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滔并非是单纯的劫掠骚扰,暗地里其实还有更大的动作。
常遇春打探到,韩滔准备在某些时候找个机会让鲍鸿军抓住他的尾巴,然后他诱敌深入,把大军引入深山峡谷,再来万石齐发……
既然了解到这些,常遇春自然也已经在准备着将计就计,反过来一次性把韩滔拿下。
前面已经说过了,鲍鸿过来也就是做个吉祥物,不参与前面主帅的指挥工作,这里主要还是看常遇春的操作。
果然没过几天,周奉叔那边侦查到了韩滔突袭城寨的消息,周奉叔本部已经前往协防,请求大军配合。
常遇春以常茂为先锋,大军组成包围圈笼罩过去。
事实上,常遇春也知道,那家伙非常怂,肯定会在大军赶过去之前就撤退。不过,按照这个阵容过去也是有必要的,不能因为知道对方要演戏勾引咱们过去,咱们就连装都不装,那对方又不是傻子,肯定早跑了。
不出所料,往常赶过去的时候连对方人影子都看不到的情况没有出现,这次居然还能够看到对方远远的在朝着山里撤退。
常遇春自是按照计划指挥着大军追了过去,一路追进太行山脉之中。
“快要到预设的埋伏圈了,确定咱们的人已经把对方的伏兵处理掉了?”跟着常遇春一路冲杀过来的鲍鸿开口询问道。
“徐达老哥带着弓兵军团的项元镇将军负责的这个事情,绝对放心!”常遇春笑道,“早就受到他传过来的消息了,现在埋伏的都是咱们的人!”
正如常遇春所说,前面奔入山道的韩滔看着后方已经进入圈套的大军不断释放暗号,却没有丝毫的回应,忍不住担心起来。
这个时候,山间一阵阵的金鼓之声传来,漫山遍野传来“韩滔!早降!”的呼喝声,好似千军万马在山林之间把他们包围了起来。
“走!”韩滔见状大惊,当机立断呼喝众人向前杀出,一拍马当先冲了出去。
不意前方却早有一彪人马整暇以待,为首那将身披里金生铁甲,坐骑一匹高头白马;手中横着丈八点钢矛,正是骑兵副将‘铁棒’栾廷玉。
却见那仗着大旗的一员莽汉舞着粗壮非常的旗杆就快步上前,“韩将军设法突围,小将来挡住这厮!”,说着,那汉子已然冲到阵前,只见那壮硕的身子猛然往前一蹿,手中旗杆以泰山压顶之势往下便砸!
栾廷玉一直以来都是以武师身份参军,这次也算是初上战场。不过他自恃武艺高强,压根就没把这一棍当回事,银枪随手一抬,就想要把旗杆磕出去。
可这一磕不打紧,直震得栾廷玉虎口发麻,掌中长枪差点脱手出去。“嘶!好小子!有点意思啊!”栾廷玉勉力架开岂敢,轻轻揉了揉自己的腕子,低声喝道,“来将通名!”
“有意思?有意思的还在后面呢!今天我险道神郁保四就让你见识见识厉害!”郁保四身子又是一拧,旗杆当作大棍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再次砸向栾廷玉。
“哼!”
有了上次的经验,栾廷玉也抖擞精神,手中枪也认真了起来。讲道理,枪棒本身就多有共通之处,更何况栾廷玉自己既然号称‘铁棒’,在使用棍棒方面也是专家。只不过,相对来说枪术更加需要专精,这才在战阵之上使用长枪,虽然说棍棒之将不可力敌,栾廷玉却也不虚。
当然,不虚归不虚,栾廷玉这架打起来却也不好受,可以说此时栾廷玉心里非常腻歪的。还是那句话“锤棍之将不可力敌”,栾廷玉的银枪不敢去碰郁保四的大棍,只能通过巧劲化解攻势,从其间隙去刺郁保四,可郁保四的大棍偏偏就没丝毫章法可言,就是一力降十会。光是去找栾廷玉的枪正面怼,直接就把栾廷玉逼得颇有些手忙脚乱。
实际上这就是当初不懂武功的伍保的路子,不过那个时候宇文成都的力气也非常大,直接给伍保怼回去了,这边栾廷玉还真被郁保四这个蛮大汉被逼住了。
反过来说也是栾廷玉要挡关把守的关系,否则按照水浒的表现,郁保四即便是身形魁梧,力大无穷,想要在栾廷玉手下走过这么些个回合却真不容易。
既然有“一力降十会”自然就有“一巧破千斤”。
郁保四靠着旗杆这么变态的大棍耀武扬威得了一时,却是难以长久。栾廷玉长枪一震,枪法愈加轻快眀捷,出枪的速度愈来愈快,出枪的角度却越来越刁钻。一时之间,郁保四整个人都笼罩在栾廷玉的枪芒之下,左右支绌,已经是负伤累累。
郁保四落败在即,这边韩滔却无法从这突围,只得改换方向。
可惜,既然是准备好的包围圈,又哪来的生路给你?其他几个方向同样也是骑兵大将在守关,韩滔想要冲杀出去却是难如登天。
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韩滔各种小心谨慎,谨小慎微,没想到这一次汲汲营营的准备玩一把大的,最后却是把自己给坑了进去。
心思已定,韩涛也不作他想,认定一个方向就杀了过去。
那一面却是同样横刀立于战马之上的大将王贵。
韩滔纵马舞刀直奔王贵而去,王贵亦是不敢怠慢,凝神以待。掌中大刀微微颤动,蓄势待发。
伴随着‘咣当’一声金石交鸣之声,双马交错而过,一刀分胜负。
伴随着韩滔跌落马下,一场战役九次结束。
王贵安排士卒将韩滔逮起来,王贵仅仅是一刀震伤韩滔,也是这家伙本身长途跋涉,再加上遭逢变故,心态变化,心血郁结,这才被王贵一刀震伤就昏厥不起。
至于剩下的韩滔带出来的众多义军之类的各种事务那就无需多言了,处理起来还是比较轻车熟路的,很快就把义军溃兵等安置下去,接下来主要自然就是从俘虏嘴里询问太行山各路渠帅的消息了。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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