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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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自己的原因,新开的文删了。真是抱歉,都是橙子的问题,一些原因不想说也没法说,只好说抱歉了。橙子自己情绪也很低落,甚至有种把所有的文都删除的冲动,抱歉,橙子依着自己的子给大家带来了不快,再次说抱歉。

    还是有些舍不得自己写的文,所以把删掉的贴到这里了。

    早上七点多,张静之被汪裕涵的铃声吵醒,知道那是他定的闹钟。也没多想,翻了个身继续睡,然后就迷迷糊糊地听见汪裕涵打电话说:“……嗯……不用,……你先去吧……我自己买……,十块的就可噎…”

    张静之的大脑只有小半个清醒,于是便很幸福地想:真好,既然他出去吃,那就不用起来给他做早饭了……

    汪裕涵一电话挂了,又响起一个电话来,这回是个声,貌似是手机听筒坏了,声音那叫一个清晰——张静之听得清晰。然后她就听见那个孩子在电话里有些委屈地问:“你为什没给我打电话呢?你给我打一下我好给你回过去啊……

    张静之迷糊地想这孩祖逗,连普通话都讲不利索,舌头跟拌蒜一样,挺像她大学的一个南方同学。她饶有趣味地接着听,那边却没下声了。张静之迷迷糊糊地问:“怎没说了?”

    汪裕涵也不说话。张静之脑子里的某根筋突然跳了一下,她立刻警醒过来,盯着汪裕涵问:“谁给你打电话?”

    汪裕涵还是不说话。张静之怒了,撑起半个身子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给你三秒钟,说那个的叫什么!”

    三秒钟转眼就过,汪裕涵还是不说话。张静之真是暴怒了!一把夺过汪裕涵的手机砸了出去。

    手机落地,四分五裂。

    汪裕涵见她真急了,呐呐地说道:“是四介绍认识地,说这小姑娘挺逗,也就是聊聊。”

    张静之鼻子都快气歪了,怒斥:“狗屁四,真不是东西,给你丫一个有之夫介绍个屁啊,她安得什么心啊?”

    这简直太令人气愤了!奶奶地!张静之这个恨啊,恨得都想扑上去咬上几口。

    一急,身体一颤,张静之秘睁开了眼。

    旁边,汪裕涵睡得正好,嘴角微微翘着,脸上竟然还有个酒窝!

    张静之还有些呆滞大脑立刻反应过来刚才做来一场梦,醒过来是不错,可刚才马上就要爆发地那怒火却没能也跟着消失,她转过吞续看汪裕涵地睡脸,越想越气,扑过去使劲地搡了两下汪裕涵。

    汪裕涵一下子被她惊醒了,惊愕地问:“怎么了?”

    “做恶梦!”张静之恶声恶气地答道,还是觉得不解恨,又冲着汪裕涵的肩膀扇了两巴掌。

    汪裕涵也怒了,气道:“你做梦打我干什么?”说着抻过张静之冲着屁股扇了两巴掌,声音很是清脆。

    张静之老实了,也知道实在是自己没理,蔫了,不说话。

    汪裕涵看她可怜有些心软,柔声又问:“做什么梦了?”

    这句话张静之都等半天了,赶紧缩进了汪裕涵地怀里,十分委屈地和他讲述自己的梦,直把汪裕涵搞得哭笑不得。张静之恶人先告状:“就是你打第一个电话弄地,害我顺着就做下去了。”

    汪裕涵奇道:“什么第一个电话?我压根就没打电话!”

    “不可能,第一个你绝对打了,不信看你手机。”张静之还是不肯相信。

    汪裕涵从旁边拿过手机,张静之赶紧抢了去,一条条地翻通信记录,压根就没有今天早上地通话记录。

    张静之彻底囧了……

    楚杨从范晓娟那听来个段子,晚上兴冲冲地讲给方毅听,问:“世上最幸福的事是什么?”

    方毅把领带扯了下来,然后把西装往沙发上一丢,很随意地问:“是什么?”

    “问你呢!”

    方毅想了想,说:“老婆、孩子、热炕头!”

    楚杨很不屑地撇了撇嘴,然后得意洋洋地告诉他:“那就是看着你一点点变老……”

    方毅顿时很感动,搂过楚杨的腰就要亲下去,走到半路,就听见楚杨的下半句:“……然后我还依旧青貌!”

