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就是少室山吗?”高先达的地理一般,全都是靠向导来带领的,“还是著名的南岳嵩山?”
曾乐言之前便来过河南这边,还亲自上了少林寺,所以对这一带的地理环境非常熟悉。
他便告诉高先达道:“河南这便山多,嵩山并不是一座山,而是一片山脉,少室山只是其中一座峰。但是我们刚入河南,自然离那两座名山还有段距离。我若是没猜错的话,这座山应该是王屋山。”
“王屋山?”高先达没听说过。
王钰道:“王屋山应该还是比较著名的吧,最早在《愚公移山》的故事中便有记载。说从前有一个老头,名叫愚公,家门外被两座大山堵住了。他便想将山挖开,同村有个老头叫智叟,说这么挖下去,什么时候能将山挖开啊?于是愚公就跟他解释说:‘我死了之后,有儿子;儿子死有孙子。子子孙孙无穷匮也。’”
高先达道:“看来这老头才是个人生赢家,家里穷成这样了,竟然还能讨到老婆……”
王钰接着说道:“后来他便一直挖,感动了天帝,派了些天神下界,帮他……生孩子!”
“哈哈!”三斤在一旁笑道,“这天神也太损了。”
“所以生孩子才是王道是吧。”高先达也被逗乐了。
“好吧,其实是派了天神来帮他把两座大山搬走了。王屋山就是这两座大山的其中一座,另外一座是太行山,在山西、山东交界。这两省便是以太行山命名的,我们若是向东走,倒是能看见。”王钰解释道。
难得少镖头心情很好。
高先达看了看天色,道:“天色不早了,今天便安排在这山脚下扎营吧。明天早晨还可以上山转转,看看上面有没有愚公当年生孩子的踪迹。”
其他人也跟着笑了。
若是行在路上,没有兵站、驿站,或者离地方衙门比较远的时候,高先达总是让大家选择早些扎营休息,能够确保安全。
但是出门在外,这些人都已经玩嗨了。平时晚上睡觉时间都比较晚。既然没有城内的娱乐项目,他们扎完营之后,便开始了军中最喜闻乐见的娱乐活动:赌钱。
高先达是见过洛圣都里面大赌场的人物,对军营中的简易赌法并不感兴趣。而且他也不缺钱,并不想从这些可怜的将军们身上再搜刮些油水了。
不过很可惜,三斤和方怡最近却都迷上了赌钱。
最先迷上赌钱的是方怡。
她一直以来,都受的是沐王府反清复明的教育。除了《沐家拳》之外,她也没学过什么其他的武功,也没受过什么高等的教育。
她的娱乐活动极其匮乏。
之前无事的时候,还能一边想着刘一舟师兄,一边打条围巾之类的小礼物。
现在一拿起针线,也能想起师兄来。但是心头就会凭空产生一股抑郁的情绪。以至于后来根本就不想看见针线活了。
她吃喝玩乐都不怎么会,除了练武功,根本就没什么娱乐活动了。直到有一次,她跟着赌钱的将军们玩了两手。
她的身上没什么钱,但是那些人知道她是高先达的侍女,其实也和侍妾地位差不多。所以也都暗中帮扶她,让她赚些钱,得个好心情。
谁知道,方怡赢了两把之后,便开始一不可收拾了。
而且方怡这人,似乎运气很好。正应了那句“情场失意,赌场得意”的话。不管方怡的“情场”到底是怎么计算的,反正她的赌运很好。
那些将军们即使不让着她,竟然也被方怡大杀四方,通吃到底。
于是方怡便彻底迷上了这门能赚钱的“手艺”……
而三斤的遭遇则也跟方怡有关。
她最开始只是感觉方怡没事总往赌局子里面跑,想跟着点她,防止有意图破坏安定和谐的不法分子,给方怡传递什么负面的信号。
若不是因为方怡,三斤日常的娱乐活动,除了喝酒,便是修理枪械,以及练习打靶。
晚上开枪会影响别人休息,所以就只剩下喝酒和看着方怡了。
但是三斤现,只要有她在的时候,这些将军们就不怎么喝酒了。她走到哪里,都好像一个移动的禁酒令。
三斤对这个现象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便开始了研究工作。她现这些中下级军官们,若是不喝酒的情况下,便只能去赌钱了。
而方怡最近也沉迷了进来,所以她也加入了进来。
而且三斤的智力很高,眼神又准。凭着计算概率和观察摇骰子的人的手势。三斤很容易便能算出来目标可能出来的点子。
她这招倒也不是百百中。但是能在五五开的几率中,多赢上几把,整体的赢面就大多了。
所以每天晚上一算账,方怡和三斤都能赚个钵满盆满。好像她们是来借机索贿的一样。
所以她们现在将生活的重心全都转移到了赌钱当中,完全无视了高先达对床笫之事的需求。
所以一般到了这个时候,高先达只能无奈地翻看三斤给他传过来的电子书。
这些天来,他已经快把整本《鹿鼎记》翻完了。
虽然他对整个剧情的把握,还有一些细节人物的名字和能力记得不太清楚,但是关键人物的事迹,全都被他记了下来。
既然来到了王屋山,高先达这回也知道,王屋山上立着一支门派。他们虽然武功一般,但是也都是反清复明的仁人志士。高先达对他们颇为敬仰。
不过他们这一支比较古怪,掌门司徒伯雷是吴三桂的旧部。虽然后来因为政见不和,司徒伯雷带着部下出走。但是他们虽然反清,却不反吴三桂。与一般的门派不同。
于是这次到了王屋山脚下,高先达便命令安营扎寨。当然,他也没忘了提醒大家,一定要做好安防准备。
于是高先达淡定自若地待在屋里面看书。他手里拿着一本线装书,但是实际上,却是在看电子书。
终于,天黑之后,月亮高高地升了起来。十几个身穿蓝衫之人出现在了高先达的“临时”书房当中。
领头的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对高先达笑道:“都统大人,好雅兴啊!”(未完待续。)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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