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江上对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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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彩听了任天行的话哪里受得了,他怒极反笑道:“好,很好,既然是你自己找死,就别怪老夫以大欺小了。”

    说着身子晃动拔起身来,使出大力鹰爪功,他在上面沉浸二十年苦功,手指直抓任天行面门。

    任天行微微一笑,双手背到身后,脚尖一点身子后退,速度比荣彩快了不知多少。古墓以轻功见长,武林中少有人敌。但见任天行身形闪动,长衣飘飘如同仙人。

    荣彩哪里见过这般轻功,见他年纪不大,轻功却高的吓人也是一惊。但是一见周围的弟兄还在不停的给他加油,他老脸一沉,心说今天定要毙了这小子,要不传扬出去,自己可要名声扫地。

    袁承志和温青本来担心,但是看到这一幕都放下心来,袁承志心想:“任兄弟的轻功如此高明,就是我也万万不如。”

    温青则是看的赏心悦目,拍手大声道:“喂,我说荣帮主,你连人家的衣角都摸不到,不如把帮主之位让给这位兄弟算了。”

    荣彩急的哇哇乱叫就是碰不到人家,转身向温青攻去,任天行一见飞身过来,向着荣彩背后一记进步崩拳。

    荣彩目的就是引他来攻,所以早有防备,双掌一分回身击来,拳掌相交。“砰”的一声,任天行感觉仿佛击在一块铁上面,对面的荣彩也是惊讶不已,他抽身后退,甩了甩手,好像有点不适的样子,微微调息立刻又抢了上来。

    荣彩两爪划出圆弧,好似将周围的空气都撕裂了,三丈之内,众人感到呼吸一窒,无法呼吸。

    任天行知道自己内力不及此人,使出形意十二形中的猴形中的“猴捅蜂窝”,猴子一下捅了马蜂窝,怕被蛰到,不要命的往后跃,这一个跃的劲非常大,也跃得非常远。在后越的同时左手抓起前面的杂货向荣彩丢去,此时他已经拉开五尺距离,想也不想全身的关节脊椎扭动,整个人擦地飞掠,借助冲力,炮拳凌空劲!

    那荣彩刚把杂货打碎,身子就是一缓。这时候任天行的拳头已经到了,只听“嘭”的一声,荣彩的身子直接从船上飞了下去落在水中。

    帮众们急忙去捞,忙活了一阵,荣彩呲牙咧嘴的被捞了出来,他胸骨断了好几根。心想今天想再战是不可能了。

    温青跑了过来高兴的将任天行抱了起来,原地转了两圈。看任天行盯着自己看,脸一红连忙放下他。转身对荣彩道:“荣帮主,刚才大展神威当真厉害的紧,小弟愿再讨教两招如何?”她见对方受了内伤,故意气他。

    荣彩听后气的喷出口血,手下见了连声呼唤,“帮主你没事吧……”“帮主……”

    荣彩拉开众人,向任天行抱了抱拳道:“好本事,小小年纪,身手不凡,敢问高姓大名?”

    任天行淡淡的道:“小子姓任,名天行。初到江湖不懂规矩,今日失手伤了荣帮主当真侥幸的很,日后荣帮主若要赐教,小子自当随时奉陪。”

    荣彩点了点头,“好,小兄弟既然这么说,今天这跟头算我栽了。”看了眼手下,怒道:“我们走。”说着领众人而去。

    见众人走了,袁承志急步走了过来,关心问道:“任兄弟,你没事吧?”

    温青接口道:“他能有什么事啊,你没看他一拳就将荣彩打飞了吗?可不像你这胆小鬼。”

    任天行微笑摇头:“大哥,我不打紧,那人武功不弱我赢的侥幸罢了。”

    回头对温青道:“我大哥武功远胜于我,要是他出手,早就料理了。”

    袁承志连忙道:“哪里啊,真没想到兄弟的轻功轻灵巧妙,而拳法却是刚猛绝伦,为兄不如啊。”

    温青打断两人道:“好了,你们别相互夸奖了,真是虚伪。”

    任天行呵呵笑着:“好啊,不夸了,今天多谢温兄了。”

    温青奇道:“谢我什么?”

