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仙子出马自然是手到擒来,而李芸也最听她话,或者说她也只是想耍下小性子,等气消失了以后,也在反省自己有不对的地方,而程可淑和苏灿两人帮忙调解,她也愿意配合,最后一切都以刘磊给她赔罪送了一个戒指而落幕。
而苏灿和程可淑也终于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临近过年关,南方冰封的区域也开始解冻,寒潮退去,颇有点大地复苏的迹象,所有被冰冻的路面都开始融化,雪水变成溪流到处流淌,水泥地面还好,那些黄泥地面直接变成了沼泽地,黄泥水坑,车轮一过去,沾满黄泥。
春运到来,无数外省北上广打工者都纷纷开始回来,坐火车的坐火车,没火车的哪怕是坐汽车或者骑摩托都要赶回来,每年春运,是无数浩浩荡荡的返乡潮流,其中的心酸有几个人知道。
老街也变得拥挤了,原本平静地如同一汪死水没有波澜的平海县也逐渐热闹起来了。
快过年的,就要采购年货,鞭炮和烟花,现在还没有环境污染的说法,也没有禁止人在城市里面放鞭炮,只是要注意安全,别烧坏了东西,浏阳烟花在这个事情一度繁荣到昌盛巅峰,甚至成为地方性的支柱型产业,每年的创收不知多少。
苏灿一家也采购许多年货回来了,这些年国家富强了,经济达了,不比以前一穷二白,要什么有什么,不过这钱也越来越不值钱了。
当然相比十几年后,拿着一张百元大钞在手上,去杂货店买一包金色包装的芙蓉王,找零七十五块钱,随后这钱很快在不知不觉中花出去了,仔细回想起来,买了点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买,你看,钱就是那么不值钱了,一百钱只能当以前的十块钱,于是人们感慨良多,希望能够返回以前那个物质频繁精神富裕的年代。
可惜好日子好时光就像好姑娘一去不复返,而最让人措手不及的是我们还未配好剑,出门便已经是江湖了。
回这一年,有些人迷茫,有些人坚定,有些人泪流满面,有些人后悔跌失,有些人在失去一些东西,还有些人想要抓住那些未曾得到的东西,比如时光,比如那曾经梦寐以求的女孩。
有老婆孩子地人心满意足的带着辛辛苦苦一年打工赚的工钱踏上归乡的路途,无惧风雨,因为在家乡还有老婆和孩子等着他一起过年看春晚。而在外漂泊的青年则因为囊中羞涩,没钱回家过年,躲在厕所角落里面抱头痛哭,老板偶尔看到了,满目心酸,叫他过来,领了工资,拍了拍肩头,回家过个好年,别寒酸了。
这一刻青年泪流满面。
归乡者,近乡情怯。
苏灿穿上了新衣服,换了新打扮,站在梧桐穹盖树下,这里是一个山坡,倾斜度刚好,下面是坐落在盆地的平海县城关,他抬头望过去,那一排排渐次堆叠的建筑物,新旧交替,在光阴的影子里面纵横,远处有人家放烟花庆祝,那冲天的飞灰在空中破碎,化作一道道绚灿的烟火。
他收回目光,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怎么他们几个还没有来啊?”今天是苏灿越好的地点,来的人都是以前高中玩的好的,他们那个一圈子的人。
在这里聚集好,然后朝着界山庙出,现在都快十点半了,还没有人来,难道是放鸽子了?
不过苏灿的担心很快就消失了,因为他看到程可淑过来了,穿了一件浅灰色的大衣,戴了顶黑色的鸭舌帽,明眸皓齿,挽着李芸的手朝这边过来。李芸有很大的改变,以前高三时期因为高考没时间打理头所以把长剪短了,现在一个学期过去了,那一头乌黑的长又长出来,披在肩头,很温婉,咋一看还以为那个曾经泼辣的女孩已经消失在历史纵深处,但很快苏灿就觉得她还是那个她了。
李芸瞪着杏眼,语气不善道:“苏灿,你过来,磊子相亲那事你是不是也有参与了?”
苏灿连忙否认,开玩笑,这明显火药味就不对,他决定装作一问三不知,反正不想把战火烧到自己身上来。
李芸冷笑连连,“你说你什么都不知道是吧,可是磊子去相亲的衣服到底是哪里来的呢?噢,我知道了,肯定是别人给的,可是……这个热心人又是谁呢?苏灿你和磊子是死党铁哥们,你不会不知道吧?是真不知道呢?还是说你苏灿假不知道。”
苏灿求饶的朝程可淑看过来,她抿嘴莞尔笑了笑,丢一个你自求多福的眼神过来了。
仙子现在跟苏灿久了,耳濡墨染下,也变得有些腹黑。
苏灿躲不过去了,连忙摆手,一副我怕了你的样子,告饶道:“今天活动费用我出了。”
李芸“哼哼”了两声,看到活动经费和程可淑的面子也就放过苏灿了。
永远不要被一个女生的表面给欺骗了,这是苏灿今年得到的一个真理,而真理往往都需要付出代价的。
“赵顺他们几个还没有到来吗?等下要来的人还有谁啊?”李芸出声问道。
“磊子,赵顺,家斌,包小毅,周建雪,罗曦和陈素素,嗯,君耀今年是来不了,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他人在哪里漂泊呢。”苏灿摇摇头,叹口气。
李芸也跟着摇摇头,“这个君耀真是的,不回来也不回个消息,让我们劲担心。”
虽然她是如此说,但毕竟同学那么久,关系都很好,说不担心是假的,而现在也才高中毕业一个学期,并非参加了工作以后的五年乃至十年的聚会,大家的心态其实都还停留在高中那惶惶不安的事情。(未完待续。)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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