    方毅愣了愣,原本温柔的吻就成了惩罚的吻,楚杨这才发现自己不小心踩了老男人的痛脚,只好又是解释又是安慰,哄了半天才把老男人哄转。然后大叹老年人气量狭窄,胸怀和年龄成反比,然后又被方毅摁在怀里体会他宽广地胸怀……

    晚上睡到半,儿子喊:“妈妈,我要尿泡泡……”

    楚杨迷迷瞪瞪地从上爬下来抱着儿子去嘘嘘,回来往上爬的时候看到睡得正甜地方毅,突然间顿悟,这世上最幸福的事情不是什么你老我年轻,而是儿子半里撒尿的时候叫的不是“妈妈”,而是“爸爸”。

    第二天早上起来给儿子穿衣服,楚杨和儿子商量:“儿子,以后里不要叫妈妈,叫爸爸好不好?”

    “……”

    “总是叫妈妈,爸爸可是会不高兴的哦!”楚杨心虚地瞥了一眼卫生间,继续哄骗。

    “……”

    儿子还是不说话,楚杨有些纳闷,低下头去看儿子,发现儿子脸上满都是失落和伤心。楚杨大惊,生怕自己刚才的言论伤害到儿子幼小稚嫩的小心灵,连忙补充:“不过叫妈妈也没关系,妈妈很高兴的!”

    儿子突然抬头,一脸的悲痛绝:“妈妈,幼儿园里的小被她妈妈接走了,她再也不来了,我再也见不到她了。”

    楚杨差点石化,呆呆地看着不到三岁的儿子说不出话来,这……算不算早恋?她受得刺激太大,顾不上悲伤的儿子,几步冲到卫生间,激动地问方毅:“方毅,方毅,你儿子早恋了!”

    方毅正在刮胡子,一脸地泡沫,从镜子里扫了一眼楚杨,很镇定地回道:“没事,比我还晚两个月呢。”

    这一次,楚杨是彻底石化了。

    萧萧怀孕到两个半月的时候,蒋思成的嘴巴没把紧,一个不小心就把萧萧怀孕的消息告诉了家里。蒋家老太太高兴的差点没抽过去,吓得一家老少手忙脚乱,拿药得拿药,倒水的倒水,萧萧这120都拨出去了,蒋老太太又缓过来了,扒拉开众人,抱了蒋老太爷的遗像放声大哭:“他爷爷,你就要有重孙子了,你高兴不高兴?你笑吧,不用憋着了……”

    萧萧突然觉得脊背有些发凉,生怕照片上一身戎装的老爷祖在笑了。下意识地去抓蒋思成的手,见他手心里也都汗津津地,一副被惊了的样子。

    老太太眼泪有点像三伏天的雨,来得快去得快,雨婆婆眨眼间的功夫就收了雨。老太太的视线穿过人群,眼巴柏看向萧萧。萧萧被她这道池了太多希冀太多期盼的目光震得有点呆,直到被后面的蒋思成地捅了捅,这才试探地叫了一声:“奶奶?”

    这一声下去就像给老太太打了兴奋剂,立刻满面红光起来,底气充沛地喊:“快点,给萧萧让地方,让她坐下!她怎么能站着呢!快点!”

    蒋老太太把旁边的亲儿子扒拉地一趔趄,然后温柔地牵过萧萧的手,说:“好孩子,回家来住,别和那混小子再外面受苦了,回来奶奶照顾你。”

    这话萧萧怎么听怎么别扭,像是再哪听过一般,仔细一想,那八点钟的肥皂剧里的猪脚被人抛弃了,要赶上心地善良的婆家人,一般都能听到这么间。

    蒋思成也有些不乐意,闷声说:“怎么跟我受苦了?我——”

    话音没落,后脑勺上就挨了一下子,众人被蒋老太太利落的手法震住了,齐齐傻眼。老太太训蒋思成:“你还不是混小子?萧萧怀孕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提前和家里说一声。”

    蒋思成觉得自己这个冤啊,怀孕这事有提前说的么?哦,我怎么说,我回家站屋中央一插腰一仰脖,我喊:哎,你们都快过来啊,萧萧要怀孕了啊!

    这也不是回事啊!

    蒋思成的表情收入蒋父的眼底,一向严肃的蒋父都不有些同情,凑过来低声问蒋思成:“感觉被忽视了吧?”

    蒋思成点头,看向父亲,觉得幸好还有父亲能理解他。

    可惜蒋父脸一边,立刻从同情转到了幸灾乐,嘿嘿一乐,说道:“活该,二十多年前你没少认子挨忽视!”

