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鬼跟着刘大叔又回来了,而且越过了我设置的绊马索,找回英子身上,又怎能半途而废,不再摸上几个黑手印呢?
不过我扭头就走,不打算管了。这刘大叔人品可真不怎么样,英子有病求得着的时候,差点把我当祖宗供上。英子刚好,我来检查检查,他就险些把我揍一顿。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但前提是那些父母别惹着我,要不我管你是不是父母,更不管你孩子死活!
“等等,小流啊,是刘叔不好,叔误会你了还差点揍了你,要不你打俺两下,踢俺两脚能行,只要你能消气,再看看俺家英子!”
听到英子身上又有手印了,刘大叔不再是那个火药桶似的汉子,又开始老泪纵横起来。可惜,晚了,我已经不再可怜他了,哪怕他现在用满是老茧的大手扇自己巴掌也不会。
这就是我的性格,瑕疵必报,而且也不考虑缺不缺德的问题。我想对人好的时候会全心全意,但谁要是惹上了我,他死了我都不带看一眼的。
黑爷对我说过,他当初之所以选择了我,很大程度是因为他看出了我的这种性格,跟他们仙家很相似的性格。
而且我是凡夫命,实实在在不用考虑是积德行善还是作恶多端的问题,反正都没什么卵用。
见我执意要撂挑子,张婶也慌了神,她赶忙求我堂姐,让堂姐跟我求求情。堂姐凌欣属于看热闹不怕事大那伙的,有一天我要是开车把老太太蹭了,老太太抱着我大腿就不撒手,他估计会搬个小板凳一边嗑瓜子一边看热闹。
这样的人好处是胆大,什么事都能叫上她,坏处就是因为太喜欢看热闹了,所以根本就没原则。
堂姐扭捏着走到我身边,环抱着我的胳膊,把我的胳膊往她那很大的胸脯上使劲蹭,边蹭还边求我说:
“好堂弟~英子是我们的小伙伴儿,小时候关系也都不错,你就真的忍心见死不救吗?”
胳膊上的触感然后面红耳赤,我赶紧把胳膊从堂姐怀里抽了出来,转身回屋道:
“咳咳,好啦堂姐,我救还不行吗!你先放开我吧,咱……回家再说……”
我也不知道我转身回去,到底是因为儿时的情谊,还是因为堂姐那高大如山峦般的胸怀感染,反正我是转身回去给英子看病了!
这时黑爷对我说:
“小子,这回你好好给英女娃看看,这事儿没那么简单。按理来说,之前你的法施的滴水不漏,绊马索也很完整,恶鬼没理由能跟回来,可它偏就回来了……这说明可能有高人从中作梗,而且……”
“而且什么!”我着急的追问,因为这事我也是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黑爷桀桀一笑,对我说:
“而且我感觉,你小子出马的机缘很可能要应在这一劫上。”
既然黑爷说我出马的机缘都应在这件事上,那我就更得尽力了,毕竟……不出马,以我这凡夫命和一本“集选”的茅山术,可能十年八年都上不了青城山。
我又来到了英子的房间,即便身上又有了黑手印,英子还是很淡定。她开了电脑,打开个文档,又噼里啪啦的敲了起来,敲的还是毫无意义的文档。不过她现在除了会说这一切只是考验之外,就啥也不知道了,对自己的身体状况也不关心,所以我牙根没理她。
我把目光聚焦到她的大腿,一寸一寸搜索着,大腿没有我又聚焦到她的胳膊,还是一寸寸搜索,也没有。我有些不解,就问刘婶:
“婶子,鬼手印呢?”
问起这个问题,刘婶低下了头,脸一下子就红了,突然问我说:
“小流啊,这手印确实有,要是不看……你能治不?”
这我一听就怒了啊!就算先前刘大叔对我动粗,我可以原谅他,理解为爱女心切,但现在你闺女身上又有鬼手印了,你还讳疾忌医怎么行。
于是情绪比较失控的我,运用起了阴阳先生的本能,掺合着茅山术和出马仙的一大堆专业术语,把英子身上有鬼手印这事的严重程度夸大了十倍,直说得他们仨嘴唇都看不到血色了。
可即便这样,张婶还在犹豫:
“小流……那个你看,有没有别的办法?”
女人家有时候就是这样,遇事决断力不足,还是张大叔爽快,狠推了张婶一下说:
“不管在哪,快给小流看,命不要了是咋的!”
张婶没办法,只得叹了口气,先把张大叔连哄带推的弄出去了,然后又让我站到一脸麻木的英子面前,对我说:
“只能一下下哦!”
我还没反应过来什么一下下呢,只见张婶一咬牙,把英子睡衣的扣子解开了,然后像扒苞米一样把大兔子睡衣给扒开了,我一下全看见了。
鬼手印就在那两边的东西上呢,一边一只。
鼻子里感觉……有些温热的东西流了出来,不过这些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真的看到了,而且还是她母亲让我看的!
最要命的是,在张婶扒开她睡衣,我看到的这个过程里,英子依旧淡定的抱着电脑,在一个文档上敲击着一个个无意义的字符,一边敲一边还淡定地说:
“这只是正式开始前的考验……”
不过再美丽的春光也只是一瞬,张婶很快就把扣子又扣上了。堂姐细心地帮我擦了擦鼻子里出来的血,悄悄问我:
“好看吗?”
我说:
“有点小……”
说完这个我脸都红了。
不过我也没耽误正经事,算是看到了这回的鬼手印,颜色又重了几分,从原本的青黑色,变成黑的发紫的颜色,而且邪气测漏,显然是认道了不怕我再送它一回。
“张婶,还是上回的配方,再煮上一锅艾蒿糯米水吧。”
艾蒿糯米水的效果杠杠的,这个张婶已经见识到了,所以我一吩咐她就麻利的去准备了。
而我站在原地,看着英子胸前,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凌欣这女人还挺着胸脯对我说:
“好像是没有我大哈?”
然而我此时已经没有心思理她了,现在能帮到我的只有黑爷,事情看来跟我开始预想的一样严重了。
“是色鬼,对吗?”我问寄居在心窍里的黑爷。
“当然是色鬼啊!都袭胸了,肯定色鬼无疑!”黑爷毫不犹豫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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