湾员工了,我姐和楚姐已经说好了。”
“啊,行。那先不浪费时间,毕成,出站口有车等你们,你带他们先走。”
毕月拽了下楚亦锋衣袖:“什么意思?”
“有记者,你跟我走。”说完,楚亦锋就握住毕月的手,要大步流星离开,毕月却顿了一下:
“毕成把叶列娜送到学校。”
金发碧眼的苏国女孩儿一脸舍不得。
她跟毕月在一起的日子,刺激,还像场梦。
她和毕总一个房间,她们开一个又一个直到天亮的会议,几步上前伸开胳膊和毕月拥抱:“我好舍不得你。”
毕月拍女孩儿的后背安抚:“想留在中国,找我。”
“好。我要去看你的龙凤胎。”
毕月松开漂亮的女孩儿,随后一指地上的密码箱,指示楚亦锋:“拿着这个。”又冲大家摆手:“三天后办事处见。都好好休息。”
楚亦锋拎起箱子,拉住毕月这才离开,兵分两路。
他们是从站里走的,在人群中穿梭,一顿左拐右拐。
楚亦锋和毕月的手,也从紧握慢慢变成十指相扣。
楚亦锋大步向前负责开路,黑色大衣的衣角随风飞扬。
毕月一路紧跟,一直看着十指相扣的两手,她很渴望懂她的楚亦锋此时能给她个肩膀。
经历了这一遭,她更了解人世,更了解自己了。
穿越复制是不假,可穿越真不是万能的。
原来知道未来,也只是比平常人多了一分笃定罢了。
每一步错了都要命,都很难,走在钢丝上。
楚亦锋,你不知道我为了今天有多努力。你为我高兴吗?
毕月在停车场转身,她望了眼出站口,还有扛着摄像机的记者,那是电视台的?
“没想到?”
“没。”
“作吧。”
男人严肃着那张俊脸打开车门,毕月听到“作”字莫名其妙憋不住笑,在男人给她开车门时,忽然凑近,极快的翘脚亲了楚亦锋右脸一口,这才笑眯眯钻进车里。
装了一路的男人,是捂着半边脸绕过车头,脸色微红坐在驾驶座上的。
一上车,楚亦锋先咳嗽了一声。
毕月憋着笑容问他:“我好看了没?”
楚亦锋装作很随意的一瞟:“这衣服真丑。”
毕月眨了眨眼,心里直摇头。啧,她虽然知道,他很不开心她成为富婆。但没想到形势真有点儿严峻啊。
要知道以前他俩几个月不见,那都不行不行的了。
从来没有过别人说的那种,分开很久有生疏感。
可这次?怎么单方面给她竖隔板呢。
怎么办?本想迫不及待问孩子们,压下来,先哄老公吧。
毕月回身够密码箱,楚亦锋其实一直在观察他媳妇。
“喏,你看看喜欢不?我抽空给你买的军表,苏国那破地方你还别说,它……”
楚亦锋正好要拐弯儿,用胳膊肘一推,手表掉了。
这本能反应,如果说是拒绝收礼物,不如说是毕月没到达他的期待。
也是心理上的原因。以前毕月还没这么热情呢。可就是觉得心里不得劲儿。
上赶子递手表的毕月,那就更尴尬了。
她盯着掉在手刹那的表。要知道她刚才特希望楚亦锋一把搂住她一顿夸,一顿么么么什么的,让她先心安一下。
所以说,楚亦锋的表现,更没到达毕月心理的期待值。
楚亦锋有点儿慌张解释道:“开车呢。”
“你这样我好受伤。”
“不是,我开车呢。”
毕月捡起表,不高兴道:“我就是再有钱吧,你也不能祸害东西啊?”
楚亦锋立刻呼吸一滞,看着倒车镜,冷着脸靠边停车。
“毕月。”
四目相对,呼吸可闻,很迫人的压力感。
毕月盯着男人的双眸:“你敢叫我大名?不是媳妇,不是月月月亮?咋的?你还要揍我啊?”
楚亦锋闭眼深呼吸。
毕月却被这反应……唉,心里一叹。
她伸出微凉的小手,摸楚亦锋的脸,给楚亦锋摸的重新看向她。
这一看她吧,给毕月看的心酸了。因为她看懂了楚亦锋眼中的不安和危机感。
有钱也不全是好事儿。
毕月心疼的不行。
以至于,她压下想要男人先安抚她,从来都觉得说情话太肉麻太丢脸的人,很认真的说道:
“就算我有天变的很落魄,就算我老的不能动,我想你还是会搂着我看日落。
你眼神里的关怀那么满,还撑着干什么?