    蒋思成从来没想过自己老爹这么有幽默感,虽然有点冷。

    这边蒋老太太还在劝萧萧搬过来住,萧萧不好意思直接拒绝老人家,只好把求救的目光投向蒋思成。蒋思成一咬牙,说道:“奶奶,你别劝了,我们在外面挺好,反正我不想搬回来,再说上班太远,不方便。”

    老太太看了看孙子,又看看萧萧的表情,思量了片刻便干脆地说道:“行!不回来就不回来!”

    萧萧和蒋思成均是又惊又喜,心道这老太太开明啊!还没惊喜够就看见老太太站起来往自己屋走。他们就有些心虚,心道老太太不会生气了吧,这样是有点打击人热情的。两人互望一眼,还没有决定谁开口,就听见蒋思成的姑姑问道:“妈,您这是干嘛去?”

    老太太回头得意一笑:“我收拾收拾东西去,他们不回来就不回来吧,我搬过去照顾萧萧。”

    众人又都是傻眼,谁见过一九十多老太太去照顾别人得?

    蒋思成姑姑哭笑不得地把自己老娘拉住:“妈,您就别添乱了,您能照顾什么啊,要去也是我们去啊!”

    蒋老太太一绷脸,很严肃地训道:“你们知道什么!就知道添乱,去去去,你小时候尿布还都是我换得呢!”

    蒋姑姑翻白眼:“那是,不然多新鲜啊,我那时候要是自己给自己换尿布还不得上中央电视台啊!”

    众人哄笑……

    张静之一直对萧萧的早孕痛心疾首,对这种结婚就生孩子的行为十分不齿,每见萧萧一次必然教育一番。

    萧萧一脚刹车踩下去,转头瞟张静之:“我说淑,你怎么一结婚就奔了呢?”

    张静之一时反应不过来,低头看自己穿的严实的衣服:“没呀,多严实啊。”

    萧萧目不转睛地盯着前面的红灯,等路灯一亮,利索地开动走人:“以前还知道装着点,那身伪装虽然不怎么讨喜吧,好歹也有点作用,怎么一结婚就这么神了呢?”

    张静之翻着白眼思考半天,不得不承认萧萧说得有点道理。

    萧萧趁热打铁:“我可告诉你张静之,你虽然是嫁出去了,可还在‘三包’期呢啊!最好还是收敛点,小心汪同志退货!”

    张静之低头,片刻抬起头来冲着萧萧得意的笑:“没事,不怕,咱们属于生鲜食品,概不退货。”

    萧萧无奈,不答理张静之。

    张静之又继续磨萧萧:“我说,你还真敢牺牲,现在就要孩子,你身材会全毁了啊!”说着双手在胸部往下一比划,夸张地做了个造型,然后一手虚托着胸部往肩上一甩,另只手在下做擦拭状:“以后洗澡都得……呃……这样。”

    萧萧被她搞得哭笑不得,问:“你从哪知道的啊?没那么夸张好不好?人家楚杨孩子都好几岁了,也没见人家身材走样了,反而是越来越好了。”

    张静之白了萧萧一眼,撇嘴:“拜托,楚样以前带个A杯还得是加厚形的,她就是再生俩撑死也就长到B!你能和人家比么?”

    萧萧下意识地扫了一眼自己因怀孕而更加丰满的胸部,吸了口凉气,喃喃道:“是比不了……”

    张静之得意地笑笑:“所以说你啊,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谁让你这么早生孩子啊!”

    萧萧笑了笑,扫一眼大街上走得婀娜多姿地同胞们,笑道:“行了,我看你就是杞人忧天,你看大街上,你分得清谁生孩子谁没生孩子嘛?”

    张静之不屑地一笑,口舌歹毒地叫嚣道:“哼!有本事咱们脱光了澡堂子里见!看看能不能分清!”

    萧萧被她的豪语震的彻底无语。

    楚杨正在网上写求职信的时候听见儿子在储藏间里大喊:“妈妈,妈妈,快过来,我找到宝贝了!”

    她开始没想理儿子,可听他一直叫个不停,只好先保存信件,然后无奈地揉揉了太阳穴,起身去储藏室里拎儿子。

    储物室里乱成一团,儿在蹲在地上一脸兴奋地翻着一个盒子,见她进来,举着盒子兴奋地嚷道:“妈妈,我找到宝藏了!我们去挖宝吧!你看,这是地图!”

