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修士磨刀霍霍,加快的提升实力,深入各种洪荒古泽中,寻找自己的造化,希冀谋求一桩圣缘。
但并不是所有人的运气,像萧易寒这么的幸运,吞天塔、子剑、秋枫圣药、六千块仙石……
每一日每一夜,都有很多修士命丧林地内,这是不眠的夜,肃杀秋意般的死日。
轰!
在一处烟火飘渺的地方,一股磅礴的波动冲入云霄,崩溃了几十朵大云,金光万道,犹如澎湃的海浪,卷风而吞日。
一切平静后,一袭白袍掠过人们的视线,身材健硕而又修长,步伐飘逸且具有一种独特的美感。
“厚积而薄发,自你天眼小成,沉寂半月后,竟然一下子窜到了中阶斩元境巅峰状态了!”大狗无比的惊奇,在临近五年时限最后的一段日子里,凡人或许能突破高阶斩元境。
“若不是命运眷顾我,给予我种种造化,我可能还在初阶斩元境摸索与徘徊呢。”萧易寒摇头道。
他的劣势太大了,没有一个强有力的宗门作为依靠,事事都要亲为,耽误很大的时间,且一些瓶颈只能靠自己去探索,没有学识渊博的智者为其解答。
大狗眼珠子一转,偷瞄了在一旁打坐修士的公孙策,轻声道﹕“那不就有一头肥羊吗,你不宰谁宰?”
看着它满脸狡狯与撺掇的表情,萧易寒暗自一笑,这两人一见面就互掐,不知道什么仇什么怨,时不时的大狗就撺掇自己,对公孙策不轨。
“你消停点吧,小心被人家听到。”萧易寒劝告。
大狗不屑的撇了撇嘴,道﹕“他法力不是被封了吗,要不是你拦着,这段日子狗爷早就一大耳雷子拍死他了。”
萧易寒看了看公孙策,沉吟了片刻,认真的摇了摇头,道﹕“这个人的城府太深了,表面一副人畜无害,待谁都温和的样子,但却是一个惹祸精,我们最好离开远点。”
“向来都是狗爷坑别人,哪有他人骑在狗爷的脖颈上拉屎撒尿的……”大狗满不在乎的摆了摆爪子。
萧易寒劝告无果,无奈的一叹,他对东荒子慧真的是太忌惮的,无论是天赋上,还是战力上,都能与小圣持平,绝非凡俗之辈,而且此人自幼好学,三岁时就骗的一大帮白胡子老头差点气死过去。
神童之名,响彻东荒,远传至中土神州,曾有数名饱学的大儒横跨域门而来,在公孙家驻足了数日,结果就勾搭上了这位子慧,令其死心塌地的非得修儒。
这个结果令公孙家始料未及,为此差一点与孔子庙开战,一个好端端的剑修苗子,竟然被那几个“道貌岸然”的老头一坑到底,任凭用尽了办法,也无法在拴住这头脱了缰的犟马了。
听到公孙策讲述的这个趣事,萧易寒与大狗忍俊不禁。
“这就是时也命也,天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凤凰不尝九次涅槃,安能浴火重生,飞仙成道?经此一难,我这个未来的儒圣正如凤凰浴火重生,将光照天下,与皓月争辉,令这个年代因我而颤栗!”
公孙策很是得瑟,灌了一口烈酒,仰天大笑不止。
“你做梦去吧,人家是什么东西?凤凰!足足九次涅槃,才飞升成仙,自此逍遥不朽,而你是什么东西?就大言不惭的这么得瑟了。”大狗毫不在意的在这时刻,给公孙策泼了一盆大大的冷水。
“死狗,你找揍就吱声,没人护着你!”
“呦呦呦,说实话,要不是这些天这娃拦着,狗爷早就揍你个桃花朵朵开了……”
萧易寒头一阵大,这两人之间的话语总共就那么几句话,结果如两个火药桶似得,要不是自己牢牢地捏住引线,砰砰两声就炸了。
“你应该恢复好了吧,要是禁锢解除了,就赶紧离开吧。”
“凡兄啊,你这座可不地道啊,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你这么着急赶我走,可有悖君子之道。”
萧易寒听得不耐烦,摆了摆手,道﹕“我辈修仙者可不信什么子曰,什么乎的,你这套在修仙世界行不通,自己赶紧的哪凉快哪里曰乎去吧。”
“别介啊,咋有话好好商量商量。”公孙策急的抓住萧易寒的手臂,跟个狗皮膏药似的,死活就不松手。
最终,萧易寒无奈的妥协了,把他赶到了一边,省的在与大狗掐起来。
“喏,给你。”
“这什么东西?”