    任天行道:“谢你给我个大好机会让我大展身手,谢你为我结交下如此敌人促我上进,谢你让我知道自己虚伪呗。”

    温青被他说的脸一红,弱弱的道:“对不起啊,今天谢谢你了。”

    任天行看着她含羞的样子,心中一动,“她要是换上女装一定更漂亮。”温青看他不说话,抬头一瞧,见二人直勾勾盯着自己,心中一乱,“你们盯着大男人看什么。”说着转身就走,她告诉自己是在走,不是在逃。

    次日下午船到衢州,袁承志谢了富商,取出五钱银子给船老大。那富商定要代付,袁承志推辞不得,只得又作揖相谢。三人下的船来,温青到一旁把一个包袱扔给任天行,任天行一愣,不由问道:“什么东西?”

    温青道:“没什么,一千两黄金而已。”

    任天行呵呵笑了,“金子,好东西啊,一千两够吗?”

    温青也楞了,问道:“难道我的这一千两你也要?”

    袁承志在一旁连忙道:“温兄,我兄弟是绝对不会要你的黄金。”

    温青瞪了袁承志一眼,看向任天行道:“好啊,这个也给你。”说着将她的包袱也递了过来。

    任天行还是摇了摇头道:“两千两黄金够吗?”这下温青脸色瞬间变的白了。

    袁崇志不知怎么回事,心说我这兄弟不是贪财的人啊。他拉了任天行一下道:“兄弟,你……”

    任天行哈哈大笑,接着正色看着温青道:“我任天行,男子汉大丈夫,做事随心所欲。我帮你是因为当你是兄弟,我若是不想帮你,你就是堆座金山给我,本人也绝不会动一根手指。你这么做便是看不起我,告辞!”说着将金子往地上一扔,转身就走。

    袁承志看到不好意思的对温青笑了下,转身追去。

    温青看到二人背影渐渐走远,连忙追了过去,一把抱住任天行,声音哽咽:“对不起,对不起,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任天行被她抱住,一股香气扑来,不由有些意乱情迷。听到哽咽的声音,他回过头来,看见温青已经哭了,便急忙道:“好了,好了,你别哭了,我刚才是逗你的,绝对不生你的气,你要是再哭我可不叫你温兄,改叫你小娘了。”

    温青这才止住哭声,她放开任天行,擦了下眼角,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你才是小娘呢?”那女儿姿态又让两个男人都呆住了。

    见两人的样子,温青心里一甜道微笑道:“既然你当我是兄弟我也就不给你了,日后你可别后悔。”

    任天行呵呵一笑,“要是后悔了再找你要。”

    温青拍了下手道:“才不给你,不过到了这里也算是到了家,这样吧,明天你们到温家来,我请你们来我家做客,倒时可不准不来。”

    说着竟然背上包袱快步走了。

    袁承志看的一愣问道:“任兄,他这么走了,连他家也没告诉我们在哪儿啊,再说他怎么不带我们去,还要明天。”

    任天行道:“他们温家也是有名,估计咱们随便打听一下就知道。至于为什么不带我们还要明天去,我也不知道。”他心中却是想道:“她定然是担心,女扮男装被家人说穿,回去打点了。”

    二人在客栈住了一夜,第二天找人打听温家所在,果然随便一个都知道。那人听说他们要去温家厌恶的道:“你们去那里干什么,难道是他们的朋友?”

