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墙战术”容易学会,但这次战役中暴露出来的西方军队作战意志不足的缺陷却很难得到解决,总督一下命令,几万人就老老实实地向兵力仅相当于己方二十分之一的敌人投降了,其中甚至包括号称素质很高的、来自于英国本土的部队,这简直就跟封建军队差不多,李晖了解到这些情况后,心底里对西方列强的最后一点忌惮也不复存在。
“号称欧洲第一的法国6军,一战打到后期要靠督战队才能勉强坚持作战,而且只能防守不能进攻;二战初期更是败,近百万军队直接就向德军投降了。英军在东南亚被骑自行车的日军打得落花流水。美军没空中支援的时候连朝鲜人民军都打不过,俄军奥军之流就更别提了。就算是表现最好的德军,再被小胡子灌注信仰之前也是只能打顺风仗,一旦陷入逆境就会很快丧失作战意志,尤其是德国海军,日德兰海战明明交换比占了不小的便宜,居然就被吓得再也不敢出港,后来因为上面下达了出海作战的命令,甚至干脆起兵造反以逃避责任......”,回想了历史上西方军队的种种丑态,李晖的嘴角不禁微微一翘,不过他想这些可不是为了找些乐子,而是希望弄清楚为什么会这样。
“近代民族主义兴起之后,西方列强都具备了举国动员进行总体战的能力,但是士兵们也不傻,除了极少数像小胡子这样的狂热爱国者,绝大多数人都需要利益的调动才能奋勇作战。如果士兵能从战争中获得远大于风险的利益,比如侵略满清时期虚弱的中国,那他们会相当积极,而要是没什么获益、死亡率却非常高的战争,比如两次世界大战,那就只能靠严酷的军纪来逼着他们作战了。一旦军纪很难再继续得到执行,比如部队被打散了建制,投降保命就会成为绝大多数人的选择。而要是连指挥官也投降了,他们有了推卸责任的借口,自然更是降得心安理得......”,李晖想明白这一点之后,对人民军队的优势顿时有了更深的认识,“而人民军队则不一样,先我们无论主动起还是被动卷入的战争,为的都是国内最广大人民的利益,而并非只是为大资本家大地主谋取利益;而党组织的存在又使得每支连级以上的部队都如同一个独立的单元,就算与上级失去了联系,甚至上级叛变投敌,只要还有政工人员在,他们就能够继续坚持下去。虽然政工人员也可能战死或者叛变,但一大群人都出问题的概率显然要比一小撮人出问题的概率小得多......”
不过,澳新军队英勇顽强的自抵抗还是赢得了李晖的尊敬,也让他多少对那些罪犯的后代生出了一点忌惮,“不过,哪个国家都有勇士和英雄,兵源地的民风对于部队战斗力和作战意志的影响也不能忽视。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的军队守卫新加坡时都有这样的表现,如果是保卫他们自己的家乡,意志必然更为坚定。还好两地人口不多,否则日后攻略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的时候只怕要付出出想象的代价,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两地人口众多,我也就不会打它们的主意了......”
澳新军队的勇气令人钦佩,但在正面作战中,血肉终究无法战胜钢铁。6战队以步兵班排动进攻时,被澳新军队一次次地挫败,但当港内的中国舰队开始炮火覆盖后,这场战役的结果已经再无悬念。
海军主力舰远6军想象的恐怖火力密度,足以轻易摧毁任何已经暴露了的敌军阵地,何况澳新军队根本就没有像样的防御工事可用,这简直就跟历史上中国淞沪抗战时罗店那个“血肉磨坊”差不多。
如果硬要找出两者有何不同,大概也就是是牺牲在罗店的中国官兵是因为他们顶头上司的瞎指挥才冤屈地死在那里,本来他们完全可以牺牲得更有价值,而这些澳大利亚与新西兰的军人则真正是没有别的选择,他们用自己的性命,向全世界证明了6军在大口径舰炮的有效射程之内是多么地脆弱。至此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再没有哪个国家敢将大量没有完善工事保护的6军部队部署到沿海舰炮的火力威胁之下......
不过,中国海军对居民区进行无差别炮击、打死大量市民的消息传回欧洲后也不可避免地引了各国媒体的声讨,尽管他们都知道自己的祖辈在开拓殖民地的过程中直接屠杀的土著数量是这个的百倍千倍。
再次领教了西方人双重标准的李晖却再次展现出了他强硬的一面,面对国外媒体的声讨和国内不少人基于传统观念作出的附和,他公开赞扬了海军两大舰队在新加坡战役中的出色表现,鼓励他们“再接再厉,争取更大的胜利。”,并且还提前说出了那句名言——“胜利者是不受谴责的”,令国内外舆论一片哗然。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不把那片居民区里的外国平民当人,以大口径舰炮长时间进行覆盖性炮击,经济上也实在是很不划算。如果按国际市场上的价格,21omm舰炮的一爆破弹值大约2oo两纹银,而炮管内衬的价格更是无比昂贵,总花费几近上百万两纹银,以十九世纪末炮火杀敌的效率,这简直是败家到了极点。事实上,如果不是新加坡现在城区还相当小,而病急乱投医的米切尔爵士战前又集中了太多的兵力,导致那一万多澳新军队无法充分展开,只怕中国海军将炮弹打光了也未必能够完全解决战斗。(未完待续。)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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