“看不出来吗?书啊。”
“给我书干嘛?”小儒生眨了眨眼睛,满眼疑惑。
“你要是闲着无事,自己就在一边撕着玩吧。”
公孙策﹕“…………”
大狗仔细的瞅着这一对,摇头啧啧,眯着一双眼,一张狗脸满是猥琐的笑容,摆出一副过来人前辈的样子,正要开口,却被一道冷冰冰的目光住口了。
“你要敢胡言乱语,我就一斧子把你劈了,顿成狗肉汤!”
大狗讪讪一笑,晃着八字步,悠哉悠哉的哼着小调,嘴里不停地发出诡异与了悟的笑声。
…………………
轰!轰!轰!轰!轰!
清晨,来自界山境内五个不同方向的地处,突然爆发出一道璀璨的血色光柱。
铮铮之音响彻不绝,剑气回肠,冲霄霹雳。
萧易寒、公孙策、叶俞凡、公孙侨、妃黛月,五柄宝剑,五把子剑的掌控者,皆都震惊的望着虚空,手中的血色宝剑异常的发烫,近乎沸腾起来了,烧的手掌通红,丝丝剑气令掌心皮开肉绽。
宝剑铮鸣,想要从萧易寒铁手中挣脱而出,飞入云霄,他轻诧一声,念起了一段冗长的符咒,这是《赤明九天经》斩元篇的一部分真经,蕴含某种天地至理,深奥无穷,顿时压制住了欲脱手而去的子剑。
“这是怎么回事?近几日来异象不断,莫非是发生了什么大变故?”许多人震惊,心底生出恐慌的情绪,这一届百断山修行,真的是多灾多难,人修的死亡率为近七百年之最,所有人都想平安的度过这最后的几十天,不愿再生出祸端。
“看啊,你们不感觉,这五个血色光柱,好似在虚天上凝聚出了一张古图了吗?”
一名修士吃惊的指着虚天,高空中,一根根模糊的线条交织成了一张古图。
所有人屏住呼吸,虽然不知道这张古图究竟通往哪里,但必须由异象凸显出的古图,定然价值不菲,或许连接着某种惊天造化!
古图消失的很快,许多人都没有来得及记住,就在虚天中发出“砰的一声”剧烈的燃烧了起来,随即炸成了漫天烟火。
古图上的路线太多了,饶是脑洞大开,慧力远胜凡人的斩元修士,都只记住了大概,不知全部。
另一边,原本在萧易寒手中的子剑倏地消失了,与眉心处烙印下了一柄血色小剑的形状。
他怔怔的望着手中突兀多出来的一枚符玉,满腹的疑惑,不知所然。
萧易寒看着公孙策,子慧也同样在看着凡人,两人眼眸相视,分别发现了其眉心处,与自己额头上同样的血剑烙印。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临近五年期满的最后时刻,突发异象,剑指北方……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符玉晶莹剔透,入手温润,只有半只巴掌那么大,一道仿佛血色电弧形状的东西,烙印在这块符玉的中央,直指北方,与刚才一闪即逝的那副古图的路线,完全的吻合。
五子剑凌空显异象,直指母剑,于北方!
“我推算了一下,得出了一个让人匪夷所思的结果……”公孙策眉头一皱,道﹕“母剑竟不存在界山中!”
“不再界山,那在何处?”大狗急忙问道。
“再往北走就是神外山,那是界山通往更高层次山界的通道。”
“神山吗。”萧易寒轻喃。
古籍上所言,界山之上等级更高的山界,称曰神山,那里大妖数之不尽,洞府林立,皆是妖禽所筑,那里头的原始居民势力恐怖,盘根错节,历经无数年的发展已经根深蒂固,据传,有几头妖王老而不死,处于弥留之际,东荒圣地之中,那些高深莫测的长老都对它们忌惮很深!
“你我手中的符玉就是一把钥匙,即便掌握完整的古图,没有这把钥匙也休想图谋到什么。”公孙策话中有话,深深的看了萧易寒一眼。
“吞天塔、子剑、圣果、《赤明九天经》、《龙阳圣经》……我已经遭那么多人嫉妒与觊觎了,也不在乎这一个了。”萧易寒道。
“小心成为众矢之的,在有心人推波助澜下,你会混得很惨的。”
“那我还要看一看,究竟有何人在暗地里推波助澜,以我这个香喷喷的肉饵,就来钓一钓那一群虎豹豺狼!”萧易寒语气森冷,眸子充斥着一股孤傲与肃杀。
“对,把他们全都钓出来,先扒后杀,一个一个都逃不掉!”大狗兴奋的大叫,攥紧胖乎乎的小狗爪,满眼金星直冒。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