你啊你,我比谁都清楚。
我还知道你现在急了,你像变了个人,接我还这幅保持距离的样子,其实你爱我爱的不行。
楚亦锋,你现在越不正常,说明你越在心里为我打算。”
毕月说完,一把搂住男人的脖子。
楚亦锋瞬间受不住了,全部猜中。
张开双臂一把搂住毕月,搂的密不透风,脸埋在毕月那一头长发里:
“我……你……”
他心里复杂的要命。
女首富代表着啥,这傻女人知不知道?
凡是“首”,搞不好会成为靶子。尤其不是按部就班的发家史,是太挑战人性心理底线的一夜暴富。
政界,商界,挡了谁的路,他的毕月从今以后会每天都得为那个“首富”二字筹谋。
而他护不住了,就是护不住仨字,无力充斥着他,他是个男人。
毕月跟楚亦锋非常心有灵犀,趴在男人肩膀上哭道:
“我没想到能富成这样,就想着别钱钱钱的,搞把大的,一次性解决得了。”
她还在这一刻卸下心理负担,情绪过于激动嘟嘟囔囔说漏道:
“难怪会被找修三峡大坝,盖小香港。我以为那是夸张的,出入中南海更是开玩笑。我以为不过就是一个亿,一个亿很多吗?我忘了现在没有大富豪。”
而楚亦锋却误打误撞听误会了。因为他在家接了很多各方来电,给毕月硬生生当了几天助理,家里有一小本子是记录毕月回来要见的人。
“谁要召见你?逼着你给修大坝?”
毕月……眨掉泪珠:“不是。我害怕让我修大坝。”
楚亦锋心里一松的同时,眼圈儿也红了。
他媳妇是命苦,他是嘴里发苦。
除了这护不住的无力感,他今天表现这样,还有他找不准定位,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妻子。
太颠覆他对这个世界男女定位的认知。
以前他和毕月共同进步,那时候媳妇虽然比别的女人强,可他握得住。
现在累死他也超越不过妻子。
有一种恐慌。他妻子以后会天天混在成功的男人堆儿里,会接触形形色色的男人,而他莫名其妙成了那个最平常的。他已经连续为这种假想失眠。
毕月的头衔,也不再是因为嫁进楚家,不是嫁给他楚亦锋多幸运了。
是他楚亦锋的妻子是毕月,他楚亦锋成了外人眼中的幸运儿。
他闺女儿子,不是因为爸爸是楚亦锋而成为天之骄子,是因为妈妈是毕月,是从毕月的肚子里出来才含着金汤匙。
反了。
他只离开几个月,只是小叔煤矿出个事儿没赶回来及时处理,一切就都反了。
男人心理负担极重道:“媳妇我……”
全是断断续续的半截话,奈何毕月现在脑子越练越灵光,聪明的不行又接话道:
“我家是农村的,去你家当家教,那时候挣二十五块钱,兜里连买卫生纸都买不起。还当你那么多朋友面前在电影院卖过榛子,落魄成那样你不嫌弃,还成了你媳妇。
怎么能现在富裕了,你就这么嫌弃我?可不许那样啊,楚亦锋我那么爱你。”
听了这话,男人被安抚的稍微强点儿:“我得慢慢心理强大,你给我时间。我现在也需要你给我信心。”
“我也是。且等一阵慢慢适应呢。咱俩一起。加油。”
毕月从楚亦锋的怀里离开,两手捂着男人的脸,她自个儿一脸泪,还有点儿好奇问道:“你咋也哭了?”
楚亦锋眼神深邃的不行:“咱俩去宾馆吧,媳妇。”说完一个深吻下来,吻的俩人立刻意乱情迷。
着急想见孩子们的毕月陪着去了,第一个哄的人是她的大男人,得负责里外疏通啊。
宾馆的大床上,两个身体结合在一起。
在情到最浓时,低沉男声大煞风景呢喃道:“挣了多少?”
毕月脸色红扑扑,浑身颤抖:“不止一亿。”
楚亦锋瞬间劲头十足更卖力了。
毕月尖叫着喊道:“都给你都给你。”
还让毕月怎样,毕月还能怎样。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