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木枝被踩断,唐鹤转身脸色严肃的看着后边的几人。
金蝎连连抱歉的点头。
一行七个黑衣人,唐鹤带头,六人跟后。
他们的身上背着军用背包,塞得鼓鼓的。
呼吸轻缓,脚步轻盈,他们的耳朵都竖了起來,眼睛警惕的看着四周。
唐鹤打了一个手势,一行人停了下來,围在了一起。
打开黑色的书本,显示器上就播放着之前杨义穿行的画面。
唐鹤看了看四周,点了点头,几人弓着腰向前继续俯行。
当看到眼前的山丘,唐鹤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会心一笑。
金牛几人对视一眼心里对唐鹤竖起了大拇指。
树林何其之大,与其说是树林,不如说是原始森林。
这样的树林别说是根据画面,录像判断了,就是手拿指南针都有可能迷路。
想起之前每个人都觉得唐鹤是个疯子,要不是司令严声命令,他们几人能听这个疯子的荒唐计划。
当然六人中,金蝎和金牛是非常配合唐鹤行动的,因为他们清楚的记得,在那个皎月挂空的夜晚,他们一觉醒來就到了另一个地方。
当他们全力以赴,使出看家本事仍然被一个中老年人打的惨不忍睹时,他们就明白了,得罪这个人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随着唐鹤的一串手势,众人脸色严峻的点了点头,蹲下身子掏出了装备。
俄罗斯AK47式毫米突击步枪、手枪、手榴弹……
穿上迷彩防弹服,带上无线电,几人相视一眼点了点头。
哗啦啦---
风吹拂那些树叶,发出莎莎的声响,让每个人除了听到自己的呼吸还能听到大自然的存活心跳。
金牛他们都是一等一的特种兵,也都是经过强力训练的,他们的心态,反应和能力都是佼佼者,他们执行过那些三S级的任务,他们成功了,他们活着回來了。
可是这一次他们的心里十分的不安,十分的紧张,任凭他们的心里素质有多高,用那些减压法,可是他们还是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心跳频率别以前执行任务的时候要快很多。
他们不是怕死,只是怕这种沒有心底的任务。
他们到这才一天,什么情况还不知道,虽然唐鹤展示出來的让他们很是佩服,可是这并不能成为让他们充满信心的理由。要知道他们面对的可是一个组织,一个庞大的恐怖组织,一个足够让二十七师王牌军队屡吃下风的组织。
就凭他们一二三……七个人。
七个人不要紧,关键是领头的还是一个厨子毕业的,还沒有形成配合的默契。
要知道军人执行任务是否成功自身的能力有一部分,队友的默契占着很大的一个部分。
有道是三个臭皮匠还赛过一个诸葛亮了。
只要臭皮匠配合的好,人家的能力也不差。
几个人心里都有着这样的想法,也就让他们心里的不安因素越來越大。
军人的天赋是服从,他们不怕死,可就是怕无脑的白白死了。
咯嗒----
一声细微的响声,连风声,昆虫的叫声都足以盖过。
唐鹤耳朵一动,脸色一变,转身一个跨步窜到了金狼的面前。
一只手猛的卡住了金狼的膝盖,死死的按住,不让金狼的腿有伸动的可能。
唐鹤呼了一口气,伸手指了指金狼的脚下,打了一个手势。
看到唐鹤的手势,金牛几人的脸色唰的变了。
唐鹤对着金狼点了点头,金狼领会意思后,也点了点头。
掏出匕首,轻轻的在脚边轻挖着,金牛手一挥,几人就蹲伏下來,在四周潜伏站岗。
嗒----
匕首碰到了铁器,唐鹤的眉头紧紧的拧了起來。
什么地雷还不知道,怎么拆解还不知道,但是时间急切,总不能就这么僵在这里。
沉思再三,唐鹤抬起了头,对着金狼打了一窜手势。
金狼眼睛瞪得老大,有些不敢相信。
唐鹤严肃的点了点头,竖起了手指。
一
二
三
轰----
一声爆炸,一团火光。
事出反常必有妖,人若回头必有刀。
你家里进贼了,东西沒了,你能不去抓贼。你能不报警。除非你知道----是家贼。
古人云:“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也就是说你相信的人,你身边的人才最有可能知道你不让别人知道的事。
部队里出了这么大的事,而且血蛹被屠杀的场景震撼到了在场的所有人。这样的事部队里能不调查。能不戒严。
扑通----
杨义脸色一阵恐慌,连忙跪在了地毯上。
“主议大人,请你相信我的忠诚,我沒有做任何背叛组织的事情。”杨义额头贴地,恐慌的说道,他的身子在轻微的颤抖,他的额头上冒出了豆粒般大的汗珠。
轻屠眼里露出嗜血的光芒,他的嘴唇轻轻的抖动着,这是他要杀人的征兆。
“轻屠使者不要冲动,不要去对我们忠诚的朋友起杀意,那是很严重的错误。”主议大人感受到轻屠的变化,摆了摆手严声说道。
看到轻屠退到了一边,然后皱着眉头,脸色有些不悦的的对俯头在地的杨义说道:“我亲爱的朋友,你这是在做什么。”
“谢谢主议大人的信任。”杨义抬起头,感激的说道。
“你是怎么出來的。”主议大人端起瓷杯,低头品饮的说道。
“部队里采购,参谋长点了我。”杨义想了想,说道。
听到杨义的话,主议大人茶盖荡杯口的手顿了一下,他抬起了那双混浊却很深邃的眼睛,皱着眉头沒有说话。
大厅里陷入了安静,每个人都在沉思着什么。
“你露出破绽了。”凤凰出声疑惑道。
“不会,我观察了很久,而且下手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在场,沒有人发现,事后也沒有做出什么心慌举动。”杨义沉声说道。
沒有露出破绽,沒有惹人怀疑,也沒有人发现,难道这是巧合。
“呵呵----有意思,有意思。”主议大人突然笑着说道。
“有些事情看來是愁苦自作了,好了,你先回去吧,这一段时间就不要联系了,待会带点产物回去要不然你这身上怕也说不通。”主议大人摆了摆手,说道。
砰砰砰---
“谢主议大人赐命。”杨义心里一松,脸色激动的说道。
即使是地毯,但是杨义还是磕如千斤,砰砰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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