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冷淡的笑声,一个女子从左边厅堂款款走来,女子莫约十五六岁,身穿一袭极为精致的红色长裙,上面绣着华美的花纹,将她衬托的极为高贵。
女子身材很好,纤腰盈握,酥*胸高耸,生的也很漂亮,一根名贵凤钗插着如云秀发,容颜如玉,丹凤眼,挺翘的琼鼻,唇形圆润,颇有豪门贵女的观感。
只不过她神色冷漠,眼神轻蔑,那种由内而外高人一等的傲意,破坏了全部美感。
女子走过大厅,轻蔑的扫了秦岳三人一眼,那眼神就仿佛看待三个乡巴佬。
女子来到柜台,双手环胸,手肘撑在柜台上稍稍倾斜的趴着,这样一个动作,将傲人的酥*胸呈现得更为壮观,就像是因为嫌重而将酥*胸“放”在柜台上……
当然,估计她自己并没意识到这样有什么不妥之处。
女子挑挑眉梢,轻蔑笑道:“秦大天才,今天来器阁想买什么法器呢?听说你答应了和李子昂的约战?呵呵,真不知道你哪儿来的自信,简直是自寻死路!
怎么,想买法器提高实力?就算拥有一件高品级法器,你这种情况也没有半点胜算!还不如早些想办法避开这场擂比,哎,说起来你也挺可怜的!”
女子故作惋惜的叹口气,仿佛很为秦岳感到可惜,只不过脸上的戏谑笑意太过明显。
秦岳听到这些话,能清晰感受到女子的蔑视。
不过此时他却没有半点气愤,反而有点想笑。
因为看到女子的瞬间,他便本能的想起了江易玄给她取的那俗不可耐粗鄙不堪且有辱斯文的绰号……袁大奶(圆大奶)!
这个绰号给他的印象实在太深刻,看到这女子就瞬间想到这三个字,甚至都快忘了这女子本来的名字,其实她的名字还好听,名为袁诗薇。
南熠城就这么大,大多数修者都互相认识,他当然认识袁诗薇,不过却不熟悉。
袁诗薇并非南熠城人,也不在问道府挂名修行,她是清晖门的内门弟子,她父亲则是南熠城清晖器阁的阁主,她父亲便是南熠城唯一的炼器师。
门派弟子素来瞧不起问道府修行的修者,更瞧不起散修,对于门派弟子来说,问道府修士或者散修都是上不了台面的泥腿子。
袁诗薇是清晖门的弟子,其父又是极为尊贵的炼器师,自然有几分傲气。
有清晖门做后台,她也没有什么顾忌,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没人敢惹她。
秦岳不会和袁诗薇一介女子太计较,平静道:“我的事情不劳袁大……恩,不劳袁姑娘操心。
我来此自然是为了买法器,总不可能来你们器阁买丹药。听你的口气,似乎不想卖给我法器,你们清晖器阁难道不做生意了?”
袁诗薇感觉秦岳是在变相指责她,大为不悦,蹙眉皱起,俏脸一板,冷冷道:“我不过是好意提醒你,你却不知好歹,你不就是以前上过一次潜龙惊世录么?没什么了不起!
生意当然要做,说吧,你想买什么,阁中各种法器都有,随你挑,高品级法器也不少,就怕你拿不出足够的灵珠!”
秦岳被一番说辞弄得有些窝火,和这女人真是没法讲道理,这是什么歪理邪说,还好意提醒?没看出哪里有好意,还没什么了不起,这跟上潜龙惊世录一点关系都没有……
一旁的青竹实在看不下去了,觉得秦岳不善言辞很吃亏,冷冷道:“好了,不说这些,我想将之前欠的钱结清,之前欠了多少?”
青竹这话有点风马牛不相及,秦岳听着奇怪,什么时候欠器阁的钱了?
袁诗薇愣了愣,仔细想了想,皱眉道:“欠钱?我器阁从不赊账,你怎么会欠钱?”
“哦!这样啊,原来我们不欠你钱啊,我们又不欠你钱,那你在这阴阳怪气胡搅蛮缠?还做不做生意?你卖东西还是我卖东西?”青竹扬起俏脸,抓住话头冷冷回敬道。
青竹是直性子,忍不住了就要反击,这些年由于时刻面临各方面的刁难嘲弄,早已将她说话的本事锻炼了出来,言辞素来犀利。
虽然袁诗薇是清晖门弟子,但袁诗薇如今修为还未突破旋灵境,青竹比袁诗薇高出一个境界,一个高境界修者又何必忌惮低境界修者,实力才是硬道理。
如果袁诗薇再胡搅蛮缠,她便说不服就上擂台,保准将袁诗薇逼入死胡同。
“你……”袁诗薇被噎的不善,一时说不出话来,脸上满是气愤。
“好好好,你们买什么,自己挑!”袁诗薇似乎想到了什么,语气不由弱了几分。
看着袁诗薇的转变,秦岳暗赞青竹会说话,既然袁诗薇已经弱势,他也不去计较,他来买法器,不是来寻麻烦,道:“那我们上二楼看看,请袁姑娘多作介绍。”
在器阁购买法器,必须要有人介绍各种法器的详情,不然很难找到自己想要的法器。
“上二楼?二楼的法器可都很贵,没这必要吧?不如就在一楼看看?一楼也有很多不错的法器!”袁诗薇极为不情愿道,似乎还有些为难。
不过见秦岳和青竹很坚持,便没说二话,走在前面带路,用力挥挥广袖很不痛快。
在袁诗薇的带领下,秦岳三人来到二楼,刚到二楼,便闻到一股淡淡的药味。
药味从右边隔间传来,透过隔间的珠帘,可以看到隔间内一个老者和一个中年人对坐,桌上放着药薰炉,老者似乎正在为中年人医治什么病症。
中年人自然是清晖器阁的阁主袁志用,老者则是南熠城颇有名气的玄医赵景逸。
秦岳瞥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方才以为袁诗薇不愿意带他们上二楼,是因为觉得他买不起高品法器,故意为难他,现在看来不尽然。
赵玄医正在为袁诗薇的父亲诊病,确实不应该被打扰,而且此事最好不被旁人知晓。
二楼和一楼一样宽敞,陈放的法器却稀疏很多,玲琅满目的法器闪烁着淡淡的光晕,一看便比一楼的法器高出一个档次。
秦岳来到陈放刀兵的器架旁,看到器架最中间那柄长刀,目光不由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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