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对。”,杨用霖没有在意对方的无礼,反而点了点头表示赞许,同时再次教育大家道,“元首不止一次说过,‘伤敌十指,不如断其一指。’,这绝对是至理名言,打伤十艘美军战列舰,也不如打沉一艘!”
但另外一位参谋却担心敌人改回单纵队,由于扎实的知识功底,他知道并行的军舰不能太过靠近,美军射程又近,再加上视野阻挡的问题,中国舰队一旦绕到侧面攻击,美军的另外两支纵队将很难参与战斗,因此的确如杨用霖所说的那样,只要己方绕到侧翼,就只需要同时对付一个纵队。可问题是,三纵队改回单纵队并不是多么困难,如果敌人那样做的话,中国主力舰队岂不是还要同时面对15艘美军战列舰的侧向炮击?
谁知杨用霖听后却呵呵一笑,答道,“那我们就换回t字战法呗,反正咱们开得快,主动权在我们这边!”
“可是我们毕竟要在外线绕圈,人家可在内线,您这样做的话,只怕这场海战就要变成双方捉迷藏了,战斗的时间会拖得很长吧?”,那名参谋却没有笑,眉头微微皱起道。
杨用霖对那个参谋的评价顿时降低了一个档次,不过他还是作出了解释,“拖得长怕什么?现在急着抢时间的是敌人,如果不能尽快消灭我们,还怎么来得及阻止西边的登陆?我们拖得起,美国人拖不起,所以我想,敌人一定不会变阵,宁可硬着头皮让我们打他侧面的一支纵队,也要尽快分出胜负。至少,在吃到大亏、意识到自己毫无胜算之前,他们不会这样变阵。”
杨用霖的判断并没有错,但威廉·索登·西姆斯海军中将也并不是一般的人物,他发现变回单纵队后只会导致敌人“游而不击”后,虽然被迫重新采用三纵队的阵型,却指挥三支纵队将位置适当错开,这样只要情况不对,美军主力舰队就可以在短时间内改回单列纵队的阵型。
“看来敌人的指挥官也不是省油的灯啊!而且能够如此娴熟地完成机动却不出错,看来美国海军这十年里的训练看来也是真正下了苦功的。”,杨用霖通过望远镜观察到这样的变化后,脸色变得凝重了起来,“这样的话,就只能打掉一艘算一艘了......”
由于现在是八艘中国战列巡洋舰对战五艘美国战列舰,为了压制敌人、不让其舒舒服服地全力输出,杨用霖命令主力舰队的后面四艘战巡以一对一的方式压制住四艘美国战列舰,而轩辕号等四艘战列巡洋舰则集中炮火专攻该纵队中最靠前的那艘“威斯康星”号。这艘战列舰与该纵队的其他战列舰一样都是美军现役战列舰中最老的奇尔沙治级,虽然主炮和火控都已经完成了更换,但是设计上的缺陷却没法补救,其防御能力跟另外两级根本无法相比。
最厚仅有9英寸(229mm)的装甲完全无法抵御中国传说级战巡上新式305mm主炮在16000米距离(经过之前的战斗,这是杨用霖估算出来的最有利的交战距离,既可以限制敌军炮击的命中率,又不致于让敌军受伤的战舰轻易逃脱。)内发起的炮击,而其相对较弱的损管能力则让其受创后更易沉没。
而因为花费太高、新舰建造又快,奇尔沙治级战列舰并没有更换动力设备,这么多年下来,已经只能勉强跑出16节的航速,如果遭到必须退出战列的重创,那速度就更慢了,势必很难摆脱极限航速超过27.5节的中国传说级战列巡洋舰的追击,杨用霖选其作为攻击目标,无疑是很有道理的。
威廉·索登·西姆斯海军中将并不是不知道第三纵队最弱,但他还是不得不将其暴露在外,因为多列纵队的转向是大难题,如果将航速最慢的第三纵队放到中间,那么为了保证队形不乱,另外两支纵队的航速也要受到限制,那就是自缚手脚了,万一有哪位舰长心急造成了混乱,后果更是不堪设想,两害相权取其轻,威廉·索登·西姆斯海军中将别无选择。
好吧,西姆斯海军中将选择这样做,其实还有一个不能公诸于众的理由,他现在已经对这场海战的结果有了不妙的预感,同样是损失几艘,当然宁可是已经过时的奇尔沙治级战列舰,而非更加先进和强大的另外两款新锐战列舰了。
威廉·索登·西姆斯海军中将的预感非常准确,当中国八大战巡完成了校射之后,遭到集火攻击的威斯康星号战列舰很快就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是真的水深火热,不是打比方......
14时12分,由“蚩尤”号战巡打出的一轮主炮齐射取得了命中三发的骄人成绩,其中落到甲板上被弹飞的那枚炮弹也就罢了,另外两枚却都引发了相当严重的后果。
一发穿甲弹击穿威斯康星号战列舰的上部装甲带后钻进煤仓爆炸,铝粉燃烧时产生的高温烈焰迅速点燃了其中的燃煤,引发了严重的火灾,此为火热......
而另外一发则落入威斯康星号战列舰舷侧附近的水中,然后继续高速穿行了数米之后、击中了水线下方的某个部位,虽然速度已经有所衰减,但还是没费太多气力就洞穿了229mm厚的水线主装甲带,随着一声猛烈的爆炸,该处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破口,由于位置在水线以下,海水当即迅速涌入,汹涌的水流将那些试图封堵的美军官兵和他们带来的抢修器材冲了个稀里哗啦,舰长只能下令封闭隔舱阻止继续进水,同时向军舰另一侧注水以平衡重心避免倾覆,结果就见威斯康星号战列舰的吃水很快就加深了一大截,此为水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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