    盒子不大,看起来像是个礼品盒子,很调的那种,颜有些黯淡,不是很喜庆。屋里的光线有些暗,楚杨走过去得时候才发现儿子面前还堆着些什么,仔细一看竟然是一堆海棠,一串串的,不知道是什媚质的,不但闻起来有着,触感也极像真的海棠,如果不是知道这个季节不会有海棠,恐怕连她都要被骗了。

    儿子还指着盒子内壁上的图文给她看,果真是一副简单的地图,难怪会被玩挖宝游戏玩到疯癫的儿子当作藏宝图。

    图画在一张薄纸上,然后被人仔细地贴到了纸盒里,像是从作业本上随意地撕下来的,还能透过背面的格子线来。图上的几处地点做了标示,旁边还有手写的两句话。

    一句是:顺着箭头走就能到。

    下面的一句是:为什么还是会迷路?

    很明显的不是同一个人写的,一个字迹慌乱潦草,一个却遒劲有力……

    这两个笔迹都认识,她有些呆。儿子在旁边使劲摇她的胳膊,嚷嚷:“妈妈,我们去寻宝吧!”

    她没理会,从儿子手中拿过盒子,把地上的海棠捧起来重新放进去,捧第二下的时候发现地板上还躺着一封信,上面没有收信人也没有寄信人,甚至连封口都没有封上。想来信应该是在盒子的最上面,所以被儿子倒盒子的时候压在了最下面。

    儿子不满她把那画有藏宝图的盒子收起来,嘟着嘴把盒子重新抢回来,接着倒。楚杨没理,只是专注地看着信封,半晌后还是决定抽出来看。

    储藏室里略有些昏暗的灯光下,他的字迹就这样出现在了她的眼前,在纸上轻轻跳跃着,晃地她的视线有些模糊。

    “楚杨,说实话,我在做这个盒子的时候自己都觉得有些矫情,于是鼓励自己说没什么,也许你根本就不会打开这个盒子看,也许你只一看到盒子上的人名,你就会把它丢到垃圾堆里,或者塞到一个一辈子也想起不来的地方,然后忘记……

    楚杨,请允许我这样叫你,我无法像黄飞那样来称呼你,也许以后可以,当我们可以平静的相对,礼貌的寒暄……

    晚上和黄飞他们聚会,黄飞说他根本就不是做伴郎的料,去了分明就是挨灌的,应该让我去,这样你的朋友们就不会整伴郎了,她们只会冲着我流口水……我笑着,心里却在幻想如果真的去做大哥的伴郎会是什么样,我会不会疯掉呢?后来我告诉自己,不会的,我只会高兴,高兴有这样的一个人陪你走人生路,高兴你终于可以幸福起来,高兴……我能在那个神圣的时刻,和你站在同一个台上,也许……还在心里重复着想说给你的誓眩呵呵,也许这是我唯一能安慰自己的了。然后会幻想着你看到这封信时也许会少恨我一些,甚至奢望着你会感动……

    在KTV里听到一首歌,听得心里难受,怕别人看见躲出去抽烟。楚杨,我一直在想,从我们相遇的那个清晨想起,想我到底曾经做错了多少,想我为什么会这样和你错过,最终得出的结论是:我的确做错了很多,多到我自己都无法敢理直气壮地对你说“爱”这个字。

    意扬说我带给你的只有伤害,没资格爱你,我知道他是气极了,那天他差点打了我,我也想发泄,可拳头提起来时,总想不出打他的理由,因为他说的没错

    我曾对大哥说,如果我是在他的这个年纪遇见你,那个守在你身边的人就不会是他。你猜他当时怎么回答我?呵呵,他对我说:“滚蛋!等你到我这么大的时候,我们孩子都好几个了,你小子该干嘛干嘛去吧!”

    是啊,也许当我们再次重逢的时候,你已经成为了母亲。呵呵,说道这里我甚至有些感激老天的厚道,起码没有让你嫁给意扬,起码我还可以避开你。

    好了,不多说了,再说就更酸了,虽然明知道你炕到,还是会觉得自己矫情。

    楚杨,我们都努力幸福吧,你,大哥,还有我,这是我的心愿,也是我的……理想。

    又:婚礼我就不去了,想来你也不希望见到我,是不是?呵呵,我会在远方祝福你们。”

    ……

    晚上,方毅回来的时候,儿子扑到他的腿上第一件事就是打小报告:“爸爸,妈妈哭过了,妈妈下午哭过了。”

    “哦?”方毅抱起儿子,看一眼楚杨,见她眼睛果然有些红,问:“出什么事了?”

    楚杨淡淡的笑了笑,说:“工作还没有找到。”

    方毅也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不露痕迹地把发间的那朵海棠摘下,揽了她的肩往里走,笑:“那就生孩子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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