    袁承志心想,“看来温家在此地不得人心。”正想解释,被任天

    行打断,他扔给那人三两银子,说了声带路。那人看到钱,态度马上不一样了,连忙道:“谢谢大爷,谢谢大爷,小人这就带您二位过去。”于是点头哈腰的在前面带路,袁承志看得连连摇头。

    二人到了温家,报上姓名仆人便领二人进来,步入大厅温青从内堂出来。只见他穿了件紫色长衫,加系了条鹅黄色丝绦,头巾上镶着一颗明珠,满脸堆欢,说道:“袁兄、任兄大驾光临,幸何如之。”

    袁承志躬身道,“见过温兄。”

    任天行一屁股坐下,没好气的道:“我说你们别绉绉的行不?既是温兄厚意,大哥就不必客气了。”

    袁承志看到,不禁无奈道:“任老弟,这是在做客。”

    温青瞪了袁承志一眼答道:“你看不起我是不是,还是任兄弟好,不把我当外人。”

    袁承志看自己两头不是人,只好闭嘴不说了。温青交代厨房安排饭菜,便同两人天南地北的聊了起来,起先只是家常,袁承志还不时插上几句,随后几人开始聊上诗书音律,袁承志就一点插不上了。

    任天行看袁承志只是听,心知是他对这方面不是很懂,于是又把话题转到兵书战阵,历史兴亡。说道兴奋处,温青也是眉开眼笑。

    袁承志心想:“没想到温兄,小小年纪竟然懂得这么多,我是万万不如的。”至于任天行他直接就忽略了。

    到得晚间,开上酒席,更是丰盛。用过酒饭,袁承志道:“我们兄弟日间累了,想早些休息了。”

    温青道:“小弟僻处乡间,难得袁兄、任兄光临,正想剪烛夜话,多所请益。袁兄既然倦了,那任兄陪我聊聊吧。”

    任天行听她要秉烛夜谈哪里肯,连连摇头道:“我今天也累了,明天再说吧。”

    温青微微一笑道:“好吧,明天再说。”拿起烛台,引他二人去休息。二人在一个屋中,到了深夜忽听到有人来敲门。

    只听来人道:“月白风清,这么好的夜晚,兄弟不怕辜负了大好时光吗?”

    任天行知道来人是温青笑道:“是啊,好美的月色,袁兄咱们走。”说着两人跟了出去。三人缓步向后山上行去。那山只是个小丘,身周树木葱翠,四下里轻烟薄雾,出没于枝叶之间。良夜寂寂,三人足踏软草,连脚步也是悄无声息。

    将到山顶,转了两个弯,清风悄生,四周全是花香。月色如霜,放眼望去,满坡尽是红色、白色、黄色的玫瑰。袁承志赞道:“真是神仙般的好地方。”

    温青道:“这些花都是我亲手种的,除了妈妈和小菊之外,谁也不许来。”他提了篮子,缓缓而行。袁承志和任天行在后跟随,只觉心旷神怡,原来提防戒备之意,一时在花香月光中暗自消减。

    温青从篮里抽出一支洞箫,说道:“我吹首曲子给你们听。”

    袁承志连忙点头,任天行则是微笑的看着她。

    月色融融,暗香幽幽,曲调柔媚,箫声缠绵,如怨如慕,心随着婉转箫声飞扬,飘飘荡荡如在仙境。

    任天行看见篮中还有一把萧,回想起过去和妹妹合奏的情景,不知如今她现在如何?他情不自禁把箫拿了出来,举萧相合,但听得曲声情义绵绵,交缠往复,忽的逐渐高昂如金戈铁马,但是其中又似含有侠骨柔情。

    刚开始温青还能和他合奏,但是到了后面的激扬部分,就无法合奏了,只是用着妙目看着眼前的神秘男孩。

    一曲终了,任天行搁下洞箫,淡淡一笑,“如何?”

    袁承志叹道:“兄弟可真让我吃惊,好似什么都会似得,我和你们比起来怎么感觉这么笨啊。”

    温青眼波流转,“这是什么曲子,真好听!”

    任天行道:“我只是随口吹的,我的箫音比起小妹来还差一些,要是你们看到了她,定会很喜欢的。”

    温青问道:“你还有妹妹吗,在哪?”

    任天行眼神迷茫摇头叹了口气道:“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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